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大喊,试图唤醒母亲,不过依然没有任何作用,而且还因为我的大喊声,母亲的撞向墓碑的声音似乎还更用力了几分。
我脸上已经写满了焦急,在小道上狂奔着、
猛然间,我只顾着眼前的母亲,却忽略了自己脚下,一脚踩空,我掉到了坡下,片刻身上就挂满了,锯齿留下的痕迹。
但是我没功夫身上带来的疼痛,因为我的母亲,此时正拿头撞着墓碑,已经血肉模糊。
“怎么办?”我从坎下爬了上来,身上挂满的锯齿腾,也没功夫取,脑子里飞快的转动,不停的想着办法。
就在这时,我透过我大一号的短袖,看见了我身上的红肚兜。
父母亲和李神棍都说过,这件肚兜,是李神棍多年祭炼的法衣,甚至还沾染到三太子的灵气,成为了一件宝衣,除了我大劫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可以说是万邪不侵,母亲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事,我和妞妞在水里玩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妞妞是因为我肚兜离开了自己,而母亲也是因为我走远了才发生诡异的事情。
虽说我小,但是胜在脑袋瓜灵活,我当即取下红肚兜,拿在手上,冲到母亲身边。
而红肚兜,此时也散发着微微的红光,也不知是因为附近的邪气,还是因为沾染了我身上被锯齿疼割出的血痕原因,果然就在我取下红肚兜在手上挥舞的一瞬间,母亲也停止了用头撞石碑,但是依然傻傻蹲在墓碑前,而那个老者也早已经消失不见。
我跑到母亲身边的时候,看着母亲此时血肉模糊的脸,我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看着母亲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任凭我如何喊她,摇晃她,依然没有半点反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了童子尿。”
我猛然想起了打鬼的那一幕,快速的脱了裤子,可是尿了许久,也许是因为紧张,也就尿了几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用手接着几滴,淋在了母亲的头上。
而刚一淋下去,母亲身体就是一阵抖动,接着母亲眼皮似乎撑开了一下,又陷入了昏迷,倒在了地上。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我看母亲已经转醒,但是又陷入了昏迷,我努力尝试着拖动母亲,但是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不是我一个小孩能拖动的,我只得把希望寄予,有些种地的村民还没回去,听见我的呼喊过来救我们。
虽然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但是因为现在是夏天,很热,很多村民都会在傍晚的时候,才出来种地浇水,种到天快黑然后在耽误一会,天黑回去是常有的事情。
眼见着天越来越黑,我也越来越焦急,此时呼喊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并且带着哭腔,但是我也不敢把母亲独自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去求救。
天已经全黑了,山林中的黑夜,非常冷清,甚至有些诡异,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伴着虫鸣蛙叫,显得格外阴森,此时我靠着母亲,缩了缩身子,依然,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哭喊。
“哪个在山上喊?”远处传来了,一声问话,对于我来说犹如救命稻草。
我立即手成掌放到嘴边:“我是白奇,快来救救我们,我妈妈受伤老。”
远处渐渐的归于寂静,也没有了回音,我不由得小脸上写满了绝望,不由得想起了,村民对我家的厌恶,心里也思考着可能对方不会来就我们了。
不过没多久,一道喘着粗气,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一个壮汉扛着一把锄头,走到了我们面前。
这个人我认得,是三队的人,平常对我们家也没什么意见,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王叔快救救我妈,我妈脑壳撞烂了,”我看见王叔出现,就立即急切的开口。
“哪门回事哦这是?”王叔快速的走到我母亲面前,看着我母亲此时血肉模糊的脸,也是下了一跳,当即走到我母亲面前摸了一下我母亲的鼻子,发现还有气息,也没多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前最重要是救人要紧,当即扔了锄头,把我母亲扛在了背上。
此时我也许是因为用身体支撑着母亲,时间太久了,身体有些脱力,刚脱上母亲上王叔的背,我也一阵不稳,坐在了地上。
“小白娃,你没得啥子满?”刘叔看见了我做在地上,赶紧关心的问道。
我摆了摆手:“没得啥,有点累了,我们快点送我妈切看刘医生。”说着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这时我清晰的感觉到,我的裤子湿了一片,手上全是水,我把手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甚至还带着一股青苔味,和鱼腥味,对于生长在河边的人,一闻就能闻出,这是河水。
但是眼下我也没时间疑惑,捡起了地上王叔的锄头,走在后面,直奔刘医生家。
不过刚下了山,走出山中小道,就看见许多人,打着电筒正找着什么。
而一人看见了王叔和我之后,立马大喊了起来:“白家娃娃和婆娘在这,哎哟你们跑到哪里切了?老白到处找你们,他们在这,搞快过来。”对我们说完之后,又对远处找我们的人喊道。
随着这人的呼喊声传出,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这才看见我母亲的面容已经血肉模糊,当即就有许多人自告奋勇要接过我母亲,送往刘医生那里,也有人,忙着招呼着说是要给安排车,送去镇医院。
“旺,旺,”这时我父亲也牵着几条好黑狗走了过来,:“哪门回事哦这是?”父亲赶紧把狗绳递给我,从王叔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