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八明白郝俊的意思了,马上接口说:“正好我和弟兄们要去医院看七爪鳄他们,就在你们这里买点花儿好了。”
郝俊马上告诉薛艳灵,“你安排人整理一下,把包装好的花束和鲜花礼盒给他们归拢到一起,他们挑起来也方便些。抓紧时间,人家的大老板要来了,你们归拢好了就赶紧通知我们一声。”
薛艳灵立刻去安排了。
郝俊盯着侯八目不转睛,把侯八看得有些发毛。
郝俊抚摸了几下下巴,“小侯,你是不是忘了和我说点什么?”
侯怔,“忘了?没、没什么事儿吧?”
郝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能真的没什么事儿,如果你知道,一定会主动和我解释清楚的,是吧?”
侯八明白了,赶紧走到了郝俊的身前,压低了嗓音说:“你是指七爪鳄为什么来找麻烦吧?这个现在还真说不清楚,他们打电话求援的时候,我就问过了,是七爪鳄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叫了他们哥几个就来了,所以原因只有七爪鳄知道。我刚才也打电话问过老板了,老板也不知情。”
郝俊嘴角浮起了一丝弧度,“你是在为你们老板撇清责任么?”
侯八连忙摆手,“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没说这件事一定是七爪鳄的个人行为,按照惯例,以前打过交道的老客户,是可以不打扰老板,直接和我们联系的,我们在例会时向老板汇报一下就行。所以,幕后人也可能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
侯八话刚落音,又补充说:“我刚才问过在医院陪同七爪鳄的弟兄了,手术还没进行完,可能要晚一些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郝俊先生急于了解情况,我可以让那边的弟兄用七爪鳄的手机回拨一下那个电话,看看七爪鳄是接了谁的电话过来的。”
郝俊觉得侯八不像在搪塞或推卸他们老板的责任,就暂且相信他了,“不用那么急,不要打草惊蛇,你有了准信再告诉我吧。今天就算了,估计等他做完了手术,再过了麻药的劲儿清醒过来,也得后半夜了。这样吧,你给迟先打个电话,就说我说的,不用往这里跑了。”
侯八看了看时间:“我们大老板都已经在半路了,要是让他打道回府,心里面可能还不自在。”
郝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来就来吧,反正也是他手下惹的麻烦,跑一趟就跑一趟吧。
就在这时,薛艳灵抬起了手臂,向正对着的郝俊示意花束和鲜花礼盒都归拢好了。
侯八和郝俊打了个招呼,就去安排手下来拿花。
侯八装好的花束和鲜花礼盒都买走了,一件没剩。
七彩恋歌从来没有一次性接待二三十个大老爷们排着队买花,不但是七彩恋歌的店员们,周边店铺的老板和店员们也都有点傻眼。
迟先的豪车停靠在了七彩恋歌的门外,侯八连忙迎了过去,简明扼要地把通电话之后发生的事汇报了一遍。
迟先让侯八头前带路,他紧随其后,走进了七彩恋歌。
毛寸头虽然知道大盛房地产的老大要来,但真看到老大过来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和郝俊说话都有点哆嗦了:“大、大、大哥,是迟先,大盛房地产的老大!”
薛艳灵、丛蓓、舒怡婷她们看到侯八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就猜到是谁来了,但被毛寸头这么一证实,也有些紧张起来,这可是昌阳市的大人物啊!黑白通吃的大人物啊!
在其他人面前,郝俊还是要给迟先点面子的,更何况今天这事不是他的主谋。
郝俊站了起来,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
迟先连忙加快了脚步,郝俊只走了十几米,两个人就遇到了一起,然后像老朋友似的互致问候。
刚才郝俊所在的圆桌只是平时插花用的,桌子上还放着还几件工具呢,好歹迟先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让他坐在这里不太合适,郝俊把他让进了办公室。
舒怡婷赶紧端茶送水果的伺候着。
迟先连夸郝俊有品位,有闲情逸致,把自己整天放在花儿里面。
郝俊笑了笑,解释说自己并不是常在这里,要不然今天也不至于被七爪鳄钻了空子。
迟先连连责怪自己御下不严,给郝俊带来了不应有的麻烦,一旦查明真相,严惩不贷。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叫进了侯八,让他留下电话,如果再有人来花店捣蛋,一个电话就得来。
郝俊让舒怡婷和侯八互留了手机号码。
然后就把毛寸头叫了进来,多少夸大了一下他对于花店的帮助,希望迟先能根据实际才能提携一下。
迟先当即表示可以让毛寸头到自己的公司上班。
但毛寸头却想继续留在建筑公司。
郝俊和迟先都是阅人无数,毛寸头又不是善于伪装的人,他们很快就猜到了毛寸头的主要想法,是想在原来的建筑公司嘚瑟嘚瑟,要不然到了一个新环境,就是一个纯粹的新人,还得熟悉人际关系。
郝俊猜测他不想去大盛房地产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大盛房地产的老大都对自己谦卑有加,他觉得去那里之后,会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还不如留在斜对面不远处的建筑公司,有时间就来套近乎。
迟先让侯八留下了毛寸头的手机号码,并出去商量一下毛寸头理想中的职位,明天就给他办了。
办公室外传来了香气,郝俊和迟先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原来是侯八叫的外卖来了,看样子品质不错,这么远都能飘过香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