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城门!”
通远县城三层沉重的大门依次打开,杨世虎挺枪指向城外的夏军,大喊道,“诸位兄弟,扬我通远军威,便在今日!杀啊!”
喊罢便威风凛凛的第一个冲出了城门去,近千名骑着战马全副披挂的将校军士紧随其后,大喊着跟着杨世虎城门中鱼贯而出。
此时不少冲锋在最前边的夏军士兵已经冲锋至通远城下,可一阵头疼胸闷让他们还没来得及抛出绳勾准备攀爬城墙,没料想城门突然打开,一队宋军骑兵从城内冲杀了出来!
大多数夏兵已经毒发,发作得比较猛烈的已经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发作得比较轻的,也感觉胸口憋闷,浑身乏力,已经不能做出有效的反抗。
惊骇之下,他们只能勉强举起手中盾牌或者兵器,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可一边士气大盛,另一边士气低迷,更何况步兵哪里是骑兵的对手?
站得里城门最近夏兵还没摆好战斗的姿势,慌乱地举起一把刀来想去抵挡,却被冲在最前边的杨世虎刺过来的长枪一枪穿入了胸膛,借着战马奔跑起来的惯性,把他挑出去两三丈远,像个沙袋一样在空中翻滚了一圈,溅射着鲜血滚落在地。
杨世虎将军身后的众将见状更加兴奋,呈一个半圆的扇形冲杀出来,凡是见有拿起武器或盾牌抵抗的夏兵,便一枪刺过去,立时又传来几声惨叫,数名夏军士兵被刺身亡。
宋军虽然只有近千骑,可冲在前边的数千夏军步兵大都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少数还能反抗的,也只会被奔突冲杀过来的宋军骑兵无情刺杀。
在斗志昂扬的宋军骑兵面前,毒发的夏军步兵则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能力,只能等着被刺杀。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夏军还未战就已经一片溃败之势。
夏军的骑兵见状,自知眼下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还击,只能匆匆调转了马头,开始逃窜。
绝望的夏军步兵见自家骑兵已经开始逃跑,他们再抵抗下去也是徒劳,只能白白枉送了性命,能跑的少数人还在四散奔逃,剩下的则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以示投降。
宋军骑兵也不管他们,开始追击逃跑的夏军骑兵。
通远城门里又奔出来一千余宋军步兵和两千的民壮,他们追不了逃跑的夏军骑兵,在杨怀仁的带领下,开始抓俘虏,收拾他们丢弃的衣甲和兵器。
他们按照杨怀仁吩咐的,对着夏军士兵大喊着,“弃械投降,解甲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斩!”
毒发的夏军步兵早已毫无还手之力,哪里还有力气抵抗?他们只能脱掉了衣甲,束手就擒。
说起来很奇怪,两军交战,真正打仗战死的士兵其实并不多,死的多是身受重伤,顾不上医治的伤者。
而夏军死的最多的,除了毒发身亡,还有在逃跑过程中,被追击的宋军用弓箭射死的逃兵,或者相互碰撞倒地,然后自相践踏而死的人。
夏军骑兵在前边跑,宋军骑兵则在后边追击,距离并不是太远,宋军骑兵便挽弓搭箭,也不用仔细瞄准,只要冲着夏军骑兵人堆里乱射一箭,总有人或者马中箭倒地。
倒地的夏兵或者战马又碰撞了其他的战马,或减缓了他们逃跑的速度,或直接被撞倒。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要宋军射中其中一骑,总会有别的骑兵受到影响。
就这样,数千毒发的夏军骑兵被一千宋军骑兵追杀,死在宋军箭下或被撞倒落地而死在马蹄下的夏军不计其数。
黑牛哥哥和柯小川带领几十内卫都是射箭的好手,他们转眼之间便射杀了上百的夏军,这让他们又激动又兴奋,所以拼命的夹紧胯下战马,死命的加速追击。
黑牛哥哥不忘他们这队人的特殊任务,他射杀夏兵之余,也不忘挺直了身子,向夏军大阵中望去。
远远的看见夏军大阵的中间,一个身材魁梧,全副明亮衣甲,手持马槊的将军模样的人时,便猜到这人很可能就是夏军大将野利图里。
黑牛哥哥手中长枪指着野利图里的方向对众人大喝一声,“手持马槊者便是夏军大将野利图里,兄弟们杀啊!”
众人辨明了那一员夏军大将的位置,策马直奔而去……
野利图里在夏军大阵之中远望通远城下,见从通远城门内突然杀出一支宋军骑兵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夏军前锋步兵。
接着不知为何,夏军的骑兵也没有和宋军的骑兵交战,而是立即调转了马头,向大阵方向逃了回来。
野利图里不解为何,随即大怒,开始破口大骂,连胡子都吹了起来。
不料他这一怒不要紧,忽觉胸口一阵抽痛,心脏好似被人猛捶了两拳,竟憋得喘过气来,脑袋里也嗡嗡作响,好似数百人在他脑袋里敲锣打鼓一般。
野利图里心中大惊,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可让他惊疑不定的,是他在什么时候中的毒?
正在他惊疑不定之时,他身边的亲兵护卫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和不适,见野利图里捂着胸口脸憋的通红,忙对野利图里说道,“将军,大事不妙,看来是宋军不知何时给我们下了毒,此时不可力战,不如……不如先行撤退……”
“撤退?和逃跑又有什么分别?我野利图里什么时候从战场上逃跑过?!”
野利图里强忍胸口的麻痹大声叱道,可这时再看夏军大阵中的数千将士,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