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间客栈有个雅致的名字,叫“云想居”。
实际上,客栈的布置也却如其名一般雅致——竹子做的栅栏围出一个院子,一栋拔地两层高的小楼就伫立在院子里。一丛一丛不知名的蓝色、紫色小花开在院子里,十分赏心悦目。
据张大掌柜所说,这间客栈是五年前开的,经营之人是一对母子。
母亲整日戴着一条面纱,无人知晓其长相,倒是那少年郎面红齿白,比女孩长得还要俊俏。
张大掌柜还特意叮嘱众人,见到那名少年时,千万不要用戏谑的眼神看人家,那少年不仅武功厉害得紧,就是脾气也大得很。
然而张大掌柜却不知道,他老人家这句慎重叮嘱,反倒更让人对那位少年郎起了兴趣,茉儿就是其中一位。
马车自行停在后院,不接受点菜,店家卖什么就买什么,而且不许讨价还价。
这生意做的可真是霸道,强买强卖,还不许还价。
这就是这荒山野岭敢这么做生意,要是到了人多的地方,绝对无人想来去。
茉儿他们进入大堂时,只瞧见一桌客人,茉儿刻意留意一下那桌客人桌上的饭菜,是几盘牛肉和两碗清汤面。
瞿天麟也注意到这个细节,凤眸中多了一抹若有所思。
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安顿好茉儿,瞿天麟和玄临一块往柜台走去。
店掌柜果然如张大掌柜说的,是一名蒙着面纱的藕色女子。
此时那名女子正在算账,察觉到有人走来,并未抬头,习惯性的开口:“菜单看墙上,不接受点菜,不议价。若是觉得贵,就转身离开,到别处吃去。”
声音听着很悦耳,一点都不像是拥有一个孩子的少妇。
瞿天麟拿出一锭五百两的银锭子放在柜台上,藕色女子眼角瞥到那锭银锭子,不由得抬头,当她瞧见面前两位英俊的公子哥,不由得一怔。
随即,她放下手上的活,“两位公子有何事?”她音色偏冷,一看就是一位及其不易亲近之人。
原本埋头吃面的两位客人,听见藕色女子说话,脸上的表情宛若是见到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当然,瞿天麟并不知道这些,薄唇含起浅笑:“姑娘,我们前几日受到了山贼袭击,商队里有好人受了伤,不知姑娘这里能不能额外炖几锅鸡汤,给几位伤者补补身子?”不等藕色女子回答,瞿天麟又道:“可能在下的请求,冒犯了姑娘这里的规矩,若是强人所难了,还请姑娘将厨房给我们,我们自己动手。”
“这小白脸占着自己长得英俊,竟敢向吴姑娘提出如此不和规矩的要求,你等着看吧,吴姑娘绝对会冷淡的请人出店的。”大胡子老刀曾经就被因为不满云想居的规矩,而被请出去。
如今他看到有人犯了与他当时同样的错误,心里别提多畅快。
他的同伴,也是一位大汉,曾经不醒邪,招惹了那英俊伙计,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被打成猪头的惨痛经历。
下意识去摸一摸他的鼻梁,至今仍觉得隐隐有些作痛呢!
“大哥咱们兄弟好好看着,吴姑娘待会是怎么请这两名小白脸出去的。”
茉儿所坐的那张临窗位置,和那两名大汉颇近,自然听到他们的议论声音。
她与凤临相视一笑,对瞿天麟颇有信心。
“你们先去坐下吧,炖好了鸡汤,就端过去。”吴姑娘丢下这句话,便低头拿着毛笔写了一张菜单,递进她右手边的一扇小窗里,做完这些,她便埋头继续算账去了。
“那有劳姑娘了。”瞿天麟看着她做完这些事情,道谢一声,便和玄临回位置去了。
“没天理,长得好看就有有待啊!”老刀无语苍天抱不平。
鸡汤正炖着,面汤和卤牛肉却是现成的。
一位长得十分英俊的少年穿着一袭白衣,端着一个大托盘,一碗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冒着白花花的热气……在这样冷天,若吃上一碗,身子一定很暖和身子。
当少年来到茉儿他们这一桌,瞧见瞿天麟时,他不由得一怔。
少年人原本的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但他现在的名字叫吴凡,是娘亲帮他取的。当然娘亲并不是他的亲娘,他的亲娘被父亲的小妾给害死了,那小妾又怂恿父亲将他卖给一位家财万贯的富商当******他在奶娘的帮助下,逃了出府,却在城门口被父亲预先安排的人给抓住,当时娘亲正巧路过,用比那富商出的十倍高价买下了他。
从此他就是娘的儿子,和娘一个姓。娘希望他能想普通的孩子一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成长,便给他取了凡字。
他叫吴凡,娘一个人的吴凡。
吴凡收回思绪,忍不住多看一眼那位长得比他还要英俊的男人,便走到其他桌子去。
“这真的是清汤面吗?这劲道,这汤头,真是鲜美爽口,我和你说,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面呢!”
“这卤牛肉才好吃呢!卤汁不咸不淡,肉片薄后适中,若是陪着酒,这样的卤牛肉,我一口气能吃下三五斤。”
大堂内此起彼伏传来啧啧的称赞声,老刀和他的同伴听到耳朵里,比别人夸赞他们自己还开心。
云想居的小掌柜,不上止人长得英俊、武功高强,这厨艺更是天下一绝,无人能敌。
两人想着,默契地朝瞿天麟那看了一眼。
哼!小白脸,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长得英俊就嘚瑟了,云想居的小掌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