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继续微笑着看着他,等到死侍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回答道:“哦,你听错了。”
“……”死侍有些发愣的看向西泽尔,他这次真的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随后,西泽尔礼貌的向他点点头示意,转身就要离开。
整个人都被西泽尔刚刚一句话被憋回去的死侍“蹭”的一下,又窜到了西泽尔的面前,“等等、等等。”
因为被挡住了去路,西泽尔微笑着眼神略带困惑的看向他。
死侍仿佛突然换了一张脸般,刚刚还青春活泼阳光开朗的表情直接变成了带着几分玩味的嬉皮笑脸,“你长得真漂亮。”
其实死侍说得也算是实话。东方人的面孔本来就比较细腻一些,而且年龄容易显小,西泽尔的眉眼五官又的确极为细致,在东方人中偏为高挑的身形,却也比不上那些人高马大的白种人,从脸颊的侧面望去,的确称得上是漂亮。
“……”这次沉默的换成了西泽尔。
毕竟,正常情况下,一般人都不会去夸奖一个男人长得漂亮,当然,一时口误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这种微妙的情形下,西泽尔很难不去觉得,这句所谓的“夸奖”,其实挑衅的意味更浓。
片刻之后,西泽尔盯着死侍那一脸真诚到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糊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笑容,温柔的说道:“谢谢,你也很可爱。”
两个大男孩,一个漂亮、一个可爱,他们互相真诚而温柔的凝视着对方,眼神里似乎涌动着深邃的光。
不远处骑着自行车正往这边走的一个大学同学,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诧异得睁大了眼睛,等他骑行过来这里之后,突然起哄似的吹了声口哨,略带揶揄的冲着西泽尔和死侍两个人眨了眨眼睛,“哇哦,秋天过去,春天就要到了,伙伴们!”
下一瞬,骑车没有看路的那位同学前车轮直接撞在了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因为他骑行的速度还比较快,自行车的前轮冲了过去,车子中间却又卡在了路边的砖块上,车子猛地一听,他整个人也直接就从上面翻了下来,发出了“嘭”的一砸在地上,然后便是那哥们倒在满是大部头上的痛苦闷响。
西泽尔眨了下眼睛,那个痛苦的闷哼声,他听得都有点心疼。
随后,西泽尔丢下同样微微睁大眼睛,颇有几分玩味的看着那个骑车同学的死侍,直接走过去,伸手先帮忙把压在那个同学腿上的自行车拎了起来,然后才扶起了那个站立不稳有些一瘸一拐的同学。
“你大概需要去一趟医疗室。”西泽尔声音温和的说道。
“哦,是的,谢谢。”那哥们明显有一只脚不敢着地用力,他痛苦的挣扎着,试图把自从地上捡起来。
西泽尔直接伸手拎起来挂在了那个同学的自行车车把上,随后,他看着那个同学问道:“你还能坐在车后座上吗?走吧,我陪你去医疗室。”
那哥们点了点头,单脚跳起来扶着西泽尔的肩膀坐在了车后座上。
医疗室里,脚踝已经肿成馒头样的同学脱了鞋子,坐在病床上被医生用一个冰袋用力敷在了患处,顿时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你还好吗?”西泽尔同情的看着他。
那哥们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我我我觉得我的脚要断了。”
因为扭伤的位置比较偏上,范围也显得大一些,那个校医温柔的又往他的脚踝处糊了第二个冰袋。
然后,西泽尔就听到,这个哥们一般痛苦的喊疼一边还忍不住一头冷汗的跟自己八卦道:“对了,同学,刚刚那个人呢?”
“……?”西泽尔愣了一下,“死侍?你认识他吗?”
受伤的这个哥们反应比西泽尔还大,见状顿时震惊道:“神马?你们不熟?别逗了伙计,你看他刚刚看你的眼神,温柔的都要腻出来了,绝对不一样!”
“……”无言以对的西泽尔,缄默半晌,才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回答道:“他是在追问我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
“哦,那他对你那个朋友绝对不一样!”受伤的这个哥们十分笃定的铁口直断道。
西泽尔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这哥们格外诚恳的向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还用力的点了点头,来强调自己论点的客观性和准确性。
从医疗室出来,西泽尔的脑海中,始终盘旋着的一个念头就是:按照受伤的那个哥们的理论,似乎正有个奇怪的家伙、重点在于这个家伙还是个似乎不怎么靠谱的男人,在肖想他那个单纯又善良、性格还比较腼腆的好朋友彼得。
从医疗室走出来没多久,西泽尔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在前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又看到了死侍,因为西泽尔的视力也比较好,所以,在这个距离上,他依然清楚的看到,死侍正笑容明朗和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美国漂亮姑娘搭讪。
西泽尔果断的转换方向,从另一条能够避开死侍的小路离开了。
拜刚刚见到的场景所赐,他现在脑海中剩下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卧槽死侍那个还敢勾搭妹子的家伙居然还对我兄弟有意思?还敢跟我要彼得的联系方式?做梦去吧!
如果说死侍第一次就给西泽尔留下了一个带着怀疑问号的糟糕印象的话,那么,死侍为了得到彼得现在的联系方式,而开始在耶鲁大学的校园里对西泽尔死缠烂打、围追堵截的情况下,两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