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半夏哀嚎一声,“我的娘哎!谁才是你亲生的?”
马金凤笑道:“这些孩子都是我亲的,亲儿子,亲儿媳,亲侄女,就你是我在月老桥边的小树林里面捡的!”
乔小贝捂嘴偷笑,“大家伙都喜欢去小树林捡孩子啊!昨儿方大伯娘也说宏五哥是在小树林里面捡的呢!”
大家伙都笑了。
乔半夏一屁股坐在烧火的小凳子上,笑道:“这是在煮什么呢?”
乔小贝笑道:“沥米饭!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二叔娘问题呢!”
马金凤一跺脚,笑骂道:“你小子就是蔫坏,差点让你糊弄过去了!老实给我交代,什么时候带媳妇回来!”
乔半夏举手投降,“我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不过,八字没一撇呢!我的娘,你让我说啥?”
马金凤和乔半夏就此开始了嘴仗。
乔小贝看着乔半夏的狼狈样,不厚道的笑了。
把自己摘出去,把乔半夏坑了什么的,乔小贝绝对的心安理得,不会有负罪感。
拿着搪瓷盆和筲箕慢条斯理的开始沥米饭,然后慢慢的上蒸笼蒸饭。
王国栋拿着一把葱对着乔小贝笑了笑,不戳破,就是一种温柔。
乔小贝接过葱,洗干净切成葱花,又把兔子肉改成肉丝,等到那母子俩嘴仗打完,马金凤坐下烧火,乔小贝利落的才是做起午饭来!
白砍兔是凉菜,先上桌,紧接着是仔姜青椒回锅肉,苦瓜炒肉丝,水煮兔肉片,鱼香兔肉丝,凉拌茄子,干煸四季豆,以及乔仁重点名要要的番茄鸡蛋汤和蚂蚁上树。
有荤有素,马金凤找回了乔天赐,顺便拉上一起玩儿的小五乔义强,大家伙分成两桌,吃了个底朝天。
乔甘草推了推眼镜,对着乔天赐冷冷一笑,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乔天赐打了个寒战。
不过,乔甘草却没有苛责乔天赐,而是转头对着乔义强笑道:“乔义强同学,你的暑假作业做了吗?如果不懂,你可以问问我。改天我走了,你可得帮我给天赐辅导功课哟!”
乔天赐看着每天和自己玩在一起的乔义强,一双大眼睛只疑惑一个问题:暑假作业是什么?
乔义强对着乔甘草点点头,“谢谢二大爷,我的暑假作业做完了,我爹给我看过了!”
乔甘草一石二鸟啊!?
拉拢乔义强帮他看孩子,辅导功课,顺便打击一把乔天赐!
不过,俩小的都没有读懂这种含义深刻的话罢了。
乔半夏看着乔甘草难得的吃瘪,不厚道的笑了。
乔甘草扶了扶眼镜,看着乔半夏笑得夸张的脸,温文尔雅的笑了笑,“礼堂大哥不是去了你们医院吗?怎么今天回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乔半夏,乔半夏喝了口水,才缓缓说道:“没办法!这假期早就请好了的!昨天我爹给我打电话过来,我立刻联系了曹教授,亲手把人送到病房,交到曹教授手上,我才走的。”
看着乔半夏那个委屈样儿,王惠于心不忍,笑道:“半夏已经尽力了!不过,半夏,那个曹教授就没有说点别的?”
乔半夏呵呵一笑,“我的干娘,曹教授干这一行二十多年,手上的病人忒多了。你们以为的大病,在人家眼里,啥都不是!不过是开个刀,取个脓,你别想得太严重。只是礼堂大哥这病,以后可得好好养,怕是干不得重体力活了。”
王惠点点头,“反正,他就是个会计,能干啥重体力活?”
乔任重却摇了摇头,这种差别,老婆子怎么会懂!
以前可以干却没有干,那是一种优越感;现在不能干了,只能做轻省活计,那是一种憋屈。
身体的病好得快,心理的病却不那么好治。
乔甘草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你没有看看曹教授给礼堂大哥下了多少检查单子?”
乔半夏呵呵一笑,“我爹不是给礼堂大哥检查过了吗?还要做啥检查!我早就给收费处的打了招呼,我家在农村,穷亲戚多,别拿不出医药费咯!他们懂的!”
乔甘草看了看乔半夏,“你都学的啥啊!歪门邪道!”
乔半夏耸了耸肩,“你走的是正道,怎么还被别人排挤了?”
乔甘草瞪了一眼乔半夏,乔半夏耸了耸肩,拍了拍乔甘草,“这个世道,只要干着实事,干着利国利民的好事,甭管那一道,都成!放心吧!你弟弟我学不坏的!”
乔仁重看着自己两个干儿子,摇了摇头,“小贝啊!千万别跟你两个哥哥学,一个太方了,一个太圆了,真该丢回你二叔娘肚子里面重新揉吧揉吧,分均匀了再生出来一回。”
乔小贝闻言,哈哈大笑!
“爹!那可不成!刚刚二叔娘才说了,小哥是她在小树林里面捡的,回炉再造也回不去二叔娘肚子里面的!”
乔半夏敲了敲乔小贝的脑袋,“玩笑话你也记这么真!淘气!”
乔小贝对着乔半夏做了一个鬼脸,“因为我记着小哥,所以这种小事也一并记住了啊!看看,我对你多好!”
乔半夏摇摇头,“你呀!这种好就省省吧!给你们家国栋去!”
乔半夏这一招立马将军了两个人。
乔小贝俨然害羞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乔半夏,一跺脚,扭身走了,“我有点困了,先睡午觉去了!”
看来,不只是害羞了,还生气了呢!
王国栋拉着罪魁祸首乔半夏呵呵一笑,笑道,“好久没有见到小哥了,咱们俩好好聊聊?”
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