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回音屋内,熙又拿出一杯咖啡一边小酌一边看着手表。
距离他们五个进入房门已经过去将近半小时的时间了,可还是没有一个从里面出来。
“梅花9”房间里是一个工作室,之所以说它是工作室,是因为这里的一张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散乱的工具。
最引人注目的是,桌子前方的一台机器,那台机器上固定着一样东西在赵睿莹进入房间看到桌子后就第一时间吸引了她的眼球。
这台金属的机器上固定的东西是一截长约半尺三指粗细的长条形棍子,质地像木棍那般粗糙也并非笔直,通体灰白色,右边一端呈喇叭状向外扩开,左边一端有哨口,看这轮廓有点像是一把。。。。笛子之类的管型乐器,但似乎还只是半成品,因为管身上并没有一个按音孔。
赵睿莹先是端详了一下这根白色的东西,用手了摸了一摸,这感觉。。。十分熟悉。
她又拿起桌上的一张羊皮纸,这是一张简易的设计图纸,上面画着的图案终于使赵睿莹肯定,这根白色的管子是一截白骨!
图纸上描绘的是制作步骤图,按照上面的图像式制作方法,最开始这根白管是一截人的右臂小骨。
白骨被横向固定在机器上,它的上方几寸处是一个连接着机器的尖锐钻头,这台机器是一台钻孔机,用来给骨笛打出按音孔的。
赵睿莹拿出邀请函,除了前一段大家相同的文字外,她得到的任务是——完成骨笛的制作并取出。
这么简单?!房间里没有怪物之类的东西出现,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加工室。而且接到的任务只是做一把笛子,而且还是一件半成品,只需要完成打孔工作就行了?
虽然这是一截人的骨头,如果是一截完整的手骨可能还有些紧张,会怀疑它会突然动起来乱抓人什么的,但是已经被打磨成这个样子,应该也没有什么威胁了吧?
赵睿莹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抓起机器的手柄,上面有一个按钮,按下去之后钻头迅速转动起来,嘶嘶的金属运作声响起,那声音有种令人发根直立的森然。
缓缓操动拉杆向下移动,就在超速飞转的钻头刚刚触碰的管身的一刹那,赵睿莹的右手小臂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啊!”钻头在尖叫声响起后停止了转动,因为赵睿莹猛地缩回了操控拉杆的右手,用左手手掌迅速捂着右臂,她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烈的疼痛拧在一起,而这剧痛感并没有随着停止操作而消失,手臂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流淌在地上。
赵睿莹惊恐地抬头看向那台机器和上面躺着的骨笛。
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可能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自己太大意了。
重重喘了几口气,赵睿莹呲牙咧嘴地轻轻揉着自己的右臂,鲜血还在不停地渗出,骨子里的疼痛让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不是单纯的疼痛感,而是连锁反应。
自己怎么用那台机器对待那根骨头,痛觉和破坏就会反馈到自己的右臂上!
图纸上最后的步骤显示成品有七个按音孔,也就是说。。。要完成骨笛的制作就需要钻出七个孔子,在那白森森的骨笛上,也是在自己的右手臂上!而刚才那一下轻微的接触,甚至没有将第一个按音孔钻穿。。。
赵睿莹紧皱眉头,张着嘴巴喘着气,冷冷得看着桌上那节白骨,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邀请函,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沉静了数分钟。。。
之后她猛然睁开双眼,但此刻她的眼神并非是萎靡的绝望,正相反透出一种竭斯底里的疯狂,眼珠里充满了血丝,狠狠得瞪着那根骨笛。
“哼~以为这样就算是痛苦了吗?呵呵~~哈哈哈,我曾经历过比这多百倍千倍的痛苦与凌辱!休想。。。休想让我就这样放弃,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离开这里!”赵睿莹疯狂地自言自语着、狞笑着,脸色因为过度激动而涨得通红,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她说的这段话是用的日语。。。
把血淋淋的右臂垂到一旁,换用左手来操控手柄,刺耳的钻头转动声再次响起,缓缓向下移动。。。
梅花9房间中金属与骨块的打磨声,还有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同响起,可是外面的回音屋确是安安静静。其实不止是这个房间,所有的房间里不管有多大的动静,声音也传不出来。
完全隔离了屋子间的一切音频。
“方片a”里的空间比其他四个都大得多,文车进来后不久就遇到了一个强悍的劲敌!
使她不得不又变成“战斗模式”,挥舞着锋利漆黑的指甲,张着血盆大口嘶吼着。但这回不是她在追别人了,而是被追逐的那位!
此时的文车史无前例的狼狈不堪,衣物被烧得破破烂烂,一头长发也焦灼凌乱,身上好几处还冒着零星的小火团,一股焦臭味弥漫在空中。
与她缠斗的是一团火,不!准确的说是一只火焰轮廓的大鸟!
这只“鸟”没有羽毛、没有爪子、更没有实体,身体、头、喙、双翼全部是燃烧的火焰,眼睛处爆发着凶厉的金光,一只完全由火焰幻化的鸟。
文车拼命地朝屋顶上方飞去,想要取得悬挂在那里的一块体积仅有两寸大小的棕色圆锥状物体,可那只“火鸟”却是像老鹰护食一样,全力阻挡她,怎么也不让她靠近。
这只鸟的火焰攻击对文车非常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