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付了钱也不跟卓子龙客气，招式比先前更加生猛，卓子龙叫了一声好，一拳迎上方柔的一记横踢，方柔只觉脚上一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随即她又一个鱼跃翻起了身，脚在地板上蹭了蹭，麻疼感减轻，以同样一拳快速的击向卓子龙，然而拳到处却是被卓子龙一掌给抓下，往下一压，将方柔给逼的翻了一个身，险些被摔在地上。
“很好！这样才够味！”方柔一仰脖子，正要进攻，却被卓子龙给制止。
“你不是找陪练，你是找出气的。你心浮气躁根本不可能取胜，何况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有，你的功夫刚刚恢复一点，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会哪些，仅根据身体的记忆无意识的出招，对付几个小流氓是足够，但在真正的高手跟前，哪怕你之前功夫再高，你也无法使出你真正的实力。我拿了你的钱，自然要为你好，这样吧，咱们一项项的练，等你确定了你到底会些什么，我再给你陪练也不迟。”卓子龙一番好意道。
“哪那么多的废话，先陪我打几圈！”方柔只觉得心头压着一团火，无耻的男人和无耻的女人，无力保护的孩子，受威胁的好友，她想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人心是怎么了？
“十招，我再陪你过十招，不是我不打女人，是因为过了十招你也打不过我，我若让着你我也对不起你那些钱。你真想找人出气，我们武馆每晚都有人来踢馆，你既然办了我们的卡自然算是我们馆子的人，大可以等到晚上，跟踢馆的人过招。”卓子龙道。
“好！”方柔也不想为难人家，点了头，她看出来她的确不是卓子龙的对手，对方也算实在，她若坚持，反而显得蛮不讲理。
十招之后，卓子龙果然收了手。
“我不清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你忘记了之前的功夫。不过，能看出来你身体的敏捷和反应力都不错，如果继续练下去，以你的资质达到我的水准也不是不可能。方小姐，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大一笔外快，实出我的意外，不怕你笑话，我正等着钱用，算是我受了你一个人情。我卓子龙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今后我会将你当成朋友，若有需要我出武力帮你解决什么问题，你尽管找我，你的报名回执上有我的手机号和微信号，麻烦你记一下。现在我有些私事，不奉陪了，每天下午我都在馆子里，明天见吧。”卓子龙摆了一下手急匆匆的走了。
方柔并未去记下卓子龙的联系方式，她也不认为她付钱给卓子龙是什么善举，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
“子龙这是赶去医院吧，听说他女朋友正等着一笔医药费。”边上两个教练在窃窃私语。
“他叫子龙啊，好有型啊，我要换教练！”一个女学员嗲声道。
“当然有型啊，得过全国武术冠军呢！可惜遇人不淑，交了一个吃钱的女朋友，现在光是医药费估计也花了上百万了。”一个教练道。
“有八卦啊，快说说！”女学员道。
方柔坐在地板上揉着脚，姑且听着他们聊天。
……
“你在做什么？干嘛吃我的橘子！”正在窗口幽怨哭泣的境一看见走过来的伊珊珊正剥着橘子，一下从房内冲了出来。
“不就是几个橘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伊珊珊不以为意，“境一，我可以赔偿。”
“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你知道这橘子是……是不能吃的！”境一急得原本哭红的眼睛更红了。
“有毒吗？”阮澈紧张道。
“有毒，很大的毒，这天下最毒不过人心，你说毒不毒？”境一道。
“听不懂！”阮澈撇了一下嘴。
“唉……这是当年温白渊送给我的一株橘树，也是他亲手种下，当时他说结了橘子就娶我，谁知四年后橘树长高也结了橘子，可他……却娶了别人。后头，我本要砍掉，却又下不了手，这树也有三十多年了，成了一棵老橘树了，跟我一样老了，仍旧傻傻的每年还在结着果子。……这树上的果子，我从未吃过，觉得它有毒，跟人心一样毒！”境一道。
“没毒，很好吃，你尝尝。”伊珊珊递给境一一瓣。
“不吃！”境一挥手拍掉。
舍离见境一的古怪脾气，吐了一下舌头。
“不就是男人负心么，有什么好伤心的。”伊珊珊不屑道，“人品至少比费一鸣好，不至于利用女人。”
“丫头，你懂什么，人不到伤心哪知道心有多伤！当年，枉我那么信任温白渊，全心交付，没想到他却负我如斯，十年的感情付之一炬！”境一用脚使劲的将地上掉落的橘子往土里摁。
“道长，跟我们讲讲吧，等会儿你不是要见他么，我们给你出气！”阮澈道，她倒是不像舍离那样惧怕境一，她又无求于人家。
“唉，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段心事我也未曾跟人讲过，也算是有缘分吧，我跟你们讲讲，看看人心到底毒不毒。”境一道。
境一的原名叫姚小月，十八岁的时候认识二十岁的温白渊，俩人一见钟情。姚小月和温白渊都是农村出身，在城里跟同一个师父学厨师，俩人虽然相爱，却发誓一定要学出成绩来再说婚嫁，后来俩人都出师了，温白渊当时买了一棵橘树种在姚小月家的院子里，说了上头境一说的那番话。出师之后，姚小月在一家大饭馆找到了工作，工资稳定，本要叫温白渊也去，温白渊说他想自己开饭馆闯一闯，姚小月觉得这样也挺好，她有稳定工资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