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语一阵恶寒,觉的皇帝老儿也就这架势了,怎么一个季白也能搞出这样的阵仗。
暗骂他装.逼的的李晨语抬抬下巴,淡淡道:“就哪儿吧!”
季白回身,朝大门四开的正屋走去。
李晨语看了一眼赵半瞎,对他歪了歪头,示意他跟上。
紧随其后,她也不用剑指这季白了,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
三清庄的人大多在屋中看热闹,见他们走进来,纷纷朝正中间的老者处涌去,用警告的目光看向进来的几人。
正坐上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哪儿纹丝不动,他朝身边围着的人挥了挥手,“你们让开,让老夫瞧瞧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众多汉子让来一条一人宽的路,老让看着看清来人。他们防护的姿势一如最初,这些人手中拿这的是大刀,质量参差不齐,有些还带有豁口,跟外面那些人拿这的精铁制做的长剑比,不值一提,但凶狠犀利的目光却不比他们差。
坐在中间被众多人保护的老者眯起混浊的老眼,看向被劫持住却没有慌乱的季白,他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他当年也未必有这样的临危不乱。老者想。
“还请庄主借给在下一间空房。”季白身上有伤,也还是恭敬有礼的朝上座的老者拱手行礼。
被称为庄主的老者跃过他,看向持剑指向他后心的李晨语,混浊的老眼中精光频现。
李晨语也在注视着他,这世故老练的眼神让她心中暗生防备。
李晨语伸出小手,将季白后背的衣服一把攥在手里。
季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拽的踉跄一步,手中快速比划了一下。
这这细微的动作李晨语并未发现,她拽一手拽这季白,另一只手里的剑有扎在他后腰处,防备的意图在明显不过。
上座的老者扭头,冲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他抬起扶着椅扶的青筋隆结的手,朝左边指去,苍老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那边。”
季白点头,朝右边走去。
围观的人,目送他们进入那间空房中。
哐的一声,房门被赵半瞎关上。
这见房并没多大,墙壁上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面墙上开了个不大的窗户,可能是新年刚过,窗户上的窗纸还是新的。正对着门的是一个不大的圆桌,周围有几个圆凳子。
李晨语收回查看房间的目光,手腕轻转,将抵着季白的剑收回,跃过他,矮身坐在圆凳上,短剑被她哐的一声,丢在桌子上。
“季公子,”赵半瞎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此时的季白,脸色因为是血过多而苍白异常,闻言,他勾唇一笑,心中暗讽:此时还唤他公子,简直可笑。
他走了两步,坐在李晨语对面。
赵半瞎紧随其后,坐在李晨语左手边。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赵半瞎垂下眼帘,拿过桌子中央的水壶,把倒出的水送至季白处。复又到了一杯,送至李晨语处,大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
李晨语撇了他一眼,将水杯推还给赵半瞎,道:“你还是润润嗓子吧。”
赵半瞎惊讶的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时候她也会这么关心人了。
李晨语噗嗤一笑,接着道:“等会儿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给那个家伙……”她伸出细白小手,一指,指向季白,道:“好好讲讲道理。”
赵半瞎恍然,就知道她还有后话。闻言,点点头,看向季白道:“公子请。”
李晨语抓起桌上的剑,站起身离开了座位,大有甩手不管的意思。
她走到窗边,看着上面影影绰绰的倒影,面无表情的勾唇一笑。
小手来到暗栓处,她轻轻一拉,栓窗户的暗栓就被她拔出来。
砰!
窗户被她一把推开,砰的那声则是撞在了偷听者的脑袋上。
那人被撞了脑门,愣是咬牙忍住惊呼。
不是别人,是洗砚,他脑门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眼看着就是一个大包隆起。
窗外不单单只有他,还有其它人,见窗户冷不丁的打开,偷听的众人齐齐后退一步。
连连吃瘪,洗砚自上而下,向李晨语射去愤恨的目光,他的目光像是投进了无尽的深海中,射李晨语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眼中。
“别动,”李晨语盯着他的眼,笑着道。
洗砚心中一紧,连忙收回想要拔剑的手。
“洗砚,退下。”季白的声音隔着窗台传来。
洗砚抬眼朝屋中望去,看到季白沉稳脸,他应了一声:“属下遵命。”他退到一边,只隔了窗户几步之遥而已。
李晨语兴趣缺缺扫了他们一眼,就又将窗户关上。
她踮脚,背对着窗户坐下,正对面的人依然是季白。
“季公子想谈什么?”赵半瞎客气的问。
季白将目光看向他,又看了一眼李晨语,才道:“我在你们手里,想谈什么自是由你提。”
“那好,”赵半瞎拱了拱手,彷徨的神色已不见,“还请公子就当从没见过我们,并且以后也不要在追着不放了,李晨语没死的事儿,也请你不要透露给外人。”
他回头看向那个事不关己的李晨语,笑了笑,看向季白道:“你也惹不起她。”
“她独自一人无亲无挂,且武艺高强,说她无法无天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我想这点你也认同,你们本无冤无仇,季公子何必要追着她不放?”
季白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看向赵半瞎的眼睛,他道:“道长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