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elezzo,行驶在开往九州岛的公路上。
elezzo作为全球顶级房车,在中东石油国家会经常见到,但这辆elezzo,是神奈川县唯一一辆,也是三井财阀的标志。
车主人叫三井惠理子,三井财阀的长孙女,也就是在格斗场那位辣妹,此时此刻,恭敬地坐在一边。
秦昆环视周围,李崇、柴子悦、涂庸在休息,这段时间,三人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精神很不好,除了他们,一个衣着浮夸、个头矮小的大金牙公子,也坐在旁边。
“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秦昆看了看三井惠理子,她表达了一堆,秦昆就听懂她愿意给自己钱,好多好多钱,只是想借用他在格斗场打出的名号。
“红魔先生,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认可我们是朋友就行。这是我的见面礼。”
100美元,整齐地码放在手提箱里。
这画面,秦昆只有在电影里看到过!
如果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目的,那就是钱多的烧得慌。100,还是美元!这家伙有病吧?
秦昆摸不清其中套路,李崇突然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100当个朋友可以考虑,想买红魔的名号,你问问自己,这点钱够吗?!”
听到李崇开口,三井惠理子精明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当然……不够。”
秦昆眼角一抽,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号这么值钱!这‘红魔’的名号,谁起的都不知道。
不过看到三井惠理子吃瘪,秦昆也闭口不言,这时候,装冷酷就行了。
车内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源自于三井惠理子的小聪明被看透。于是车在进入九州福冈县的时候,李崇就要求下车。
“血鬼先生,是我失言!我真心想和您以及红魔先生交个朋友!”三井惠理子看着李崇一行人要走,焦急道。
李崇咧嘴一笑:“再也别让我看到你,我很不喜欢你!”
这次来九州岛找楚千寻、王乾他们,好端端坐着车,突然不坐了,秦昆不明白是为什么,也没急着问,街边,几人找了个普通的拉面馆就坐。
“刚刚,那个女人想把你绑到她派系的战车上,一般家族式财阀,派系分明,争权夺利,一旦宣布加入某个派系,会遭到其他派系的攻伐、有家族内部的,也有外部的,你的资料将会在三天以内放在所有敌对势力的案头,你的家人、亲朋会受到无休止的暗杀,直到你退出为止。”
秦昆瞪大眼睛:“即便我和其他派系没有矛盾?!”
“即便你和其他派系是第一次见到,杀掉你的理由都足够了,因为,你是敌人。”
日本的政治受到财阀把控,财阀之中也是派系林立,军国主义遗留的弊端,正是如此,秦昆一想起里面水这么深,都有点不可思议。
豚骨拉面,辛辣味,很香,涂庸先喝干了一碗浓汤,才舒坦道:“是这样的。国外这种庞然大物的家族,麻烦很多。轻易不要把自己的名号挂在某个势力上。不然你家里人都会受牵连。”
涂庸的解释更为仔细,如果加入了三井惠理子那方,敌对派系查清资料,威胁到家人安全,甚至做出些见血的举动,秦昆就注定会被绑在三井惠理子那一派的战车上,又或者,三井惠理子的人出手,搞掉秦昆某个家人和亲朋,诬陷为敌对派系出手。秦昆自此也会被人利用。
这就是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
显然,三井惠理子想借用自己在格斗场杀出的影响力,做一些事情。
幸好这件事,却被李崇识破,秦昆这才发现,朋友原来不能乱交。
“秦黑狗,江湖人之所以被称为江湖人,就是因为光棍一个,烂命一条。这种势力,我师公敢惹,杨慎敢惹,左近臣敢惹,南宗北派许多人都敢惹,唯独你不行。”
“你有挂碍。”拉面吃完,李崇放下筷子,朝门口道,“付账!”
门外,一个浮夸的公子走了进来,满脸猥琐,见了秦昆比较激动,不过他更偏好站在李崇那边。
芦屋天马!
“三旺,那你为什么偏偏允许让这个家伙跟着?”
李崇他们下了车不久,秦昆天眼就发现,还有一个人下了车,正是这位芦屋少主。
李崇擦了擦嘴道:“首先,这人和我们是一类人!”
“捉鬼师?”
“捉鬼的本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不过芦屋家,可是大名鼎鼎的阴阳师世家啊!安倍晴明的宿敌,就是芦屋家的祖上,芦屋道满!这是个会诅咒的家伙,他身上有股我最讨厌的臭味,我确定。”
诅咒!那就是降头师一类的阴阳师了!
这个猥琐浮夸的大金牙,是个阴阳师?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芦屋天马付完钱,嘿然一笑,他身边,就带了一位女翻译。
“尊敬的血鬼先生、红魔先生,我们少主想和你们交个朋友,不知可不可以?”
“异国生死道,非友即敌!”
“少主说,他早就看出你们是华夏的阴阳师,刚好,现在整个东瀛的阴阳寮,都是安倍晴明的后人和弟子在把持,几十年前,大阴阳师五柳川谷、以及土御门流前辈三木莲生、下村神右纷纷死在华夏,包括大署神官丸山勇人、天历僧水谷圭一,以及阴阳六使,没有你们的帮助,芦屋家不可能悄然复兴。我们是天然的朋友!”
天然的朋友!
这句话,没有说错。
如果不是当年杨慎、左近臣、葛战那一辈,弄死那么多阴阳师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