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有,就有。”纪安蕾没好气瞪着他。
对方只是笑:“姑娘怕是误会了……”
“马上离开!”纪安蕾语气还是生硬的。态度也很倔强。
“好好,在下冒失了。”
正在这里,有个跟班小厮模样的气喘吁吁跑过来,对着年轻后生施一礼:“大人,抓着了。”
“嗯。”年轻后生垂眼看看纪安蕾,放下茶钱就走了。
纪安蕾心里正疑,她两个贴身丫头巧儿和芳儿兴高采烈的快步跑过来,一头是汗的冲她:“姑娘,看,银袋拿回来了。”
“你们追到那个抢匪了?”
巧儿不好意思嘿嘿缩缩头笑:“奴婢哪里追得上。是,是路人看不过眼,帮着拦下那小子。”
纪安蕾松口气:“还是好人多啊!你们有酬谢人家了吗?”
巧儿笑:“口头谢过了。只是他好像也不是本地人,将那小子抓到后,交给巡差就走了。”
“哦。”纪安蕾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才那小厮跟班的话,忖:不会这么巧吧?
“行了,赶是回去吧?免得小满回来等急了。”
“是。”巧儿和芳儿笑嘻嘻应一声,将袖袋收回,伴着纪安蕾回来。
纪浅夏也没等多久,也才回。只是看不到纪安蕾,正纳闷她能去哪去。
竟然回来,德山县城也看过了,没什么留恋的,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聂其仰自然也是赶过来干脆一路。
只有商九没跟从,而是还在德山县有公事。
“他还赖在德山县衙做什么?”纪浅夏趴在窗沿问骑马的聂其仰:“他追查的命案难道在德山县发现了新线索?”
“哦,方才江南某县来个公差,说是查案拿人,商九好像跟他认识,就多留一天。”
纪浅夏就笑了:“这位商九京府捕快,人脉真广啊!三山四湖的人都认得。”
聂其仰就心里不痛快了:“什么三山四湖,那也是京城人。姓什么狄。不过是外在任职罢了。”
“姓狄?”浅夏对这个姓一掠而过没啥印象。
倒是旁边听着的顾令娴轻轻抿唇:“四姑娘,可是贵府狄夫人本家?”
“呃?”浅夏完全不清楚。
狄夫人有什么本家?她两眼一摸黑。
只有同坐一车的纪安蕾心思一动:狄?又是外地任职,难道是……
她记得家里给她议亲的就是外祖叔公那一房的堂表哥。
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聂其仰就揭过不提德山县的事,还在小声的劝说纪浅夏:“容先生的案子,你真不考虑一下?”
“不想掺和。”
“那可是定远侯哦。如果查出真凶,不但有名,还会得利呢。”聂其仰很懂她的软肋。
可是纪浅夏早就掺和在魏三娘他们一边了,所以,义正言辞推脱:“名利于我如浮云。”
“切。”聂其仰不信。
借口日头晒,纪浅夏放下帘子不跟聂其仰聊天了。
暂时不能跟聂其仰太过接近,等跟骆凛的亲事取消了再好好培养感情。现在嘛,还是避点嫌好了。
思及骆凛这人,纪浅夏就摸摸袖中藏好的小剑,转转眼珠,暗暗下定决心。
回到凉山,纪浅夏郑重的要把顾令娴送回家,纪安蕾不疑有他。反正都回来了,她去的又是顾府没什么危险性吧?就依了她。
危险性是小了点,纪浅夏主要是去做记号的。一来想试试骆凛现在还在凉山吗?如果在,几时看到过来会合。如果不在,又是几时才能看到支援?
朴方堂,纪浅夏很乖巧的将今天所见所闻挑重点向纪老太太描绘一番。
还别说,纪吟萼都听住了。
纪老太太却翻翻老眼:“小满,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祖母,我没有惹事啊。”
“你是没惹事。可你瞎掺和什么?”
“哦,是聂小公子非得拖着我为他平冤,我也不懂,就勉为其难的看了几眼,还好丁大人慧眼如炬,断案如神。没冤枉一个好人,也没错放一个坏人。”
纪老太太定定瞪着她。
“四姐姐,把刀洗了,还有血腥味吗?”纪吟萼好奇见缝插针问。
“有呀。你没闻到是正常的。因为你不是苍蝇嘛。”纪浅夏笑嘻嘻不正经回。
“什么嘛。”纪吟萼嘟嘴,干嘛把她比苍蝇。
纪老太太正要多说几句,纪君蔓和纪安蕊两个也回府了,一同过来给老太太禀报作客心得。看到纪浅夏在,纪君蔓还阴阳怪气一句:“哟,四妹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是,我又没在故意脚滑在河亭。当然是快去快回喽。”浅夏不客气挑起眼回她。
纪君蔓倒噎一口气,瞪着她气的扭身告状:“祖母,她冤枉我!”
纪安蕊看不过,插话:“哎呀,别提这些扫兴的事。祖母,今天听到一个最新消息。”
“是什么?”纪吟萼抢着问。
纪君蔓很不满纪安蕊打断她的告状,后者故意视而不见,郑重神色向纪老太太说:“听说慧妃娘娘去行宫避暑了。”
“哦。”纪老太太没什么太大惊讶。
皇宫里的贵人,自有避暑和避冬的行宫。也是很会享受的。
“可是,今夏娘娘没选行宫避暑,说是要来凉山,就借住驸马府在凉山的府第呢?”
纪老太太老眼一睁:“有这事?”
“嗯。”纪安蕊肃容。
纪君蔓悻悻无趣的死瞪浅夏一眼,也娇脆声说:“祖母,是真的。听说京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