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但是……皇上万金之体,关系到大周万世江山,如有差池,臣就是千刀万剐也难赎其万一,恳请皇上还是起驾回京,臣保证为皇上守住边疆不让草原胡虏越雷池半步!”
公子羽重重的躬下身,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公子羽此刻不是表忠心刷好感,而是他隐隐的感觉这一次似乎和历史上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身为名将,公子羽的天赋不仅仅在与他的神机妙算,公子羽对未来局势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度。草原刚刚经历了四十年大战,按理来说元气大伤远没有恢复。
但从另一面讲,能在这四十年的连绵战火之中生存下来的,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周承平四十年,战争的机械从来没有运转过,孰高孰低,目前还言之过早。
“太子在京城监国,大周天下,没了朕还有太子。但凉州没了朕,这凉州的百姓,心可要真的凉了!朕是天子,言出法随不可有半句虚言。朕意已决,你莫要再劝。更何况……朕手中执掌旻天镜丰谷盘两件上古神器,还怕区区草原胡虏不成?”
莫无痕的话,无情的驳回了公子羽的请命,而公子羽也只好轻轻一叹缓缓的站起。莫无痕如此的坚决,他自然不能再不依不饶。
刚刚站起身,莫无痕突然转过脸看着门口。没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
“臣陈诚叩见皇上,参见大将军。”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声音穿透有力,就听着声音就知道,门外的人定然是一个威猛的大汉。
“进来,何事?”
“皇上,下人来报,长乐公主率三千凤凰来了……”
“长乐?她不好好守着玄州,跑这里来做什么?”莫无痕疑惑的抬起头,但他看到一旁默不作声的公子羽的时候,莫无痕突然露出了戏谑的轻笑,“公子将军,是不是长乐忍受不住相思之苦千里来相会啊?”
“皇上说笑了!”公子羽依旧默默低着头,眼神中也没有半点异样,“长乐公主二十年来驻守边疆兢兢业业,若无公事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更何况……还带着三千凤凰前来呢……”
“那个……皇上……”一边的陈诚将军有些踌躇的开口,这时莫无痕才意识到陈诚方才还没说完话就被自己打断了。
“还有何事?一起说出来。”
“据凉州各府加急奏报,凉州大批难民集结出了城,看着这方向……似乎……可能……”
“可能什么?”
“他们可能是向羊头堡而来,所以臣想请示皇上,禁军是否出击?”
“出击?对谁出击?”莫无痕一听,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凉州百姓,都是朕的子民。莫君邪倒行逆施,致使土地荒芜数百万百姓沦为难民。虽然我们说乃天罚,但实则却也是朕之罪过。他们原本嗷嗷待哺,你却还想派军围剿?真是糊涂。”
公子羽的眉头也是紧锁,草原上的风已经刮起,但想不到凉州的难民又闹出事情来。但是,难民集结而来他们又并不能置之不理。万一他们真的哗变了,聚集闹事了那就不好了。
当然,难民聚集闹事的可能性很低,不说莫无痕就是公子羽也是下意识的考虑了一下就排除了。毕竟凉州难民之危,朝廷下了多大的劲才把他们安抚下来。而且,在玄阴教煽动最猖狂的时候,凉州难民都没有暴动没理由这个时候突然暴动。
莫无痕在来羊头堡之前已经安抚过了,他说是用诚信恳求上天,但大家都知道仅仅是因为凉州祭台的开启时间还没到。也就这几天时间了,时间一到祭台开启,莫无痕借助丰谷盘就能瞬间恢复一州土地之灵气。所以难民暴动并没有在他们的担心范围之内。
公子羽缓缓的躬下身,“他们前来所谓何事都不知道,贸然派军清剿实乃官逼民反。臣觉得,还是遣一位官员前去,询问他们为何集结为上。知道了他们的来意,我们也好对症下药啊!”
“还能有什么来意?”莫无痕轻笑的挥舞衣袖回到案台之前,“其他各州,春耕已经快完成了,但凉州土地依旧无法耕种。民以食为天,经历了去年的灾荒,凉州百姓已成了惊弓之鸟。
去年靠着宁月和九州武林盟调运各州粮仓才算完成了赈灾让凉州百姓安然躲过寒冬。如果今年还是颗粒无收,凉州百姓何去何从?他们是急了,是来摧朕的。”
“那……如何安排请皇上示下!”陈诚单膝跪地,抱拳恭敬的问道。
“就按公子羽说的去做,先派遣官吏前去询问,问明来意在好意劝回。如若他们执意要来,也不许尔等阻挠。他们要来,朕便在城外相迎。”
“是臣告退!”陈诚领命告辞离开,前脚刚离开,急促的脚步声再一次到来。
一身鲜红的铠甲,将长乐公主映衬的更加英武不凡。长乐进来,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公子羽,顿时大步上前劈头盖脸的呵斥了起来。
“公子羽,你怎么搞的?竟然让带着皇上来到羊头堡?你不知道现在草原的局势有多动荡么?羊头堡是什么地方?那是草原的地界,是我大周之外的门户。
一旦战事升起,羊头堡就是第一个交战之地。你带着皇上来了就算了,竟然还把皇上的行辕坐落在此?万一有了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么?”
长乐公主一通话,顿时将公子羽骂得低着头唯唯诺诺,别说还嘴,就是一句狡辩都没有。这一幕,顿时将一边的莫无痕逗乐了。
“好了好了,长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