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满满皆是温柔的仿佛在哄情人的甜蜜,可吐出的却分明是威胁的话语,令贾琅瞬间皱起了眉。可是紧接着,他便听到身旁传来了一声极响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贾琅:......

他默默地回头望去,果然见身旁的白衣小少年痴痴地盯着阎王爷,一点余光都不舍得分与他人,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贾琅的额角都开始疯狂跳动,一时间便猛地看明白了。眼前这二人分明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的,一个有美色,另一个总克制不住地被美色蛊惑,哪怕认为对方是妖精也无法阻挡这跪舔之路。既然如此......

他果断地后退一步,走到那白衣小少年身后,默默推了他一把。

史湘茗惊呼一声,一下子便扑进了阎王爷怀里,被那红衣乌发的美人接了个满怀。他嗅着美人的清香,抬头望去则是美人如玉的侧颜,那眉眼的弧度皆完美到令人无法置信,艳红色的薄唇轻抿着,衬着脖颈上的抓痕,愈发衬出几分艳色来。

这一看,他几乎又要看的痴了。只顾着抬头直直注视着那美人,全然不记得了其它事。

阎王爷似笑非笑挑了挑眉,显然对贾琅这一推及其满意,难得的赏了个赞赏的眼神。心领神会的贾小琅立刻关门退了出去,将这房间留与他二人。

【......小琅,你为何要走,这不是你的屋子吗?】太上老君无语道。

贾琅这才想起自己才是这院子的主人,只是扭头望着那紧闭的雕花房门,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他幽幽道,“我怕再留下去,反倒成了那碍眼的,若是被阎王爷记恨上了,岂不悲哀?”

而房内,阎王爷白皙纤长的手指慢慢从史湘茗的面颊上滑下去,挑起了怀中少年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凝望他:“吃干抹净了就想走,嗯?”

他唇内吐出的气息亦是冰冷的,却又散发着独有的芬芳的腥甜,微微喷到史湘茗的脸上,让少年几乎要沉醉在这气息里。

他极缓慢地眨了眨眼,像是整个人都被浸入了温热的水中,从头到脚都麻酥酥的。在这般的美色蛊惑中极力用最后一点余力去思考,半晌后才道:“我并不曾想要走......”

阎王爷勾起嘴角,忽然展颜一笑。那一笑却如天光乍破,让本就毫无反抗之力的史湘茗一下子连身体都软了下去,只能痴痴地仰头望着那艳丽到摄人的容颜,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若是贾琅在此处,定然会察觉到阎王的不同——他素日虽美,却是凌厉的、令人只敢仰望的美。可眼下,他却更像是妖孽了,那种以自身之美来吸引猎物的妖孽,一颦一笑间皆是令人痴迷的风情。

素来喜爱美人的史湘茗被他迷到七荤八素,在那样的眸光下什么都忘记了。当阎王爷压低了声音慢慢问他是否要负责时,史湘茗想也不曾想便拼命点头:“要要要!自然要!”

这样的美人,若是能圈养进自家院子,岂不每天都能对着作画了?

阎王爷显然对他如此反应颇为满意,闻言径直一甩宽大的袖子,将他的腰一揽。

“既然如此,”他低声在史湘茗耳畔道,“先让我看看,你要如何负责吧。”

转眼便是一道风起,二人瞬间消失在了房中。

史湘茗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抱着,被风吹的连眼睛也睁不开。直到再睁开眼时,方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保龄侯府里,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上。而先前抱着他的人则慢条斯理掩上了房门。

他忽然间,就生出了点不太好的预感,下意识往床里头缩了缩。心中尚且诧异,自己明明是睡人的那一个,如何此时如此不安呢?

阎王爷慢慢解了衣服,露出苍白的、薄而近乎透明的皮肤来。与那大红的衣衫交相辉映,愈发显得白得耀眼。他欺身过来,手指摩挲抚弄着床上少年的双唇,若有所思道:“你更想要何种负责?以身相许如何?”

史湘茗的毛几乎都要炸起来了,可又无法自拔地沉溺在这样摄人心魄的美貌中,一半挣扎一半沉迷地点头。

随后,他便听到一声轻笑,整个人便被扑倒在了这柔软的床铺上。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阎王爷倾下身来,如绢的乌发披了他一身,“如此,正遂本座之意呢。”

之后史湘茗便彻底被卷入了这狂风骇浪之中,再生不出一点别的心思,只能攀着那人的肩膀无力地浮浮沉沉。直到结束之时,方才脑海中恍恍惚惚地想:这似乎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第二日,他又跑了来找贾琅,神情很是严肃。

贾琅彼时正要进宫觐见,整着衣衫头也不抬道:“有何事快说。”

史湘茗纠结地咬着小手绢:“我总觉着,那美人好像不是画精啊......”

贾琅心头猛地一跳,难得惊讶地回头看了这人一眼,简直不敢相信他还有如此智商。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

若是史湘茗竟能如此猜出阎王身份,贾琅倒真真是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聪明敏锐之处,倒与这副天真蠢萌的外表大相径庭啊。

谁料紧接着便听史湘茗义正严词道:“定然是只狐狸精。”

贾琅:......

他手中拿着的书都掉在了地上。

“是什么?”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看,”史湘茗掰着手指头与他算,“先不说出类拔萃的美貌,就连他诱惑人的功力都是一等一的。更何况他昨日竟直接带我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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