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吕范决定向袁江投诚,毕竟袁江给了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当然这一切尽在袁江的意料之中。
本来他想着是尽快的将吕范吸收到他的下属中,可是杨弘却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因为现在的吕范是个很好的棋子,只要运用得当,能给孙策等人致命一击。
袁江将这事搁下没多久,又得操心另一件事--杨絮认吕范夫妇做干爹干娘的事。
虽然袁江不是两方的亲戚,可他却是牵线之人,自然要挑起大梁。
当然这个仪式举办的很简单,除了当事人,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毕竟,现在还不能暴露吕范与杨弘之间的关系,不过,袁江倒是将袁术夫妇偷偷请来了。
袁术夫妇还是很喜欢杨絮的,所以他们倒是乐意来做个公证人。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一件喜事要做的如此偷偷摸摸的,袁术也曾就此事询问过袁江。
袁江当然不会说出实情,只是推说杨先生低调做人,更不愿意因为此事被人诟病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袁术虽然心有怀疑,可是心爱的儿子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道理。
毕竟,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看中。
其实袁术还有个儿子,名叫袁耀,比袁江要早出生五年,可不幸的是,袁耀早夭,活到四岁就死了。
而袁江则是在袁术中年时候意外得到的儿子,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的他,自然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关爱有加,甚至说是溺爱。
所以只要是袁江想做的事,他基本上都会点头同意,而且还不会过问。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袁江私底下承诺,等孙策的事情解决之后,会重新为杨絮他们操办这件大事。
送走宾客之后,吕范便悄悄地将袁江和杨弘两人请进书房,还招呼两个心腹在门外把守。
三人分主客落座,吕范亲自看茶。
一番寒暄过后,袁江率先端起茶杯,向两人敬道:“涂高,在这里以茶代酒,恭喜两位结为亲家。”
杨弘呵呵一笑,只是说道:“同喜同喜。”而吕范则是眉开眼笑地说道:“老夫今日能收絮儿为干女儿,还是多亏江公子从中转针引线,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三人其乐融融地将碗里的茶喝完,吕范忽然笑道:“不知道江公子何时能成为我的姑爷,很期待啊。”
袁江知其所指,只是干笑两声。
而杨弘却是故作惊讶地说道:“子衡兄,翎儿那丫头不是已经许配给步骘的儿子吗,怎么又来和我们江公子搅和?”
说这话时,杨弘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原本还在干笑的袁江,此时变成了偷笑,他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在杨弘和吕范的身上来回扫荡。
吕范微微一愣神,哭笑不得地说道:“杨弘兄,我说的可是絮儿那丫头,至于翎儿嘛,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只能许给步光那个呆小子,要是别人,可不反天了?”
吕范一句话说的三人都笑了,袁江不想在自己的感情事上做过多的纠缠,赶忙岔开话题,道:“子衡先生,这几天还要多多委屈你在孙策处虚与委蛇。”
吕范连忙摆手道:“公子说的哪里话,咱们既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替公子办事,哪有辛苦一说。”
袁江点点头,和杨弘互换个眼神,又道:“子衡先生,我的意思是先委屈你在孙策那当个卧底,卧底明白吗,就是细作的意思,明面上你是在帮孙策出谋划策,其实是在替我们搜集情报。”
吕范微微颔首,笑问:“不知道公子需要何种情报?”
袁江沉默一会,无比认真地说道:“现在我需要的情报是,孙策到底能从我父亲手底下挖走多少谋士武将,又能带走多少兵马,我想这件事,对于子衡先生来说,应该不是件困难的事。”
吕范想了想,点点头道:“这倒不是难事,我回头找机会调查一下,想必很快便会得到答案,只是我不清楚,江公子想用什么办法阻止孙策的离去,毕竟这家伙手里可是有着传国玉玺,听说州牧大人可是惦记许久,要是孙策以玉玺为质,我想十有八九,州牧大人都会放其离去。”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这种情况我已经考虑到了。”
吕范疑惑地问道:“那公子你有何打算?”
袁江苦笑着摊摊手,“玉玺是孙策的杀手锏,一旦他使出来,离去是必然的事,何况我也没准备让他永远留在淮南。”
吕范急道:“公子那可不行,这孙策就是一头猛虎,要是放任其离去,无疑是放虎归山,龙离浅滩,后患无穷啊。”
杨弘笑呵呵的插话道:“子衡兄,孙伯符他再厉害,也不是咱们江公子的对手。你放心,公子是不会让孙伯符轻易离去的。”
“哦。此话怎讲?”
吕范饶有兴趣地问道。
杨弘没有搭话,而是拿眼前觑着袁江,后者呵呵一笑,道:“子衡先生不瞒你说,你所想的事,我在这之前已经考虑过,也知道放任孙策后患无穷,可是我们也别无他法,毕竟让孙策永远留在淮南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就算将他留下来,那同样也会生出很多是非,还不如就让他离去。”
说到这里,袁江顿了顿,又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会傻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他离去,我让你收集情报,为的就是在孙策离开之前,尽量的消弱其实力,那样的话,就算他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