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阻止?”

蔚唯看着舒安关心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含着吸管吸了几口米汤。

也许人在饿到极致的时候,只是味道淡淡的米汤,也会觉得是世间美味。

车子很快开到墓地,在舒安的搀扶下,来到墓园,远远的,蔚唯看到几个拿着铁揪的人站在她父亲的墓地前。

而裴锦逸就站在其中!

裴锦逸看到不远处的蔚唯,目光清冷的道:“开始!”

“不许动!”蔚唯加快脚步,走到父亲的坟墓前,一手挡在墓碑前,目光清冷的看着众人,“谁要敢动我父亲的墓一下,我就死给你们看。”

那几个拿着工具的人听到蔚唯的话,目光都看向裴锦逸。

裴锦逸漆黑如墨的眼眸冷冷的看着蔚唯,“舒安,松手!”

舒安虽然不放心蔚唯,但她对裴锦逸的命令又是绝对服从的,“少夫人请站稳!”

在舒安松开蔚唯的一刹那,蔚唯的身体向后踉跄了几下,最后倒在墓碑前。

“连站都站不稳,还想死?恐怕不替你动手,你自己连死都没力气。”裴锦逸说完眸光清冷的道:“有什么后果一律由我承担,你们现在就开始。”

那些人听到裴锦逸的话,分别走到坟墓前,开始翻动上面已经长草的坟。

蔚唯见状,目光震怒而又充满恨意的看着裴锦逸,声音沙哑的低吼,“裴锦逸,你还是不是人?不管我们有什么恩怨,那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人常说骂不及父母朋友,他们已经入土为安,你怎么可以做这么丧尽病狂的事情?”

裴锦逸居高临下的看着蔚唯,声音悠远的道:“我说过你不答应的后果是什么?一定会让你亲眼看到这个后果,你不是一直很思念你父亲吗?现在不过六个月,我让医生对他们作了特殊处理,你应该还有机会见到他们的样子。”

看着犹如恶魔一般的裴锦逸,蔚唯瞳孔猛得放大,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像撒旦一样可怕的男人和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的联系在一起。

随后,她又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那个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他所宠爱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看着尘土在空中飞扬,蔚唯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裴锦逸,一字一顿的道:“裴锦逸,你赢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在蔚唯没有任何灵气的眼眸中,裴锦逸看到了浓烈的恨和绝望,还有无可耐何的妥协和疼痛。

“住手!”裴锦逸的心在滴血般的疼,但还是佯装若无其事的蹲在蔚唯的面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说过,死亡是威胁不了我的,只会让你平白无故多受罪而已,既然已经做好了选择,就回去好好养身体,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没有耐心。”

五官还是那样的完美无瑕,笑容还是那么灿烂温暖,只是眼前这张脸,彻底变了样子,在蔚唯的眼中,就像一只充满恶臭的狐狸,让人厌恶至极。

“裴先生请放心,多留在裴先生身边一分钟,都让我觉得恶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裴先生完成任务。”蔚唯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裴锦逸一眼。

“这样最好,因为我也多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你。”裴锦逸说着站起来,大踏步离开。

待裴锦逸的身影消失不见,蔚唯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到坟墓后面,将散落在地上的泥土一点点往原来的位置上放,满脸凄然的表情,让人看着心痛不已。

舒安走过去,刚要弯身捡地上的土,被蔚唯制止。

“不用,这是我父亲的坟墓,我这个不孝女儿差一点让他暴尸在外,我不能再假以他人之手将他的坟修好。”

舒安理解蔚唯的心情,便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蔚唯一点点的补坟。

只是蔚唯那消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的身形,让舒安忍不住心疼。

同时,心里有些不明白,裴锦逸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在收留她时,裴锦逸虽然严肃,但却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男子汉,怎么能做出如此有违常理的事情?

将地上的泥土全部填回后,蔚唯又爬到她父亲的墓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一行清流慢慢从眼角滑落,目光充满自责的道:“爸,对不起,是女儿没用,让你受惊了。”

原以为蔚唯会在墓碑前多呆一会,让舒安意外的是蔚唯说完话,就让她扶她起来离开。

当她近距离的看着蔚唯时,发现那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目光里饱含着无数复杂光芒,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清冷,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

蔚唯在舒安的搀扶下回到家,一到客厅,就听到一道关切的声音。

“唯儿,刚才听李妈说你和锦逸闹脾子,已经绝食了七天,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蔚唯抬头看到向她走来,满脸担心之色的裴老夫人。

“奶奶!”蔚唯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声,“关于这件事情一会我再和你说,我现在很饿,先让我吃点东西。”

“少夫人,我按医生的吩咐准备了很多适合你吃的东西,我这就去拿出来。”听到蔚唯说要吃东西,李妈高兴的道。

“谢谢!”

裴老夫人坐在餐桌另一边,看着蔚唯吃饭。

虽然人很清瘦,看着很虚弱很狼狈,但吃饭的动作还是那么优雅大气。

裴老夫人很是心疼,不过出去散心游玩了半个月,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蔚唯对裴锦逸的情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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