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道友,今日已经过半,看来道友的胜算并不高啊。”扶摇掌教笑着说道。
“莫急莫急,时间还早。”陈堪显得很淡定。
这副场景,搞得好像陈堪才是个老神在在的老人家,而扶摇掌教是个冲动的小年轻,好吧,其实如果从年纪上来看,这个确实也是没错的,不过外貌比较具有欺骗性而已。
两人现在正在等阿富,约定的时间,第二天,已经过去一半了,现在太阳高照,但是阿富还没有来这里,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如果他还没有来,那么就算是陈堪输了。
因为是赌约,所以自然不能用任何法术引导、观看或者占卜,就要看阿富自己的选择,这样赌起来才有意思,否则就不是赌了,那就变成比拼法术了。
不过在这点上,陈堪算是“违规”的,因为在昨天,陈堪就已经在阿富身上施加了几个小法术,当然这几个小法术都不会直接影响阿富的行动,也无法直接影响他的决策,这只是激起他内心深处一些潜在的东西,对他进行刺激而已,比如他一直想起的“好人有好报”。
这就像大学期末考,老师在最后时间划一下重点,其实这些“重点”平时上课都有讲过,老师不过是再强调一下,最终要不要复习,能不能考好,看的就是学生自己。
“玄虚道友,你倒是好心性啊。”扶摇掌教扶须说道,这倒是实话,相类似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确实是他的切身体会。
“来了。”本来在泡茶的陈堪突然说道,不过语气依旧很平淡,泡茶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异样。
“嗯?”扶摇掌教一愣,而后用神识一个探查,在他的感知下,阿富拿着袋子朝着这边走来,扶摇掌教心中有些诧异,陈堪竟然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之外发现阿富的到来。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手段,就是气血感应而已,不过因为陈堪的实力强悍,所以感应的范围极广,虽然在准确度上不如神识,但是胜在持久,无需像展开神识一样去维持,只要陈堪还活着,这个功能就会持续,就像人的一双眼睛,只要不瞎,睁着就能看到周边的景色。
“师傅!”陈川风有些着急地看着扶摇掌教,其实他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师傅要和陈堪打这个赌。
因为这个赌约,不管从哪个方面上来看,都是陈堪占便宜了,即使是陈堪输了,就是付出一样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和一个成本极低的承诺而已,这个实在是太亏了,不过出于对师傅的尊敬,他也没有说什么。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师傅一定会赢的,毕竟他不认为那个农夫会将珍珠还给一个不相识的人,可是现在,那个人竟然真的来了!
“稍安勿躁。”扶摇真人摆摆手,然后看着陈堪说道:“道友,看来我们要避上一避了。”
“无需如此。”说着陈堪一挥手,使出一门幻术,这样即使是阿富进来也不会看见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距离那个院子越近,阿富心中本来已经下定的决心就越是动摇,昨天他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决定来找老人家,可是“近乡情怯”啊,现在他又开始动摇了,就像一个下定决心要向女神表白的男孩,本来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但是等到女神靠近的时候,心中却迟疑了,不敢上前。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要是这个男孩勇敢迈出这一步,将女神拦下来,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就从表白这件事情本身,他基本上算是成功了。
阿富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要不要继续往前。
那个老头要是以为是他偷的,骂他一顿,甚至要拉他去见官怎么办,在阿富的印象中,这个老头可是个老顽固。
要是他到门前突然就后悔了,想要转身离开,可是老人家正好开门出来,看到他,那他该怎么办?
……
无数的想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想象力竟然如此的丰富,各种五花八门的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而且还止不住,如同那滚滚的泉水,源源不绝。
好吧,这一切其实都是阿富的心中在犹豫,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找老人家,俗称——纠结。
这也是为什么扶摇掌教说不着急的原因,作为一个活了两百多岁的老头,他对于人性的把握还是比较到位的,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亦是如此。
走近、远离……远离、走进……
在不远处,阿富来来回回,也不知道纠结了多少回,前后徘徊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可是两个小时,如果再不做出决定,那么他又要急匆匆地赶回去了,否则天就要黑了。
“唉!”最终他长叹了口气……
“道友,看来还是你输了。”扶摇掌教看着陈堪说道。
“人心难测啊。”陈堪好似回答,又好似感慨地说了一句。
“玄虚道友,不知你接下去可有何安排,不如到我崂山一坐如何?”扶摇掌教邀请道:“后日,老道我也邀请了几个同道,届时老道我也可以为道友引荐一番。”
“哦,那我变却之不恭了。”陈堪也没有拒绝,来到这个位面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但是并未有什么朋友。
一方面是陈堪大多数时间在闭关,另一方面是没有这个渠道,这次这个扶摇掌教还是“自己送上门”的,现在这扇门既然打开了,那么就走进去吧。
能被崂山掌门当做朋友的,也一定是这个位面顶尖的那一群修士,毕竟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