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收到的的确是会员活动的消息,但时间不太对劲。通常情况下,俱乐部提前三天左右给可以参加活动的会员发送消息,确定会员活动的具体时间。今天是一月三号,照理说会员活动的时间应该是六号左右,但消息里显示的时间竟然是九号!在上一次俱乐部失联之前,会员活动是雷打不动的每月三次,十号左右一次、二十号左右一次、月底或月初一次。上一次失联,等同于少了一次相关时间段的会员活动的机会,而且继续举行会员活动的时间也有些滞后,等于规律被打乱了。之后俱乐部尽量把每次活动的时间提前,以恢复原来的规律性。然而,这一次又滞后了,而且是大大的滞后!郝俊忽然有些担心,既担心这一次活动的时间不是作为滞后而是当做十号左右的超前,又担心俱乐部内又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怪事情。只有在月底或月初的会员活动时,郝俊所在的k区才可以外出自由活动。如果本次会员活动作为十号左右的超前,就正好忽略掉了他可以自由活动的机会,就会又一次失去和乔坤的见面机会。上个月因为天气原因没办法和乔坤见面,这一次如果再让他望眼欲穿,恐怕他能急疯了!当然,最让郝俊担心的,是怕俱乐部出事。俱乐部已经成了郝俊人生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他不敢想象真的和俱乐部失去联系后,自己能否回归从前的状态。就像是平时上网已经成了习惯,突然到了一个没有网络信号、甚至没有电的地方,那种生活如同是在煎熬。但现在不管怎么说,郝俊总算是收到了俱乐部的消息,虽然让他觉得诡异,好歹没有失联,那就多等几天吧……六号的下午,冯绍伦终于熬不住了。他虽然一直在调整着自己的方子,但郝梦琪的病情再也没有任何好转。而他由于连日钻研太过劳累,还没到晚饭时间就在办公室里呼呼大睡。被人叫醒后,他只能向院长和郝梦琪坦承自己在近期内难以找到突破点了,为了不浪费生态疗养的机会,建议行走无大碍的郝梦琪先去鲲羽山住一段时间,也算是舒缓一下心情,对身体的康复大有好处。郝梦琪本来就有这个意思,由冯绍伦先提出来再好不过了。于是,郝梦琪拨通了邀请函上的电话,说明了第二天动身。有意跟踪拍摄的记者们闻风而动,在七号上午“护送”着郝梦琪兄妹俩、爱萃儿、罗建一家三口到了鲲羽山。郝梦琪暗地里是边卉的合作伙伴,但明着是本次活动中的最大亮点,所以边卉没有必要太低调,亲自出面接待,并安排了植物密度最高的康复场所,让郝梦琪在寒冬季节也能看到满眼春色。傍晚的时候,记者们觉得没有太多的新闻素材可以挖掘了,纷纷离去了。第四天上午,一条劲爆的消息再次在网上掀起了波澜:郝梦琪肌肉震颤式跳动的不适感完全消失了,今天连续活动了一个早上,也没出现疲劳现象。这么直观的变化,当然是渐冻人症大大好转的表现。于是,更多的记者和网友们涌进了鲲羽山,想来个有图有真相、眼见为实……第六天上午,冯绍伦带着一些仪器和两位知名专家前来。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公开表示郝梦琪的病症正朝着痊愈的方向发展,部分结果还得回去用精密仪器进行判定。第八天,也就是一月十四号的上午,冯绍伦宣布,通过和六位知名专家的研讨,确定郝梦琪的病症的的确确地朝着痊愈的方向发展,将带着郝梦琪去国内最权威的医疗机构做检测……这一切,郝俊都没有参与。一切尽在掌握,他是能避嫌就避嫌,安心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在第三天的傍晚就穿越到了俱乐部。然而,他在俱乐部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中更是布满了疑云。因为一月十三号就要开始春运了,他身为火车站的安检员,就要开始忙碌起来了。特别是二十号小年过后,其忙碌程度远非平日可比,他担心交换穿越过去的会员适应不了春运的压力,万一影响到自己的形象可就有不必要的麻烦了。所以,他这次要和其他会员达成交换意向的话,只能选择交换期不长于十天的,以便在小年之后亲自上阵。当然,还要重点考虑对方的脾性能否胜任春运忙碌的问题。他这次的条件有点严苛,直到商务中心的交易大厅开放时,他也没和任何人达成交换意向,连初步的交换意向都没有达成。他感觉这次能达成交换意向的可能性不大了,那就不管交易大厅里的东西是不是一眼相中了,只要能在自己所属的时空里让人眼前一亮,只要性价比说得过去,就尽管带点儿东西回去。能盈利更好,不能盈利也可以在过年的时候当小礼物送人。有的时候还真是挺怪的,专心寻找自己认为有交易价值的物品时,转来转去的就是找不到。抱着随便凑合一下的心态时,往往就能发现好东西。郝俊很快就发现了好东西,不是一件,而是一板,总数量三十六个意念投影灯,每个仅有半粒花生米大。按照售卖者的介绍和意念投影灯包装上的说明,意念投影灯可以把脑海中正在想象的画面,以立体投影的方式展现出来。使用的时候很简单,撕开意念投影灯的背胶保护纸,把意念投影灯直接粘贴在脑门上就可以了。然后,横向捏一下意念投影灯的底座边缘,五秒钟之后,意念投影灯就可以检测到使用者的脑电信号,并开始把使用者正在想象的画面投影在正前方大约半米的位置,投影面积相当于三十二寸的电视机屏幕,还可以同时播放声音。意念投影灯采用压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