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良实难相信地再次闭了闭眼睛,然后使劲瞪大眼珠朝宝盒内看了过去。里面除了一张洁白素笺外哪有什么惊天宝物。“不会吧!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的宝盒,里面竟然只有一张笺纸?并且从上面平淡无奇的样子来推断,这肯定不似载有什么神功仙术,或法阵图之类。难道说自己冒着身殒之险,好不容易从三个帮派争夺战中保存下来的宝盒里面竟然只有一张无用素笺?难道这是老天爷在与自己开玩笑吗?而更让他如鲠在喉的是,要不是此刻被小健兄弟恰巧打开了宝盒,发现里面根本没任何价值的话,自己肯定还要冒九死一生之险来保护此物,如若因此身殒岂不冤枉之极?”一时间潘良实在有些不能接受现实。就算此物已然送给了秦健,心里也很难改变。“自己明明是当世间至宝才不顾性命保下来的宝物啊!怎就成了败絮其中的无用之物,这等滑天下之大稽之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试问天下还有比这更搞笑更愚蠢的吗?。。。。。。”“嘘!”——秦健吐出一口长气,心中暗自庆幸,终于解开了这座法阵。并且从中学到了这座法阵的布置手法。此时忙不迭地再次沉入其中,清理着刚从法阵中得来任何一抹头绪,生怕会遗露一丝,那样可算是真正糟践了前人智慧。如此又过去了两个多时辰,他这才睁开眼来。正在焦急等待又暗自怨叹的潘良见秦健醒来,赶忙咽了咽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健兄弟,都是老哥该死,弄个什么破宝盒,害得你如此费力!”“潘大哥,你太言重了!此宝盒怎会是无用之物呢?”“啊!你是说它有用?”潘良怔怔地问。“可说是世间真正至宝!”秦健缓缓道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此宝盒上的法阵布置手法可算是世间最顶级至宝。当然这也是相对于他来说。如果放在无知之人手上,可能只有被其糟践而再无出头之日。“你是说这宝盒上的法阵已然被你洞悉,并且学会了?”潘良震骇地尖声喊出了心中推测。“嗯,幸不辱命!”秦健欣然点了点头。“咝!”——潘良闻听狂抽冷气之际,还差些没把自己舌头咬下一块来。此时他心中再努力维稳也想大声骂娘了。“娘的,他这还算是人吗?当初仅是帮助自己输送源力就能从自身这里学去了法阵布置之法。如今倒好,解个盒子上法阵就能让其学去阵中套阵的无上手法,这!这他娘的!他娘的!。。。。。。”呵呵呵!此时真不知潘良是在骂秦健变态,还是在骂自己看见了个怪胎。总之他想好好骂一通出气,实在是心中太过震憾所至,没地方出气可会憋死个人呀!老天!。。。。。。见潘良这番嬉骂动作秦健也是呵呵一笑,就没再理会。独自从宝盒内拿出那张笺纸,细细端详了起来。只见上面是一封写给亲人的信:“阴阳相隔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古来修士多蹉跎,登仙路,义难顾。忽得天渡,怅绝红尘路。空叹元寿无穷尽,猛回头,恨早铸。奈何!清冷枕边何人问嘘寒。。。。。。”秦健看到此处,这才明白,原来是位即将登临仙境的修士,在他即将飞升之时突然明悟,由于太痴迷于修道成仙,以至浪费了许多美好时光,连与他结发的妻子也早早逝去了!如今回想起自己一生,他顿觉着成仙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反而未来这无休岁月中没能有个嘘寒问暖的心爱之人在身旁而遗恨不已。这下不由得让秦健也在反躬自省,这修仙成道又将有何用,还不如守着一个知心爱人好好相伴一生。眼前于即浮现出了肖玲玲身影。如果她能在此看到此篇信笺,是不是也会生起这番同样感慨呢?“哎!这位前辈在即将登临仙界时,却感悟到了人生的真谛。对我后辈修士来说大有警示作用。”秦健感慨之下眼眶中也饱含着泪水。说完把信笺递到了一旁的潘良手上。脸上却生起许多迷惘之色。一旁潘良刚刚已然吐完心中惊骇之气,这下赶紧将信笺拿了过来,仔细阅读之后,也不由唏嘘不已。不过他毕竟年龄上比秦健大上许多。做为一个过来人向秦健劝导道:“小健兄弟,你也别让此信笺上内容所左右。这位前辈虽然感悟极深,但思想不免有些颓废。我等武道修士,定要做到道心坚定,而不能单为一情字羁绊才行,不然怎能去追求长生不老之术。”“道理我懂,可身怀长生之术后,如不能有爱人或家人相伴,一人孤独活在世上又有何意义呢?”秦健独自思索又自反问于潘良。“呃!这!小健兄弟,你如此相问,这问题就得进入死胡同了。只怕就算问遍整个天下,也无人能真正回答这个问题。看来世间有些事我们绝不能追根究底。该看谈就看谈吧!”“是呀!一旦舍本逐末反倒自寻烦恼。哈哈哈!潘大哥,谢谢你的提醒。”秦健极是聪明之人,此刻经潘良稍一指点,已然豁然开朗了起来,对于这些纠结已然看开了过去,凡事世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绝不可能一概而论。想通这些自己身心都不由得轻快起来。好像突然之间他长大了不少。“哈哈哈!小健兄弟,此时我更该谢谢你才对,如不是你打开此盒,老哥这下半辈子定然被其缠绕不休了。如到时费尽毕生之力而只看到这一张素笺,非得当场吐血身殒不可。而今我可算是脱离苦海喽!哈哈哈!”潘良说着再次上前躬身行礼。“潘大哥!现在我就传授于你增强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