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夜端着精致的餐盘出来时,瞧见的便是一幅“糟糠之妻”怒斥“无情郎”的画面。

可是当托盘里莹白剔透的碧玉碗中飘出海鲜粥极致的鲜香美味后,肖仁杰便一改之前凄凄惨惨的模样,如同出洞的鼹鼠一般,挺着上身双眼放光的直勾勾地盯着阿夜的脸看。

那目光太炙热,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得。

阿夜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扯出一抹专业的绅士微笑,道:

“剩下的粥在锅里,肖警官请自便。”

下一秒只觉得一道残影直扑进厨房中去,阿夜目不转睛淡定不已的维持着自己的优雅,举手投足间宛如一个古老世家的贵族一般将餐盘里的白玉碗放置餐桌上,恭敬的冲着一旁的牛奶装少年道:

“公子,早饭已经备好,您可以享用了。”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气。安息自沙发中站起,懒散的挥了挥手,冲阿夜道:

“辛苦了,阿夜也去吃点东西吧。”

阿夜闻言弯了弯身,道:

“阿夜就算不吃也是没关系的。再说我虽然比较喜欢烹饪,但是对于人类的食物......乐趣也仅仅在于烹饪而已。”

安息闻言耸了耸肩,深表一下对其错过美味的遗憾后,便自顾的喝起了粥来。

他的礼仪也极为标准,舒适自然中流露出的是一股说不出的美感,外加上少年清秀白净的精致面容,宛如一朵淡雅出尘的玉兰,让人望之一眼似乎便可以忘却所有的烦恼与疲惫一般,若是放到古代,拥有这样风姿的少年必然是同样出身于一个受过良好礼仪熏陶的“世家”。

当真是配得上一句“公子无双”。

无论是坐着吃饭的安息,还是站在后面随侍的阿夜,这两人的风采足以自成画卷,但当冲进厨房盛粥的肖仁杰大大咧咧的端着一个白瓷大汤盆里面装着满满的粥出来,“嘭”的一声坐在安息的对面后,瞬间将原本高大尚的画面拉至成低矮俗。

安息颇为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道:

“虽说是吃白饭,但你也没有必要非把自己撑死吧。”

肖仁杰举着配套的瓷汤勺呼噜呼噜的连喝了好几大口的鱼片粥后,方才露出一副满足不已的表情,口齿不清的道:

“你懂什么,反正你也不管我了,死就死吧,难道临死前我还不能做个饱死鬼吗!吃你一口粥,我到下面见到我爷爷他老人家也好能替你说两句好话,省得我爷爷到时候跳上来指着你的鼻子骂。”

说完,又挥着勺子呼噜呼噜连喝了好几大口。

安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

“合着你这自古一脉捉妖令的传人混成这样怨我喽!”毕竟他当初只是答应要帮别人镇守捉妖令,又不是当保姆看守持有捉妖令的人。

“捉妖令?现在都末法时代了还捉个屁的妖!再说了......”说着,肖仁杰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站在安息身后的阿夜,道:“你这不就是老妖怪的大本营么,咱这从小混大的交情,怎么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呢!忒不仗义了!咱不能做!”

安息优雅的喝完碗里最后的一口粥,拿起一旁的餐巾沾了沾唇后,方才不急不慢地道:

“行了,没能力就是没能力,你自己修行不到家,就别怨别人不给你机会。难不成妖怪们还要站在那里热烈欢迎的等你来抓吗?你自己智商低就算了,但拜托你别把别人的智商看成跟你一样的白痴行吗!”

肖仁杰:......

非得把老子的里子面子全都扒的光光的,你的人生才算是圆满吗!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的肖仁杰只能把悲痛化为食欲狠狠地喝了几大口的粥后,方才觉得他脆弱的心灵得到了救赎。

“好了,说说吧,你又惹什么事了?”

安息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以一种大家长的口吻冲着对面的肖仁杰开口道,完全就是一副询问自己家熊孩子又在外面淘气惹了什么事般的姿态。

肖仁杰:......

怎么办,忽然觉得自己脆弱心脏再次遭受到一万点的暴击怎么破!

清了清嗓子,肖仁杰一脸正色的道:

“上马村那边的公主坟你知道不知道?上个礼拜我们接到报案,说是村里连续失踪了十个青壮年,直到前天才意外在公主坟的附近发现一具干尸,经过法医的检验确认,已经证实那人就是失踪十人之一,死因么简单说就是被人吸干了血,整个尸体要多干爽就有多干爽,绝对没有一丁点的水分,但诡异的是外表无创伤。”

说着,肖仁杰便习惯性的圈起了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

“现在局里已经把这个案子提交到我们特别刑侦科,昨个我带着老沙和镜框去了趟现场,四周围全都排查了一番,但却一无所获,可就在我们刚准备撤离的时候,妈.的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邪风,万幸小爷离车近,脱了上衣包住口鼻一把拉开车门就窜进了车里,可老沙和镜框就没那么幸运。”

说着,略顿了顿,继而道:

“等风过去,他俩早已没了踪影,只怕是已然被那位‘主犯’请去喝茶了。”说着肖仁杰便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赤.裸的上半身道:

“我的能力你也是清楚的,瞧见没,这就是那位正主下的‘拜帖’。虽然现如今我是‘捉妖令’的唯一继承人,但实际上‘捉妖令’却不为我所用,因此被我家老爷子直接镇压在了祖祠。虽然他们对我的未来抱有无限的希望,但是我觉得我个人在捉妖这个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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