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上午的巡查结束,返回归营地时绕行到了那条支流。敞篷车沿着岸边溯流而上,远远地看到了那对河马母子,都下意识地举起望远镜进行确认。
母河马慵懒地趴在岸边,河马宝宝游戏般地吸吮着溢散到河水里的**。这并不是母河马不负责任,也不是河马宝宝贪玩浪费,而是大部分河马宝宝都好这一口,或许是稀释之后的**更对胃口?这是一个未解的谜。
母河马不时地用大嘴拍击着河水,以此惊走到处乱飞的蚊子。这里的蚊子就像是近些年肆虐华国的黑蚊子,大白天的也到处乱飞。
或许是小河马玩够了,当溢散在河水中的**所剩无几时,它就往岸上爬去。
很明显,河岸对于小河马来说,稍微有些高,小河马粗壮的小短腿使不上劲,折腾了几下之后就摔倒了。
母河马用嘴扶住了它,但不是把它扶起来,而是鼓励它自己爬起来。
小河马却调皮地抱住了母河马下颚的大门牙,就是不撒手。
河马不但嘴大,嘴里的牙也很大,特别是下颚的门牙,成年河马的长度可达65厘米,有五六斤重,而且不是向上生长,像铲子一样向前面平行伸出。犬齿和上颌的门牙就像是獠牙一样,犬齿的长度也可达6o厘米,是进攻的主要武器。河马的牙齿硬度极高,甚至可以弹开普通的子弹,对其它动物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这也是大部分食肉动物不愿意招惹它们的原因之一。
但此刻小河马抱着母河马的大门牙,胖胖的上半身像荡秋千一样扭来晃去。
母河马使劲摇了摇脑袋,猛地一下子把小河马甩到了河里,由于紧靠岸边的水较浅,小河马的脚可以踩着河底,站稳之后,三下两下就跑了过来。
母河马站了起来,斜着向前跨了几步,用巨大的身躯来阻挡它,并歪过大嘴巴来把它往深水区里顶。
卡德莱笑了起来,“小家伙太顽皮了,非要抱着母亲的大门牙,这下子可不划算了,母河马确定它没有累着,就不溺爱它了,这是要逼着它去学潜水。”
这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道路,行驶的过程中,举着望远镜长时间看固定的目标,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卡德莱刚要放下望远镜,却不由自主的喊道:“糟糕!鳄鱼!两条,不,三条!”
大家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原本注意力都在憨态可掬的小河马身上,听卡德莱这么一说,都下意识的在河面上扫视起来。
果不其然,犹如三段枯木一般迅向小河马逼近的鳄鱼,距离小河马只有几十米了。
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起来,河流本来就是共享的,河马与鳄鱼这两种水中猛兽相遇是经常生的事情,即便今天阻止了它们之间的争斗,明天、后天依然会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无时无刻不在这保护区里面上演,工作人员不能过度干涉。
就在这时,母河马现了迅逼近的鳄鱼,愤怒的吼了一声,大踏步的向鳄鱼冲去。
河马在6地上的时很难过二十公里,除非被逼急了,才有可能达到四十公里左右的时,但持续的时间很短,而且对身体的消耗大,通常它们是不愿意那么提的。
在水中就不一样了,由于河水的作用,它们硕大的身躯显得轻盈了许多,只要能脚踏实地,时达到四十公里并不是稀罕事,最快的可以近五十公里。
鳄鱼的眼睛是浮在水面之上的,第一时间就现了狂奔而来的母河马,都身不由己的停滞了,由于惯性的作用,身子横了一下,尾巴也卷曲起来。
母河马也随之停住了脚步,它刚才主要是为了达到震慑的效果,只要鳄鱼们知难而退,它没有必要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毕竟它是一位母亲,旁边还有一头没有断奶的小河马需要照顾。
冲在最前面的鳄鱼没有什么动作,后面两条鳄鱼却同时沉到了水下,看不到踪影了。
但谁都清楚,这是准备从河底潜行到小河马的身边搞突然袭击,要从母河马的眼皮子底下夺走这一餐美食。
对于这三条鳄鱼来说,四五十公斤的肉乎乎的河马宝宝,堪称大餐了。
母河马也不是那么好蒙骗的,向旁边挪动了几步,一边低声吼着,一边把河马宝宝向岸边挤去。
河马宝宝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也意识到了危险,既然没有学会潜水,索性放弃了脚踏实地,像是随波逐流一样,被母河马一下子推到了浅水地带。
不得不说,母河马挑选这个地方还是费了些心思的。这里的河岸塌陷出一个缺口,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回水湾,等于三面是河岸,母河马只要守住河面这一边,躲在回水湾里的河马宝宝就是比较安全的。
由于母河马横向狂奔了几步,搅起了河底的泥沙,使原本就有些污浊的河水更加浑浊不堪。
卡德莱稍微放了点心,“看来河马妈妈很有斗争经验,面对三条鳄鱼,最后的结局应该是有惊无险吧。”
郝俊原本还觉得母河马刚才的行为有些鲁莽,那样一来不是更看不清从河底偷袭而来的鳄鱼到什么地方了么?听卡德莱一说,他就赶紧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大卫的相关记忆,恍然大悟。
污浊的河水视物不清,母河马搅起了泥沙和频繁的运动,潜行的鳄鱼就更分辨不清目标在什么方位了,因为不但看不清,针对于小河马的感知也受到了干扰。
要么,得把眼睛浮出水面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