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国君的公子们被金锥刺穿喉咙,一个个倒了下去。
“我的儿啊!”
面对血崩惨死的亲生骨肉,那些衣着光鲜的诸侯们顾不得往日的风度,纷纷扑倒在尸体前,哭成了泪人儿。
一个诸侯恶狠狠指着杨霄的鼻子,哭喊道:“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儿!”
凄厉的呼喊在耳边回荡,让杨霄彻底酒醒。
“我没有出手……”
杨霄缓缓举起被金锥刺穿的手掌,使得痛失爱子的诸侯国君们陷入迷茫,刚才飞锥杀人的如果不是杨霄,那又会是谁?为何要下次毒手?
虢翰猛然回过神来,大喊道:“不好!有刺客!”
席间的侍卫们双手持刀,戒备地四下张望,不知接下来又会从什么地方射出飞锥。
凭借申侯姜赢、牛竹、姜凌、虢翰等人的修为,足矣躲避这种程度的刺杀。可是对于狐夫子的几位弟子来说,那些快如闪电的金色飞锥,无疑是极端致命的威胁。
袁生感到一只冷冰冰的手,正在摇晃自己的手腕。
万圣公主的声音有些颤抖:“师兄,现在该怎么办?”
袁生面色凝重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留下来等师父,你快走!”
“不走,我和你一起等……”万圣公主手心渗满冷汗,袁生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恐惧。
忽然,一道惊雷炸响。
同一时刻,厚重的宫门被强大的外力震得粉碎。一支支金色飞锥夹带着凛冽的寒风呼啸进来,吹灭棚顶的几盏彩灯,使得宫殿内陷入昏暗。
侍卫军头领嘶声呼喊:“护驾!保护虢公!保护天子!保……”
话音未落,金光闪过,几个侍卫们瞬间僵在原地,每个人的喉咙都被金锥射出一个喷血的窟窿。
噗通!噗通!
侍卫们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
万圣公主吓得脸色惨白,双眸瞪得浑圆,尽管视线从未移动,却没看清究竟发生过什么。刚才的情景发生在刹那间,却在她眼中被拉伸得无比漫长,仿佛时间都被冻结,只剩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昏暗中,好像有一双冷漠的眼睛,正在观察一群垂死挣扎的动物。那个看不见的刺客潜伏在黑暗中,不知道接下来又要夺走谁的性命。
虢翰眉头紧锁,印象中刺客的行动一般有着明确的目的。可是这个刺客却好像无差别的行凶,已经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究竟是谁在杀人?
此刻,宫殿内的宾客乱成油锅上的蚂蚁,好像每一个人都很恐惧。
虢翰扫视混乱的人群,只见六七个侍卫一起用力把虢石父推向后门,而那些道貌岸然的宾客们只想着自己逃命,把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虢石父庞大的身躯一次又一次被涌动的人流挤回门里,脸上的肥肉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虢翰意识到大事不好,尽管父亲被几个侍卫挡得严严实实,但那色金锥仍然能穿透侍卫的身体,依旧能置目标于死地。
嗖!嗖!嗖……
又是几道金光闪过,大殿内亮着的灯火全部被金锥射灭。
最后一盏灯熄灭之前,虢翰看见人群中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一张面无表情的白皙脸庞。
那张脸的主人穿着火红的水袖舞衣,正是今晚侍宴的舞妓。她白皙的手指间赫然夹着几支金锥。
“爹,小心!”虢翰失声呼喊。
随着黑暗笼罩室内,一道金光射穿虢石父的喉咙。
虢翰眼看着父亲的尸体倒下,仿佛能感受到那庞大躯体倒下的冲击,那是来自心灵的震撼。
黑暗中,杨霄感觉两支飞锥贯穿自己的铠甲,分别刺入左肩和右腿,后退几步,瘫倒在地上。起初,他以为自己死了,但死人不会觉得不甘心。明明枯燥的军旅生涯刚有转机,刚能痛痛快快地喝酒,却又遇上这种要命的倒霉事。
杨霄的力气逐渐消失,眼皮因为无法支撑眼帘,缓缓垂落……
“醒醒!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杨霄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万圣公主和袁生都在身边。
袁生纳闷道:“师父若是易形化影,为何这种紧要关头,仍然迟迟不肯现身?”
万圣公主道:“莫不是喝醉了,忘记赴宴的时辰?”
少顷,有人点亮火折子,使得宫殿恢复光明。
“……携……携王驾崩了!”
随着一声呼喊,众人大惊失色。
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周携王姬望的喉咙被金锥刺穿,双眼圆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虢翰悲痛欲绝地扑向同样被刺穿喉咙的父亲,喊道:
“快传御医!一定要抓住那个舞妓!”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刺客舞妓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宫殿里。
虢翰环顾宫殿,目光落在对面的席位上,吼道:“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找来的刺客!”
姜凌拍案而起,愤然道:“虢翰!你休要血口喷人!”
宾客们转头看去,只见周平王姬宜臼脸色惨白,右胸也被一支飞锥刺中,血流不止。
牛竹试图缓和紧张气氛,说道:“四师弟,刚才平王若不是被花如狼护住要害,怕是也要命丧黄泉。”
虢翰皱眉道:“那会是谁?为何要这么做?现在刺客逃走,死无对证,难道就能凭你们一面之词?”
姬宜臼捂着受伤的胸口,环顾宫殿内的所有人,低沉道:“虽然那个刺客已经逃走,但找来刺客的人,一定是被邀请参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