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五日已去,沙城一片平静,此时大家全都喜上眉梢,觉的西厂之人已经离去,便无了后顾之忧。
“我们死里逃生,今日一定要举杯庆贺一番。”羽翰高兴道。
“大哥说的对,王大人如今身体已经恢复,我们是该庆祝一番。”肃姑笑道。
“那我便吩咐小庄前去准备。”羽翰道。
不过王胜却一直心有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弥漫在他的心头,看大家都兴致勃勃的,自己也不能坏了大家的兴致,于是闭口不语。
夜晚时分,大家一同坐于院内,高举酒杯,对酒言欢。
“王胜在此谢过诸位,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场面话,一切都在酒中,我先干为敬。”王胜起身说道,接着一口将一碗酒豪爽的喝掉,“捣扰恩公数日,实在是无以为报,这是我身上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聊表心意,还望恩公不要嫌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雕刻景致的玉佩递到羽翰面前。
“大人,您这是何意,我夏羽翰岂是那种贪财之辈。”羽翰不高兴道。
“恩公误会我的意思了,此玉佩是我的一位挚友所赠,他乃锦衣卫南镇抚使陆萧,有此信物,希望日后能帮到你们。”王胜笑道。
“即是挚友所赠,大人就该好好保留,怎能随意转手他人。”羽翰依旧拉着脸说。
“你乃朝廷通缉之人,漂泊一生也可,但你为博儿想过吗?他是你夏家的血脉,与你背负着同样的罪名,你想让他和你一样,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吗?”王胜一脸严肃道。
闻言,羽翰沉默不语,顿时呜咽起来。
“大人所言甚是,博儿不该跟着我们,他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肃姑说,“大哥,你该放手了。”
“他还是个孩子,我怎能忍心......。”羽翰呜咽道。
“张海之知道我们身处沙洲,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保你夏家血脉,唯有让他进京找我的挚友相助,有他协助,博儿的前途才会一片光明。”王胜说。
“大人深思远虑,在此我代表夏家列祖列宗谢过大人。”羽翰跪地道。
“恩公,万万不可,赶紧起来。”王胜急忙上前扶起羽翰说。
“那我们赶紧着手准备,不能再耽搁,以免节外生枝。”肃姑迫切道,“大哥,来福自小就在夏家长大,对夏家之事最为了解,为今之计只能让他带着博儿前去。”
“嗯。”羽翰泣不成声道。
“小庄,立刻将后院的马牵过来。”肃姑道。
“姑姑,我们要去哪里?”从屋里跑出来的博儿不解的问道。
“好博儿,以后要听赵伯的话,姑姑和你爹有时间就去看你,好吗?”肃姑红着眼说。
“哼!你们又要丢下我不管,对吗?”博儿哭泣道。
“不是的,博儿,有些事你还不懂。”肃姑抱着博儿泪流满面道。
“你们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恨你们!”博儿将肃姑推开咆哮道。
“啪”只见羽翰一巴掌打在博儿的脸上,“你就恨没我这个爹。”
“大哥,别再伤他的心了。”肃姑起身拦住羽翰说。
“你爹是戴罪之身,以后不管在谁的面前,都不可提起,知道吗?”羽翰强忍着泪水严厉道。
“爹,我错了,你别赶我走好吗?”博儿抱住羽翰抽泣道。
“来福,立刻带走他!”羽翰大声道。
闻声,来福将博儿抱上马,并安慰道:“博儿要听话,你爹有他的苦衷。”
博儿狠狠的看着羽翰,而羽翰却背过身去,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狠心的父亲,博儿擦掉眼泪,冷冷的说:“爹,我恨你。”
“博儿,你肯定觉得你爹是错的,但惟有你爹做的这件错事,才能保你平安度过此生,记住我的话,在这个世上,最疼爱你的人就是你爹,知道吗?”王胜道。
此时的羽翰已然泪洒满地,但他仍旧不知该如何面对博儿,强忍着自己心中的不舍,严厉道:“博儿,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以后一切都得靠自己,赵伯的话就是爹的话,你若不听,就是大逆不道,听明白了吗?”
“我什么都懂,可我就是不想离开爹。”博儿呜咽道。
“好孩子,这次你听爹的,以后我们再见,爹便全听你的,好吗?”羽翰转身欣慰道。
“说话算话。”博儿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羽翰忙拭去泪水,微微一笑道。
“来福,此次你身负重任,一定不能让我们失望。”肃姑将来福带到一边叮嘱道,“切记,等博儿长大后,再将夏家之事说于他听。”
“放心,我知道分寸。”来福道。
“你们等会,我得给陆萧写份信,这样才不会让他为难。”王胜恍然道。
闻言,小庄立刻进屋拿来纸和笔,王胜信中提到,“见信,为弟尚在,天有不测风云,千言万语难尽,今有一事望兄出手相助,博儿乃我恩公之子,望兄能保他周全,大恩为弟来生再报。”
来福带着玉佩和信上了马,刚要走,王胜忽然叫住来福,“先别急着走,我这有个布偶,是我女儿小时候送与我的,日后你一定要随身戴在腰间,若有人来问,那定当是我的亲生女。”王胜呜咽道,“她们若还在人世,你一定要照顾好她们。”
“大人,可否告知她们的名字。”来福说。
“嫣然,满棠。”
“大人,您放心,我定会当自己的事去办。”
离别之际,众人心如刀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