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眼中的笑意瞬时淡了很多，“什么时候？”“昨天晚上。”
慕衍不由得心中发怵，一夜之间便能将奇门上下灭的干干净净，沈天羽的势力真是不容小觑，怕是整个江湖都难逃一场腥风血雨。
夜色渐渐拉开帷幕，深沉的有些化不开，楚晏靠在慕衍的肩上两人凝望着远处闪闪的繁星，一片静谧祥和两人心里都是从未有过的宁静，楚晏脸上忽然露出明朗而纯真的笑容，惊呼出声“流星啊。”
慕衍看着她明亮的笑容微微有些失神，心中微微一动这种小女儿家的柔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看着她抿唇轻笑“许个愿啊，很灵的。”
楚晏转头看他，他紧紧的盯着她看，一瞬不瞬似是怔住了一般，楚晏微微一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慕衍不禁有些失笑，只是任自盯着她看，眸中光彩万千“你很好看。”好看到让他一次一次移不开眼。
楚晏微蹙起眉头，看着他想要说两句硬气的话，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扭过头不再看他，只是明明是这样昏暗的光线依然能临摹出他的模样轮廓，良久“慕衍，我说真的，以后不要顾及我。”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她整个人不自觉的外漏的情绪带着惶恐和不确定，慕衍的心微微拧着疼，复又握住她的手，“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顾着你，不惜一切。”他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像一笔一划的刻在她的心上。
楚晏垂了垂眼眸压下心中翻动的情绪“你不怕死吗？”“我更怕你死。”生亦何欢，死亦何求，我怕的从来都是来不及保护你，仅此而已。
楚晏微敛起眼眸，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纯真的笑容，白皙清秀的脸庞美好的像是坠落凡间的天使，其实从小，她便很少笑，这么多年来，因为背负的太多，脸色僵硬的都不会自如的笑了，慕衍眼中俱是笑意，这满天星辰都不如这一抹浅笑夺目，打动他的心。
两人十指相扣，楚晏靠在他的肩膀轻轻的眯着眼，半睡半醒，慕衍眼角微扬嘴角轻勾露出一抹笑意，缓缓开口“你可猜的出无翁大师死前的心愿是什么？”
楚晏抿唇而笑，低声呢喃了一句，慕衍没有听得真切但也并未开口，夜初静，人已寐，夜风轻轻吹拂，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