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夜画】好啊,给我留个位置看戏。
【昃食宵衣】等等老江为什么不@我!
【侬本多情】呵。
【昃食宵衣】你呵个鬼啊有话直说!!
【侬本多情】哦。
【侬本多情】这是对抗性比赛,你操作太烂。
【侬本多情】你为什么总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昃食宵衣】老江你给我记住!今天你要是不跪下道歉我就不给你开家门!!
【侬本多情】[图片买好的清蒸鲈鱼材料.jpg]
【侬本多情】跪下。
【昃食宵衣】……
【昃食宵衣】○| ̄|_
【十面楚歌】^_^
【千山夜画】啧啧啧瞧瞧小宵宵同学的骨气,一顿鲈鱼就给收买了呢。
【昃食宵衣】滚滚滚你们俩别烦,老江给我留个位置啊。
【麻爪的花栗鼠】嗯?开语音吗?
【十面楚歌】对了,小花你有时间吗?现在忙不忙?
【麻爪的花栗鼠】不是很忙的,就是下午五点半的时候跟楼下的几个孩子约着去打篮球。
【东篱下】现在才两点,一起玩嘛~来啊~~快活啊~~
【东篱下】……
【东篱下撤回了一条信息】
【东篱下】对不起一时没兜住,是我不好我太浪了。
【千山夜画】所以东篱你到底是怎么啦?怎么感觉你被什么人威胁了。
【麻爪的花栗鼠】好的啊。
【侬本多情】我开录制和房间,好了叫你们。麻爪的花栗鼠告诉我你的yy号。
【麻爪的花栗鼠】……嗯。
花栗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刚刚明明编辑了好几条内容,“抱歉我下午有约啊你们先玩”,“我妈来看我了”,“我老婆要生孩子了我得去医院一趟”,可花栗还是一条都没发出去,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
而说实话的后果就是要乖乖玩游戏。
花栗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耳机线,直到……
“都进来了吧?”
花栗打了个颤,才意识到那是侬本多情的声音。
多情的声音简直和他的名字背道而驰,带着点冰冷金属的味道,加上天生的重低音,听着就有种禁欲而鬼畜的质感。
给个更加直观的比喻,在宵衣的视频里,大多数的评论都是牲畜无害的“好可爱啊捏捏脸”、“好萌”、“被up主萌哭”,最多也是到“嗷嗷嗷想艹哭up主啦”,然而,在侬本多情的视频里……
“多情大大舔舔舔!”
“啊多情大大的声音!!这屏幕有毒我中毒了怎么办~”
“多情大大求艹!!”
“多情大大我把床暖好了快上来!”
整体而言,少儿十分不宜。
多情一发声,一个圆亮清透的声音立刻响应:“嗨!我东篱!我进来啦~~”
十面楚歌的声音隔着麦克风,听得不是很分明:“我的麦坏了不好意思哦^_^”
花栗一听这借口倒是很好,也想打字表示我的麦也坏了,然而低头一看,男神送他的新款舒尔就立在他唇边……
他正犹豫间,岭南的声音就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偏偏就是用的《龙骨》中副官的声线,撩人的攻音在花栗的耳膜上圆润滑过,刺激得他耳朵一阵阵发酥,轻轻一捏耳垂,那里已经烫了。
一想到自己和男神用的是同款情侣三件套,电脑那边的男神或许距离很近地贴着话筒,把暖融融的呼气送入话筒的海绵上,再让那迷人的气音回流过来……
花栗捂脸,无语凝噎,以至于第一时间根本没听到男神说了些什么。
他说,花栗鼠,说话吧。
他念“花栗”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调,语气带着点难得的欢快。
花栗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试探地张了几下口,舌根有点发硬,僵了半天,只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轻轻的“嗯”,很快,花栗的眼前开始一片片地刷过油彩一样的色泽,嗓子干得发烧,手心的汗越沁越多,连鼠标捏起来都打滑。
糟糕……又来了……
花栗很清楚这不是亲耳听到偶像声音的脑残粉综合征。
他用力地想要振动声带好发出点像样的声音,但他无论如何也挤不出哪怕一个音节,耳朵里嗡嗡嗡地响成一片,像是烦躁的催促,“你为什么还不说话”,“你有什么要说的么”,“你说话啊”,类似的内容蜂鸣一样盘缠在耳边,交叠成奇异的恐怖的奏鸣曲。
终于,花栗满头大汗地对着,发出了一声隐忍的□□。
他忍无可忍地伸手拍上了麦克风的开关,当对话的人声从耳畔消失后,花栗浑身一松,半个身子倒在了轮椅背上,用几乎要压断肋骨的力气狠劲压住胸口,咬紧牙关,浑身簌簌发抖。
刚刚进房间的宵衣和千山都愣了,大家数脸懵逼地停顿了一会儿,千山那标志性的御姐音就响了起来:“小花花,你只是听到岭南的声音而已,不用那么激动吧……”
宵衣立马插/进来替花栗说明情况:“小花花不喜欢语音啦。”
顾岭皱起了眉头。
蒋十方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他的私信很快就传给了顾岭:“不对啊,小花花以前打dnf的时候不是很喜欢碎碎念么,整个队伍里一大半的语音都是他输出的啊。”
房间里,多情的声音顿了顿:“这个游戏不语音没法玩。”
《兢惧之心》,是在一个大型精神病院进行的在线对抗游戏,一方扮演攻击的精神病患队,一方扮演进入精神病院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