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煊紧紧握着手中的匣子,并没有继续跟茉儿四人的意思。
梦静娴见容煊停留在原地,容煊不走,她自然也不走。
梦静娴站在容煊的身侧,静静看着他的侧颜,而容煊的视线一直停在茉儿身影消失的地方。
喧闹的集市那些声音自动被容煊屏蔽于耳外,只有来自与他心底的声音——“茉儿,祖父他老人家说得不错——好不容易寻到你,若此生就这么不在有所行动,这一世恐就只得抱憾终身了。”
似乎定下了决心,回神来的容煊,目光冷然地对视上梦静娴那带着小女儿家幽怨的眸光,淡淡吩咐:“回客栈吧。”
主子他发现了?
梦静娴咬着红唇,目光复杂。
但等她反应过来,容煊说回客栈的时候,不免疑惑一问:“主子,咱们不和茉儿‘偶遇’了?”
“不了。”容煊摇头,目光多了几分坚定。“本王改变主意了。”
“二哥、三哥,你们方才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趁茉儿停在一处卖毯子的摊子为太老夫人挑选礼物时,玄临悄然询问两位兄长。
瞿天麟与凤临同时点头,瞿天麟更是说:“是感觉到了,但待我想去寻对方的踪迹时,却又无所察觉。二哥你呢?”
凤临回答:“为兄也感觉到了,不过在咱们逛首饰摊子后,对方又消失了。”
瞿天麟和玄临也同样有此感觉,不仅点头。
凤临继续道:“出发之前,师傅他老人家曾说过,我们此去塞外必定惊险重重。这一路上,咱们除了在双头山有惊无险地与对方正面交锋过一次,便再无动静。为兄总觉得,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玄临附议。
瞿天麟这时目光忽然落在正在与摊贩议价的茉儿身上,然后对凤临、玄临两人说道:“茉儿这几日身体一直不爽,我看还是她他多休息两日,咱们便启程去图坦镇。”
凤临闻言,看着茉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担忧……
茉儿好不容易与摊贩杀完价,转身正准备招呼瞿天麟三人提东西时,赫然发现大家的目光盯着她自己看,顿时有些尴尬道:“是不是我挑东西太久,让你们等烦了都?”
“没有这回事。”瞿天麟嘴角泛起宠溺的笑容,一边伸手去接过她手上那几张打包好的毯子,一边不着痕迹地转化话题:“为夫方才瞧见你挑了七八张毯子,可是要送给什么人的?”
他这话,果然转移了茉儿的注意力。
茉儿笑着点头,“这摊子卖的毯子,我瞧着颜色鲜艳、纹样也漂亮,挂在墙上很是好看。就多挑了两张,到时给母亲与徐嬷嬷都送一张。”
女儿牵挂母亲,自然看到好的便想送给母亲。至于徐嬷嬷,茉儿想着她老人家这些年服侍在太老夫人跟前,十分辛苦,抱着感激的心里也给她挑了一张。
买了毯子之后,茉儿又拉着三个大男人陪她继续逛其他摊子,直到午膳的时间才返回住马驿。
“春意、夏萤,你们快看,夫人我给你们俩带什么回来了?”一回到到住马驿,茉儿便去瞧春意和夏萤的房间。
开门的是夏萤,当她看见茉儿手上拿着的糖葫芦时,不仅万分欣喜。“糖葫芦。春意姐姐,夫人给咱们买糖葫芦回来了。”
没有女生不爱甜食,春意和夏萤也不例外。
看着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糖葫芦,春意有些不可思议地问茉儿:“夫人,这塞外怎么也会有糖葫芦卖?”
茉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着对她说:“你先尝尝这味道,看与我们平日吃的一不一样。”
春意闻言,从茉儿手上接过一串糖葫芦,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是这味道。”春意眼中多了一抹欣喜,这甜甜的糖味,和她在大夏买的糖葫芦味道是一模一样。“夫人,没想到这塞外人,也会做糖葫芦。”
听着她的话,茉儿笑了起来,“这卖糖葫芦的,是大夏人。”
春意听到这答案,不仅也笑了起来。
她怎么忘记了,大夏不少商人都将货物运来塞外卖,这糖葫芦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得上是一张买卖货品了。
茉儿一行人在乌鲁镇又多待了两天,便重新启程了。
趁休息的那两日,瞿天麟将他那两茶饼给卖了,之后,他又找来店小二扎里克,让帮忙介绍了一个带路的向导。
“尊贵的客人,你们要找向导,问我扎里克就对了。”扎里克拍着自己胸脯神气道:“我的叔叔,就是一位向导。他曾经还带过一个大夏药商去绿洲采药呢!”
这个消息,无疑对瞿天麟他们几个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仅让扎里克将他叔叔请过来。
扎里克的叔叔和他长得不太像,是个身材十分精壮、并拥有一双雄鹰一般的锐利的眼睛的汉子。他名叫巴图尔,为了对他表示尊敬,茉儿几人都称他为巴图尔大叔。
这个巴图尔,人很是健谈。
一路上给瞿天麟几人说了很多荒漠上的故事。
而瞿天麟他们几人问他什么,巴图尔也十分乐意回答。
“巴图尔大叔,我曾经在嘉峪关镇遇见了一个塞外人,他告诉我……”瞿天麟将萨迪克对他说的那番话,一字不漏地重复给巴图尔听,“数十万里沙漠,无边无际,沙海像大海一样,随fēng_liú动,有时候走上七天七夜也没见着一棵树,一个动物,除了沙还是沙。如果在沙漠中不幸迷失了,就只能眼睁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