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人气的山洞,在这一天又走出了十多个人,令一直不甘心离去的裴焕雾冉等人激动万分。
打头的是一位身材高挑婀娜的美貌女仙,湖绿色的襦裙式仙袍罩着一层如烟状的浅绿轻纱,盈盈一握的细腰若隐若现,墨绿色的长发略略束起,在洞口吹出的风中,猎猎飞扬,端的多了几分英气。
此时她正对着在洞口秀孺慕的父子俩,怒目而视,口中喝到:“南方?你竟然背着我,有了儿子!”
不正经的雾凉被这一声大喝给吓了一个哆嗦,一回头才发现那连通低阶区的洞口,竟然又有人走了出来,他戳了戳裴焕:“哎,我说南宫前辈的娘子怎么好像是母老虎啊?裴焕?裴焕?”
只顾着张望的雾凉根本没注意,他身边的裴焕盯着洞口出来的人,神色有多惊喜。
雾冉白空空等一众弟子,看到那英气女仙身后的人,都傻了眼。呆愣了半天,才一阵欢呼地冲了过去,“雾灵师姐!”“师弟!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就这样死的!”
几个月以来,压抑的空气一扫而空!
雾凉听到这些低阶同门的欢呼,摩挲着下巴:“裴焕,这几年天权出了不少好弟子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人能活着走出来?打头的那个是雾灵?啧啧,看不出来啊,当年那鼻涕邋遢的小姑娘,变得这么英武了,难得的是还前凸-后翘啊!怪不得把南宫前辈迷得二五不着调的。”
裴焕奋力试图甩开他,没好气地回道:“你不在天权山好好待着,现如今连自己亲师妹都不认得!打头那个可不是雾灵,后面那个白袍的才是。”
雾凉一愣,“居然还有比雾灵更威武的女修?哇,真是极品,既然不是师妹,那我岂不是有下手的机会了?”
裴焕心中暗骂:这惫懒货在修为上死死压住自己一线,莫非就是为了死缠着自己,不被甩开?他努力了半天,放弃了挣扎,“你继续白日做梦去吧,别拖着我!竟然肖想南宫前辈的道侣!”
雾凉面上讪讪,“不以修为论英雄啊!说不定人家仙子就被我的潇洒不羁吸引呢?话说,你心心念念的小师妹呢?不在这群人里?”他生硬地转换了话题,希望南宫前辈没有听到他的肖想之言。
裴焕沉着脸,“我家乌宝师妹可不是你能想象的。雾灵都能平安回来,她定然更加无碍!”
这时,只听到激动团聚的那一堆人里,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声:“乌宝小师姐!真的是你!”
嬴乌宝狠狠瞪了抱着娃的“前辈”一眼,转过脸露出微笑,“是我啊,出了点意外,我就长大了!明月明尧,麻烦收起你们那一副蠢样,你们不觉得我现在才更像师父嘛!”
明月明尧死死的一左一右抱着她的胳膊,泪眼朦胧,“师父啊!你总算回来啦!我们差点把大家都给害死啦!”
其余弟子纷纷凑上来安慰:“明月小师兄莫要这样说,没有你们,才真是没活路啦!”“幺儿,你这样不是在臊我们的脸嘛!现在已经很好啦!”
嬴乌宝看着生机勃勃的众位同门,一挥手,“走走,我们进屋再说。”然后毫不客气地带着众人,霸占了“前辈”的小竹楼。
众人齐叹:乌宝小师姐就是威武!他们来了这么久,可从来不敢靠近前辈的底盘呢!
没围上去的高阶弟子,都有些不可置信。乌宝?那不是两仪山宝光上仙的小徒弟么?不是今年才十来岁么?前辈的小竹楼,我们也好想去啊!
他们瞄了瞄南宫前辈,见他也没什么不满的神情,立马起身呼啦啦地全跟了进去。
营地顿时只剩雾凉和裴焕两个人,“裴焕?你不也是没认出自家小师妹么?亏得你还理直气壮的骂我?”
裴焕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怎么会?乌宝师妹怎么会变成那样?那个怎么会是师妹?南宫前辈?我呸!恋童癖!他难得的在心里骂了脏话,也无法理解心里的酸涩是怎么回事。
裴焕身上还挂着名为雾凉的挂件,霍地一下站起身,大步走到南宫无方面前,强压怒气恭谨行礼,“前辈,恭喜您与尊夫人团聚。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明。尊夫人当真是我两仪山的师妹嬴乌宝么?”
抱着个小娃娃,被关在小竹楼外的南宫无方正是最尴尬的时候,他眼神乱晃,“唔,我娘子现今好像确实是叫乌宝。你有什么不明。”
裴焕上前一步,逼近南宫无方,“我师妹今年才十一岁。不知前辈从何处与她相识,聘为夫人!”
南宫无方心头也渐渐起了怒火,硬邦邦地回道:“这与你何干!你没见我家宝贝可是认得我的!你还想说什么?”
裴焕又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要和南宫无方脸对脸。他尖锐地指着两人中间的小娃娃,“我师妹是否认得你暂且不提!你可是已有子嗣,难不成你想说这小娃,也是我师妹的儿子?”
小娃娃在南宫的手臂里,险险就要被裴焕戳到鼻子,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渐渐雾气弥漫,“爹?娘是不是不要我了?裴师伯?我真不是娘的儿子嘛?可是,可是,明月师兄都承认我是小师弟了呀?你看,你看,这个还是娘亲给我的呢!”
他费劲地从脖子里扒拉出当初装药丸的小袋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被包裹在藤编小竹篮里的珠子。
裴焕本就为吓到了小娃,而有些内疚,此时见到那珠子更是窘迫,难道这小娃说的是真的?别人不认得,可是他认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