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也行,拿银子来买,咱们膳房就给你做。”

闻人雪哪里有钱?他的那点月例银子和荣恩宫的月例全都用给皇甫容请太医抓药了,尚且还嫌不够,又怎么可能剩下来?

他也挨饿,知道忍饥挨饿的滋味,想到躺在床上肚子里还发出咕咕饿声的皇甫容,他只得另想法子,好在宫中种了很多花草树木,不得已,他也只好摘采一些能吃的拿回来,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谁知道回来后却发现皇甫容已经有了更好的食物。

闻人雪既觉得窘涩,怨恨自己的无能,又替小主子高兴,有了这些点心,皇甫容这两天便可以不用挨饿了。

皇甫容呆呆的看着那块兜布里的树叶草根,垂了垂眼,伸出小手拉着闻人雪往八仙桌走。

“我不会忘记的。”他坚定的说。

“什么?”闻人雪任他拉着,另一只手上还端着兜布。

皇甫容拉着他的手,踩着一层一层的大小凳子,爬上太师椅,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点心递到闻人雪的嘴边,小脸一本正经的对着愕然的闻人雪,认真的道:“小闻子,你对我好,我不会忘记的。你不让我挨饿,我也不会让你挨饿。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一定会有你一口吃的。咱们主仆同心,一定不会再饿肚子。”

饥饿算什么,吃的算什么,只要能得到闻人雪为他所用,待来日,又有何愁?

这些苦算得了什么?

他上一世又不是没吃过。

不过是重头再来一遍罢了。

*** ***

隔了两天便有负责的管事太监前来领路,带着皇甫容前往一处偏殿,指着殿内五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让他选。

皇甫容边看边在心里冷笑。

想当年,他跟着皇甫真去了长春宫,后来的一切都是淑妃和皇甫真母子二人张罗,那时候,皇甫真带他来挑伴读,可是有十个人让他挑呢。

那时,他又激动又兴奋,觉得一切都很新鲜,但又有些怯怕,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挑怎么选。

皇甫真告诉他,只管挑自己看顺眼的,喜欢的就行。

那十个人看上去都很恭顺。

他最后便羞羞怯怯的选了两个冲他笑的人,会对他笑,必然是喜欢他的吧,那时候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自己当时有多蠢。

十个人选很多吗?

可别的皇子来选伴读,都是在二十个、三十个人里头挑选。

别人挑的伴读大多数都是事先看好准备好的,都是高门权臣家的嫡亲子弟,很早就可以结下朝中的人脉关系。再些差的,至少也是母族那边送来的人选,将来都是能够辅佐这些皇子的谋臣。

可是供给他挑选的那十个人,不是官职无足轻重人家的孩子,就是权臣家不受待见的庶子,关键是这些人还不跟他一心,根本没有人愿意跟随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

那两个被他选中的孩子,之所以那时会一直对他笑,也不过是皇甫真事先叮嘱过的。皇甫真知道他身边没人,知道他渴望温暖,知道他喜欢亲切的人,所以便送了两个人到他身边。

这一世,没有皇甫真跟在身边,想不到人选更少,只有五个。

“肖公公,我不认识他们。”皇甫容表现的有些怕。

肖沐西笑道:“十六皇子不用害怕,他们都是朝臣家里的孩子,您喜欢就选,不喜欢就不选。”

喜欢就选?皇甫容笑了。

“我能和他们说话吗?”他笑容羞怯的问。

肖沐西道:“当然可以。殿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皇甫容点了点头。

他往前走,闻人雪连忙跟了上去。

皇甫容站在第一个孩子面前,好奇的打量着对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是谁家的孩子?”

排在第一的孩子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问话,有些紧张,说话打着结巴:“我、臣、臣子名叫魏允中,今年十岁,家父是礼部右侍郎魏鸣珂。”

皇甫容问:“你喜欢当伴读吗?”

魏允中愣了一下,迟疑道:“什么?”

皇甫容很有耐性的又问了一遍:“你喜欢当伴读吗?”

魏允中结巴了半天,“家、家父说,给皇子当伴读是件好事。我、我愿意当伴读,陪十六皇子读书,我、我喜欢的。”

喜欢个屁,你只是因为在你家兄弟几个人中最没有用,才被你爹送到这里的。

皇甫容冲他笑笑,魏允中也心虚的回他一个笑,额头上全是汗。

皇甫容转向下一个孩子,“该你了。”

第二个孩子表现的稍好些,没那么紧张,有样学样的说:“臣子名叫祝又青,八岁,家父是太常寺少卿祝明臣。”

祝又青是祝家庶三子。

皇甫容想起上一世这孩子没被选中,满脸的落寞。

皇甫容又走到中间那人跟前道:“你说。”

中间的孩子态度从容道:“臣子名叫张诸华,十岁,家父乃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召禹。”

这个张诸华后来也当了御史,上一世没少参他。

皇甫容走到第四个人面前,“轮到你了。”

第四个孩子低头道:“臣子叫做窦宸,今年九岁,家父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窦聿槐。”

皇甫容听完,正要往第五个人走去,忽然一怔,回身看向第四个孩子,瞪着他道:“刚才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第四个孩子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

肖沐西见状上前一步,轻声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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