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的双眸中似乎在说:老狐狸。

晏苍岚同样在眼神中回应道:没办法,夫人有才。

“陛下,女子不得干政。”既然给了她立威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一月后的大婚,容家不适合做她的后台,否则府引起天下非议,不得不说,晏苍岚真的贴心,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她。

容家不能出面,宣平侯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朝堂之上,宣平侯在军中的威信虽不复从前,但宣平侯为人也算是八面玲珑,在百官心中的地位甚高,若是现在让宣平侯心悦诚服,倒是若是发生了什么,宣平侯也不得不站在她这边。

晏苍岚握住身边小女人的手,冰冷的手指挑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都有些后悔将大婚定在一个之后,若是再早些该多好。

“宣平侯觉得呢?”

宣平侯看向杨怀,杨怀低头,直接忽略了自己父亲的目光。

杨怀虽反对兰溶月干涉政务,但从初次见面之后,杨怀心中就十分清楚,兰溶月不是一个好惹的角,他自认为没本事惹得起兰溶月,所以对自己父亲求救的目光直接当做没看到。

宣平侯有苦说不出,为官多年,若此刻还不明白晏苍岚真正的用意,他就是真傻了。只是他没想到晏苍岚对兰溶月重视至此,还未登基封后,晏苍岚就在为兰溶月做安排,舍弃容家,晏苍岚此举可谓是舍近求远,但对朝野上下来说,此计更为长远。

“兰小姐素有女诸葛之称,下官也想听听兰小姐的高见。”宣平侯十分无奈的开口道。

“侯爷请教,溶月不敢不答,不过可否请侯爷回答溶月几个问题。”

不服她吗?

不服没关系,今日时间还早,慢慢来,不急。

“兰小姐请问?”宣平侯心知肚明,兰溶月一定是故意的,不就是因为他看不起女人吗?

“侯爷一身中最尊敬的人是谁?”

兰溶月的问题,宣平侯嘴角一僵,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

“敢问兰小姐,这个问题和西北眼下的局面有关系吗?”

他怎么觉得兰溶月是在故意为难他呢?他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兰溶月。

宣平侯不知,兰溶月最讨厌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昔日秋猎之时,宣平侯做了一次墙头草就让兰溶月给讨厌上了。对兰溶月来说,为臣者,当忠贞不二,而宣平侯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保全的不是国,而是家。

“自然是有关系,且关系重大。”

宣平侯一生最敬重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宣平侯的父亲原本是一方父母官,位居一品,在一次瘟疫中为救百姓染了瘟疫丧生,自此宣平侯选择从武。

“下官一生最为敬重的便是家母,当年杨家蒙乱,家母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提及母亲,宣平侯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想起老母亲身体不复从前,心中不觉微微泛酸。

近日忙于朝政,似乎许多日没有陪伴母亲了。

“敢问侯爷为何选择弃文从武。”

兰溶月的问题与西北之局全无关系,宣平侯眉头微蹙,神情不悦。

容靖心中泛虚,心想,这丫头今日怎么专往宣平侯的痛楚踩,此事似乎与西北之局毫无关系。

杨怀则不然,杨怀选择从文,很大的原因是受祖父的影响,他认为一方文官可以更好的造福百姓,为君者,当以民为先;为臣者,当成为百姓与君之间的桥梁,助君安定天下。要安天下,必先安民心。

“侯爷,此问绝对与西北有关,侯爷回答后,溶月将给侯爷一个想要的答案。”惹怒宣平侯,非明智之举。毕竟如今朝中可用之人寥寥无几,晏苍岚还未登基为帝,即便是大批清理也需要一段时间。

“当年父亲染瘟疫过世,纠其缘由,竟是大夫害怕染上瘟疫迟迟不达,自此之后,我不愿将生命交予他人手中,从而弃文从武,武将,只要够强,便可执掌全局。”提及当年,宣平侯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恨。

年少时,若非父亲早逝,宣平侯府岂会败落。宣平侯中的平,原是公平、正义之意,亦有为民请命的意思。许是年少时曾被人看清,如今宣平侯才会如此想要维护宣平侯府的地位,长此以往,缺少了放手一搏的勇气。

“我记得侯爷有曾有: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怒为民的时候,只是如今侯爷似乎缺少了当年的热血与气魄。”宣平侯争的是平定西北的功勋,而非为国为民,要安西北,稳的是民心。

宣平侯微微蹙眉,他要听的不是兰溶月的奚落,正想反驳的时候,却被杨怀阻止了。

兰溶月沉默着不语,手端起茶壶,慢慢沏茶,御书房内,茶香四溢。

“雪山云雾,尝尝味道如何?”沏一杯茶递给晏苍岚,一举一动间,似乎这御书房内只剩两人。

晏苍岚接过茶杯,小抿一口,同样的水,同样的茶,味道竟差上许多,这沏茶的手艺,他的溶月当真是无人能及,“好茶,色香味俱全,茶汤清澈如水,不过味道略苦,溶月可要尝尝看。”

兰溶月微微摇头,抬头看向杨怀,耐心这一关杨怀过了。

杨怀见兰溶月的目光,心中顿时明白,兰溶月考的不是他父亲,而是他。

容靖沉默,心中思量着如今西北的局面,他本想平定西北之后,若楼兰来犯,他领兵放手一搏,只是对于平定西北后的局面考虑的太过于乐观了,从而忽略了除掉平西王的心腹之后,剩下的人就真的能信吗?若彻底清理,西北十多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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