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隐瞒,将刘军调戏她的事情说了,不过她还是留了点心眼,没将刘军的腿是朱四丫打断的事说出来!
倒不是不相信董方正,而是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说出来才是最好的!
董方正胖脸颤了颤,冷笑道:“刚才那点子痛火候还差了点,待为师给他下剂猛药!”
沈娇忙拦道:“师父,还是小心为上,犯不着得罪刘军长!”
董方正得意道:“刘军长算个球,老子可不怕他,你师父能耐大着呢,慢慢你就知道了!”
老爷子再次得意地笑了笑,摸了摸肥下巴,拿了一包药朝门口走去。
沈娇眨了眨眼,她似乎——好像——找了个了不得的师父呢!
“刘军被打断的腿和你有关吧?”董方正突然回头问道。
沈娇惊得跳了起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承认怕对朱四丫影响不好,不承认吧,她做不出在师父面前说谎的事情。
只得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董方正!
反正她什么也没说,您自个儿悟吧!
董方正哪还不明白,哼了声,扭着水桶腰走了!
他老人家绝顶聪明,什么事都别想瞒过他的法眼!
下次再打听打听,这腿是谁敲的,这干脆利落劲儿,啧啧,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外头刘军全身都湿透了,就跟自水里捞出来一般,刘要也觉得不大对劲了,正要出声问董方正,老爷子呵呵笑道:“不错不错,这下体内的淤都排出来了,刘公子的腿定能恢复如初的!”
刘要喜道:“这是董先生的功劳,真是太感谢了!”
原来朱四丫敲腿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敲,而是用上了巧劲,将刘军的腿敲成了粉碎性骨折,骨头都碎成渣了,如今的医院可没现在这么好的水平,谁也不也保证能够让刘军完好如初。
所以刘要才找上董方正的,放眼全国,能有这医术的还真没几个呢!
沈娇听得好笑,自家师父这骗死人真是不偿命,在军长眼皮底下都敢蒙人,还蒙得一本正经的,真是厉害!
比爷爷这个奸商还厉害呢!
董方正将刘军身上的针一一拔了下来,血液逆行时间不可太长,再扎下去的话,刘军可就要废了,他老人家可不想砸了自个的招牌!
最后一根银针被拔了下来,刘军长出了口气,死尸一般躺在轮椅上,想骂董方正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是五剂药,煎水服,一天两次,连服五天,吃过的药渣可以煮水擦脚,待我从京都回来后再送来扎针。”董方正将五包药递给勤务兵。
刘要与董方正再寒暄了几句,就要准备告辞,董方正却叫住了他:“今日小老儿心情不错,就给刘军长也测测脉吧!”
“谢谢董先生!”
刘要挥手让勤务兵推着刘军出了院子,自己欣喜地坐了下来,却犹豫地看了看沈娇及韩德芙。
董方正冲沈娇摆了摆手:“娇娇去煮杯茶来!”
沈娇知道这是有私密不可让外人知道了,便拉了还恍然未知的韩德芙进了屋子。
刘要这才安心,将手伸了出来,董方正两指捏住刘要手腕,沉吟半晌,一声不吭的,看得刘要一颗心就这么提在了嗓子眼。
终是忍不住问道:“董先生,是不是仍然不好?”
董方正眼一瞪,没好气道:“怎么可能不好?刘军长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虽被呛了,刘要却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欣喜若狂,不敢相信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董方正也不理他,再换了只手测脉,刘要虽心急如焚,却不敢打扰这位难侍候的神医,只希望苍天开眼,他多年的宿愿得以实现!
过了好一会儿,董方正见气氛吊得差不多了,这才摸着肥下巴道:“恭喜刘军长枯木逢春,再调养小半年,肾水就能恢复了,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刘要被这突如其来的金蛋砸得失了往日的镇定,结结巴巴道:“真的能生十个八个?”
董方正眼一瞪,喝道:“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不过你家夫人得好生调养一番,待我自京都回来再说吧,这事得慢慢来!”
刘要虽恨不得现在就把老婆带过来调养,可他还是不敢惹董方正,这老头脾气大得很,最要紧的是身后有大靠山,饶是他都不敢得罪!
他强抑住内心的焦急,淡淡道:“到时还得麻烦董先生了,只要有了好消息,刘某人必有重谢!”
董方正不以为意道:“刘军长客气了,你转过身来,我且为你扎几针,这三个月严禁房事,绝不能破禁,否则小老儿也无能为力了!”
刘要心头一凛,郑重道:“刘某谨记在心!”
只要能生儿子,三个月算什么,就是三年他也熬得住!
将刘要送走后,董方正笑眯眯地点着十几张大团结,还伸出手指在嘴里沾了沾,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的世外高人风范!
沈娇皱了皱眉,小跑着冲过去扯掉董方正的手,不满道:“师父,钱多脏啊,不可以这样数钱!”
董方正已经数完钱了,数目不少,他老人家心情非常愉悦,白了沈娇一眼,嗤道:“钱哪有人心脏?钱可是好东西,啥都没有钱好,小孩子家家懂个屁!”
沈娇瞅了眼老爷子笑得眯成一线天的眼睛,撇了撇嘴,不服气道:“钱再好也没粮食好,要是遇上饥荒,您就是背了座金山也买不到粮食吃!”
董方正噎了下,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