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偷偷的也不行?”纪浅夏不太相信。
纪安蕊被她呛的半天缓过神,恼道:“偷偷的,谁承认谁知道呀。”
那就是有意中人不能明着表露出来,不过偷偷的可以。反正是深藏心底。
“所以嘛,我才悄悄问大姐呀?万一大姐心里有悄悄看中的某位公子少爷,若是被夫人配给另外少爷公子,岂不误终生。”
“闭嘴!”纪安蕾恼羞成怒,扬手想敲她的头。
纪浅夏机灵的避开,哂笑:“我就这么一说,大姐也不用羞恼的,我是为大姐终身着想。”
“胡说八道。”纪安蕾听她还在扯这个话题,就更恼了。
“四姐姐,莫非你心里……”纪安蕊这家伙狡猾狡猾的,挑眉套话。
“我没有。”纪浅夏严正申明,马上又神秘兮兮道:“不过,我上次好像看到三姐姐她……”故意停顿下来。
纪安蕾和纪安蕊对视一眼,不惊不诧追问:“她怎么啦?”
纪浅夏暗暗得意心里在喜:纪君蔓,我黑你没商量!
“她,盯着骆三公子好久,脸颊还红通通的,眼波看起来亮晶晶的……”其实就是暗送秋波,只不过纪浅夏要装纯,故意不直接说出来。
“骆三公子?”纪安蕾轻呼一声。
纪安蕊撇撇嘴:“哦,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骆县尉,那就难怪喽。”
“五妹,你这话听着很理所当然呀。难道三姐也当着你的面久久盯着骆三公子瞧?”纪浅夏把球抛给纪安蕊。
“她?哼!”纪安蕊眼里全是鄙夷:“跟她那个青楼出身的生母……咳咳。”说到这里,她假咳两下掩下不提了。
纪安蕾撞撞妹妹,向纪浅夏和颜悦色道:“小满,你怕是看错了吧?三妹妹她一向自恃甚高,从来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
纪浅夏一时没闹清纪安蕾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却装着听懂的样子,低头乖巧:“嗯,大姐说的对,可能是我眼花了。大概,三姐不是在看骆县尉而是看其他人吧?”
“你明白就好。”纪安蕾拍拍她的肩头,轻轻松口气。
纪浅夏偷偷从眼睫毛下窥嫡姐,发现她愁眉忧腮,也不知在操心什么?
吴家别院到了!
这一处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比较清幽。街两边是夹道的高木梧木,阳光洒下来,坑洼不平的地面光点斑斑。
吴家小姐惠如带着仆从迎出二门,与纪家三姐妹互相见礼,短暂寒暄后便相携着手来到后院。
对于纪浅夏的跟从,她没有半点不悦的样子,相反还很高兴,额外跟她笑语了几句。
吴家的别院占地颇广,因为主人家都不大住这里,花草树木生长的有些杂乱无序。满眼藤蔓青翠倒也养眼。
后院有一个很大的草坪,几株花树下摆着水果点心甜酒热茶,已有不少衣着鲜亮的少女们穿梭其中。
纪安蕊很惊讶:“我好像看到的其倩小姐?”
吴惠如笑意盈盈:“是她。聂小姐与聂公子都不请自来,我也纳闷了。”
聂?
纪浅夏不由浮现一个笑容明朗,有张娃娃脸的聂其仰。
难道,他也在这里?
还真在!
聂其仰还真来凑热闹了。当然,名义上是护送妹妹聂其倩而来,顺便就混到后院混吃混喝。
这次请的人不算多,也有好几家。都是相熟的伙伴,各各笑嘻嘻的见礼寒暄一场,气氛热烈又欢乐。
聂其仰看到纪浅夏,就挑挑眉,露出个欢喜的表情。
纪浅夏想装不熟悉,别开脸。
没想到,聂其仰趁着人多,主动过来寒喧:“四小姐,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呵呵,认得。聂公子,你怎么在这里?”纪浅夏装不下去,只好皮笑肉不笑问。
聂其仰压低嗓门:“我是专门为你来的。”
“哎呀,你想吓死我呀。”这话太暖昧,纪浅夏赶紧观察周围有没有三八长舌妇。
聂其仰才莫名其妙,跟着她左右乱瞧。
“四小姐,我就直说了吧?前些天,胜善寺那个****案,听说你是立了头功。”
纪浅夏放下心,原来跟风月无关。她就说嘛,自己一个黄毛丫头片子,哪来的魅力让一个见多识广的刑部公子一见钟情,再见难忘呀。原来是想多了!
“听谁说的?”纪浅夏瞪起眼睛反问。
聂其仰闭闭嘴,想守下这个消息来源。
纪浅夏引着他走到旁边,继续追问:“你到底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你堂堂刑部公子不加以甄别,就传给我,很不负责的。”
聂其仰被她唬住了,白净的面色变了变:“负责?这要负责?”
“当然喽。谣言止于智嘛。你呢,听到风就是雨,还跑来讲给我听,万一我闹将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可能!骆三亲口说的,绝不会错。他可是太平县尉。”一急,聂其仰就不自觉提供了消息来源。
“骆三?”纪浅夏嘴角歪了歪,轻轻鼻哼一声。
聂其仰点头:“没错,是他。他还夸你来着。”
“是吗?”纪浅夏才不信呢。
“对了,四小姐,你怎么会……”
“我不会。”纪浅夏一口就否决了。
“我还没问完呢?”聂其仰很不服气。
纪浅夏果断:“可是我猜到你要问什么了,所以答案是,不会。”
聂其仰鼻子歪了歪,瞪着她。
两个大眼瞪大眼,谁也不肯认输似的,直到吴家的丫头过来相请,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