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木和骆海川正经开始比比医术。
骆海川脾气古怪,丁木是不想给无花门丢脸,俩人也没立下什么赌注,就是口舌意气之争,单纯的分个高低。
“就用一味药。”骆海川心道你这口气也太大了,别给人治坏了,他说,“丁木,医者父母心,我行医数十载,还未见过有人能用一味药治疗恶疮。这里毕竟是骆氏诊所,你有没有米国的行医资格,可别治坏了,砸了中医的招牌。”
这话说的挺重的了。而且用的是英文,想必就是想让这个威廉听的。
丁木晃了晃手指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有国际行医的资格。准确的说,我有联合国特殊医疗小组的身份,具有国际医疗救助的资格。”
“好,那你说说。你要开一味什么药?”骆海川问道。
丁木说道:“猪零。本草有记载的。”
“啊!”骆海川听丁木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一个极其偏怪的药方。
“你们说的是什么动物制品吗?”头上长恶疮的威廉好奇道。
“要说,也算是动物制品。只不过不是动物制成的,而是动物制造出来的。”丁木的英文还是很过关的,他解释说,“猪零,就是猪粪。母猪粪烧存性,敷之,专治恶疮。”
“你是说,要往我头上敷猪粪?”威廉有些难以置信,还有些恼火。
丁木认真说道,“这可不是我独创的什么方子。就在《本草》上记载的。”
其实这个威廉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丁木究竟是什么身份,虽说他有行医资格,可看他这个年龄,也不像是个很厉害的医生,他就把眼神投向了骆海川。
“确实本草纲目上有这个药材。说猪零,性甘,能解大毒。”骆海川也认同,不过他还是有些存疑道,“这个方子我从未用过。效果不好断言。”
“非用这个吗?”威廉想到猪粪敷在自己头上,心中十分膈应。
丁木解释说道:“这种验方,都是多少代人传下来的中医精华。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科学原理,但猪都是在那个没膝的粪汤子里去讨食吃的动物呀,百毒不侵,它体内排出来的猪粪抗毒性可能就强,故可以解毒。而你这个恶疮,具有很多的毒性。你当时被沾满泥土的锄头打了头,应该还不是意外,而是遭人袭击所致。与此同时,你还经历了大屈辱和大恐怖之事。心神荡漾之下,此毒深深沁入了你的血脉,很难拔除,非得用猪粪不可。”
听丁木这么说,威廉的脸上肌肉动了几下,心中惊骇莫名,丁木轻飘飘的六个字,大屈辱和大恐怖,让威廉的思绪直接想到了当年的凄惨遭遇。
那时候,威廉是一个古董商人,主要在钱币市场鼓捣钱币,经常要到历史悠久的古村落去收古董。
当年的他并不像现在一样油腻,而是一个颇有些眼力的商人。他的妻子凯特是个非常性感漂亮的棕发女郎,他们两个经常一起在文明古国游历,以寻访古迹为名义,在当地人的手中收古董。
对于威廉来说,这是一个本钱少,获利多的行业,还能和美女一起游历天下,双宿双栖,浪漫无比。
九年前,他们在古萨珊国收钱币的时候,还真收到了一枚极其珍贵的钱币,就这一枚钱币,就价值巨万。不过,就在他把这枚钱币寄送回国以后,他们遇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在当地雇佣的司机兼向导把他给出卖了,他和妻子直接被当地的黑势力绑架了。
一群壮汉当着他的面,轮番凌辱了他的妻子,并对他大打出手,逼他拿钱。当时的威廉并没有太多的积蓄,最终拆借了三十万美金,把自己赎出了魔窟。这群人还有几分信义,拿到钱以后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他和他的漂亮妻子给放了。
虽然那次他收到的那枚珍贵的钱币拍卖获利几百万美元,之后,他的生意蒸蒸日上,衣食无忧。不过他美丽的妻子再也没笑过,而他头上被人用锄头打出的伤,一直也没有治好,令他饱受歧视。对他来说,这个伤背后的耻辱,让他多少次在午夜梦回之时惊醒。
自己当年的遭遇,现在回想起来都全身打颤。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医生,诊断出了自己这个伤背后的隐情。难道中医真的这么神奇,能把这些东西都诊断出来……
在丁木和骆海川面前,威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下定决心道:“我要试试这个猪粪疗法。”
丁木借来一支笔,写道:“猪粪一大勺,用瓦片盛着,文火烘焙至完全干燥,用纯水一比一调开,然后敷于患处。一天之后,感觉麻痒时用清水洗净。”
骆海川追问道:“一天就好?”
丁木点头道:“差不多吧。”
“既然如此,威廉,我安排人去搞猪零,要不然你就在这里住院观察一天,毕竟是医院,万一有什么异常,我们也能及时化解。”骆海川虽然脾气古怪,对病人还是挺负责的。
威廉想了一下,就答应了这个事情。
骆海川向丁木道:“怎么,你敢不敢再呆一天。”
“没时间。”丁木道,“你知不知道我来这是干什么的,就把我拉过来,跟我比医术。”
“你不是来找她的吗?我怎么会不知道。”骆海川指了指公孙筱,“你们来眉来眼去的,我都看见了。还要找薛灵芸是吧。你们那个薪火相传计划到了收官的时候了。你这是来探情况的吧。”
“你想多了。”丁木说道,“不过事情倒是猜对了一半。我是来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