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歿话落,从旁上来两力士,要将这人给搀扶下去。看到这里,苏铭觉得自己所做,起了一些效果,这翟歿对自己也是放心了一些。
这人是翟荣的人,更是铁了心只来找麻烦的,怎么能仅凭翟歿一番话,就退回去呢。
“长公子,不管是不是故意为之,但今日如此多的人,秦国使者让我义渠勇士脸面何存。这荣耀是如何丢的,就要如何拿回来。”
说罢,已经是有人起哄起来。这义渠国虽是屡番朝着中原王道靠拢,可这野蛮的习性,印刻在了骨子里,一时半会还真就改不了。
砰!
苏铭拍案而起,一脸倨傲的扫视众人。。
“按你来说,又该当如何?”
之前,翟歿就知道苏铭是个爱惹事的人,羌牧也就是因他还躺在咸阳,不管如何,这羌牧也是自己派过去的人。后来到了半路,苏铭又是让翟镰也吃了个亏,要不是这翟里赶去的及时,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
这些人虽是出使义渠,可各个手中佩剑,一看便知身手不凡,哪还像秦国使臣的模样,分明就是来挑事的。尤其是外面的那些剑士,还有王城外的大军,更是精锐之士。
秦王能派他们来,要么就是因为秦国大胜,耀武扬威来了;要么,很有可能和义渠某些人有了勾结。不然的话,商谈议和,为什么要派这些人来呢,这就解释不通了。
想到此处,翟歿偷偷摸摸的看了下翟荣。
翟歿到了今日,许多人都会说,因为他是义渠王的长子,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正是因为自己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才有了今日。就算是遇上了已经肯定的事情,也得多想上几遍,再观察一番,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使者可知,我义渠国的勇士,都是用剑来说话,使者可敢?”
那人有些瓮声瓮气的说道,没有明说,但这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长公子,这刚来就动刀剑,恐怕不雅吧?”
苏铭口中这么说,但双手放在胸前,搓来搓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哈哈,使者多虑了,我义渠国以武为尊,使者既然有此意,如何会不雅呢?”
对于翟歿态度的变化,苏铭是早有猜想。无非就是自己带着这兵强马壮的队伍,真不像是商议之人,引起了怀疑而已。
此时,倒不如将戏给做足了,要闹就闹大一点。
“好,这单打独斗,我是见惯了,没甚意思,我看这殿外挺大一空地,索性不如来个对阵,也好让诸位领略一番我秦军锐士的霸道!”
这话,大言不惭,丝毫没有推脱之意,更像是正中下怀。
苏铭如此嚣张,那人如何能忍,当下便应答了下来。听到有战斗,义渠的臣子,不像秦国的那般,斯斯文文的让开地方,文文雅雅的来。他们所做,一群壮汉,高声欢呼,神情昂扬。
苏铭朝一边的白起使使眼色,可算是见识到了。
“公子,不如就来做个证,可好?”
翟歿胡子拉碴面上挂着笑,眼神闪过一丝明悟,苏铭的举动,印证了他的想法,这就是来扬威的。
“使者如此兴致,我义渠人如何不从呢。”
“可惜啊,这王宫之内,只有我秦一百剑士,不如就以这百人作数,来一场吧。”
苏铭面上有些惋惜。
谁都知道,外面那一百人剑上面刻画着雄鹰呢,可这么有血性的义渠人岂会在乎这个,打败了秦国最为骄傲铁鹰剑士,更是荣耀!
那就为义渠的勇士正名吧。
“依你又是如何?”
闻言,那人立即应答了下来。
翟歿虽是知道苏铭这笑容当中定是有诈,但就算被打脸了,也是翟荣的脸,管他何事。不知怎么的,翟歿越看苏铭,竟是越加顺眼起来。甚至他觉得,秦王送苏铭来,或许可以帮自己做一件事情。
很快,义渠众臣子见得有热闹可以看,一涌而出,到了大殿外面。此刻,夕阳西下,天已经是有些微微黑了,却是有些不美。
可这些义渠人倒也是迅速,不一会儿,围了一圈火把,将这里弄的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苏铭招呼了一下,正在旁边准备的鲍灼跑了过来。
“只需胜,不可输,明白?”
鲍灼面色有些异常,因为翟歿就与苏铭并肩站着,两人的关系,忽然间亲近了许多,恨不得就连脑袋也挨在一起。
“无妨,长公子胸襟广阔,岂会因这事而生气。”
苏铭如此说,旁边的翟歿愕然,回想了一下,郑重的朝着鲍灼点了点头。
“大人放心,我……这剑阵出自墨门,百人演化起来,威力无比。”
“咳咳……这些事情,就莫要再说了。”
苏铭故意咳嗽一下,可在翟歿看起来,他就是在故意给自己炫耀一般。苏铭有些羞赧的看看翟歿,却没想到他低着头,陷入思索。
“使者,今夜你我不如叙叙?”
苏铭一听,面色错愕。
“只有你我?”
“不错。”
苏铭实在想不到,翟歿找上自己会有什么事,不如先见了再说,也能探听一下消息。反正这才第一天,等以后再找机会与翟荣慢慢商议。
“义渠王病危,这义渠将来是长公子的,与公子叙叙,在下荣幸。”
“哈哈哈!”
听到苏铭的奉承,翟歿双眼中露出一丝狠色,大笑起来。
眼下,这一切待定,铁鹰剑士与义渠勇士们都是准备妥当,这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