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闻听了此事,简直担忧的不行,忙来问自家弟弟:“怎么如此随意便立下了赌约,你心中可有章法?”

一面又不由得叹道:“你啊,着实是太过轻率了些。你不知道,那些个酸儒,向来都是拿那所谓的圣人之言当做人生至理供奉着的,否则也不会这般联名上书了。你实在是......”

“哥哥莫要担心,”贾琅见他急的在这房中如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不由笑道,“哥哥且冷静,我自提出与他赌,心里自然已经有了主意了。”

“还能有何主意?”贾琏恨恨地拿手指去戳他的额头,“怎也不知道事先与我和父亲商量一番?如此擅自做了决定,定然是那个不安好心的北静王挑唆你的!”

贾琅听他理直气壮将这罪责推到了水溶身上,一时也颇为无语,觉得自家爱人着实是中枪中的有点冤。

“他并不曾挑唆我什么,”贾琅努力解释道,“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然而水溶在当时却什么也没有说,在下朝之后,只是拿手摸了摸他的头,低声与他道:“你想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不必有什么顾虑。”

贾琏见弟弟回忆着回忆着,忽然连脸颊都涨红了,登时怒从心头起,一下子又想起来对方拐带自家弟弟的行径来,满心只琢磨着有何机会将对方套上麻袋揍上一顿方才解恨。想着想着,忽然想起来几月前特特为自家弟弟向那些fēng_liú子弟要来的一物,便轻咳一声,命人把卧室中的一个小盒子拿了来。

“这是什么?”

贾琅眼巴巴地瞅着,见这盒子只有一寸大小,用的是上好的黄梨木,上面细细雕了各种花鸟虫兽,打磨的玲珑可爱。

贾琏把盖子掀起来,露出里面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儿。瓶中装了半瓶微微透亮的液体,随着他手的动作晃晃荡荡。

“看好了,”贾琏很是严肃地与他道,“这是上好的东西,可以助你扳回一城。你记住了,把这东西放到他的茶水里,之后切记不可离他左右,一直等着药效发。可知道了?”

药效发?发什么?

贾琅一头雾水,眼神也茫然的很。

贾琏望着自家弟弟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的升起来几分挑唆人犯罪的不安感。他又干咳一声,干脆将那盒子直接塞进了贾琅手心里,让他紧紧地握着:“不要管那许多,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说罢,他便迈着步子,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留下一个全然不解其意的贾小琅呆呆站在原地,瞥瞥手中的盒子又看看兄长大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哥哥总是不会去害水溶的。于是他将那瓶子塞入了袖中,记挂着哪日按贾琏方才所说试上一试才行。

一干目睹了全过程的众神仙:......

【对!对!小琅,那可是个好东西,切记着收好了!】

【若是药效发了,那位就不一定记得要关弹幕了,哎嘿嘿......】

【......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那无七情六欲的神仙了?还有你,老君,快把那八卦的眼神收一收,莫要与我天庭丢人!】

世间什么无脚之物传的最快?

自然是流言。

市井街头茶楼酒馆,七大姑八大姨或一群闲来无事的老人家,哪里都是聚集在一处窃窃私语着的人们。往往一段话便从这里飞快地流传开了,之后又在很多人嘴中一个个传过,在交头接耳中,渐渐失去了它们本来的样子。

贾琅深知舆论的重要性。于现代,无论是大小明星还是国家大事,皆需要关注度与话题方能体现其重要性。因而,他这日便迅速挥作交予小厮。

几个小厮皆是帮他办惯事的,其中又属墨香最得他重用,笑嘻嘻与他道:“三爷,您放心,这事儿我定然帮您办妥当了!”

贾琅笑道:“你若是办得好,我自然有重赏。”

他对待下人一向是极和气的,从不打骂也从不瞧不起,况且赏赐一向较多,贾府中的下人大都愿意来他手底下当差。因而一个个听了,都欢天喜地地去了。

结果不过一日,京城中说书人口中念的,大家议论纷纷的,皆变成了这部忽然腾空出世的神作。

“你可听说了?”

“我自然听说了,也看过了。哎呦呦,原来昭宁公主竟是天神再世,难怪竟拿下了那倭寇几万大军......”

“天上神龙之女转世,果真是不同凡响。”

“天佑我大庆,天佑我大庆啊!”

也有读书人嗤之以鼻:“这种书如何会有人相信?”

“不是相信,”他的同伴摇摇头,与他道,“是不信也得信。”

“这是为何?”那读书人大奇,忙问道。

同伴干脆指与他看,先前的读书人看完后也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半晌后方道:“有理,我的确非得信不可。”

原来那书中,花了极大笔墨描写了当今圣上是如何神龙转世,带与大庆一个清明盛世的。金光闪闪的金龙为了世间万民,毅然决然从九重天上一跃而下,投生进了皇太后的腹中。他生下的儿女也都个个不凡,其中,昭宁公主便是神龙之女转世,生来就是为了保大庆平安的。

若是明目张胆说自己不信,岂不是不信当朝皇帝乃天命所归?

读书人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忍了下来。

为着这个缘故,市井中人非但不能不信,反而还得坚信无疑。便连说书人,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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