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中,金阳书馆。
这里虽是书馆,可里面却也是文人雅士们品酒吃饭,谈天会友的的地方。在这里面,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汇聚一堂,天下诸国但凡有些事情,在这里必定是能够听到一些风声的。
要说起咸阳城出出名的书馆的,也就唯有此处了。
局分做三层,第一层大厅,里面人声鼎沸,群情激奋,争论的是面红耳赤,会时不时传来众人的喝彩声。
可是待着二楼的苏铭的可是没心情看着他,他的注意力就全在他面前的那个人身上,公子嬴慈,当然,嬴稷就在苏铭左手旁。
今日一早,就被嬴慈悄悄的打发人,说是在这金阳书馆有要事相商量,自己随着嬴稷到了这里。眼下,三人在二楼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相对清静一点的小隔间坐着。苏铭猜想,这嬴慈肯定是有了对付嬴钺的什么办法了吧。
此刻,嬴慈的面色好了一些,略微的上了一些红润,披着长袍,有意的遮掩住了缺少的那半截手臂。
“那事情,你该是如何做?”
看来这次是在里,做的很是隐秘,嬴慈压低了声音,连名字也没喊,提着嬴稷说道。
听闻此话,嬴稷先想了一会,心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然后又盯着嬴慈。
“你既然喊稷……我来,想必心中已是有了决断了吧!”
嬴慈很小口的抿了一下杯中的酒,苏铭见到,从一开始时,他就一直盯着看,此时,有些忍不住了,虽只是一口,但也是呛得他咳嗽了几声,又摇摇头。
“咳咳……不错,我确实是有了一些想法,既然那人暗藏不出,那我就来一个引蛇出洞,将他诱出来,到时候,一切不久明了了吗?”
苏铭与嬴稷知道,他所说的那人是谁,可至于引蛇出洞,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办法。
“说来听听!”
嬴稷心中有些惊讶,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嬴慈果然不能小觑,这么快的时间就想到了解决嬴钺背后那人的办法,而自己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这铁衣卫里面有他们的奸细,这不用说,诸位都明白。可我觉得,上一次的事情,还有一些人并没有暴露出来。按照那人的心思,应该会留一手吧。
我便严令所有人不得外出,又派人在白日里严密监视他们,做出这样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来,到了夜晚,又故意放松下来,你猜,怎么照?”
“难不成,这时候他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嬴稷继续没有答话,苏铭看了他一眼,接上话来。嬴慈神色微微有些变化,看了嬴稷一眼。不知从何时起,嬴稷的话越来越少了,这样他更加猜不透他了。
“对,就在此时,我这一查之下,发现原来那人还与奸细的联络方式?”
说道这里,嬴慈笑笑,停了下来想看看嬴稷的反映。
这次苏铭帮嬴稷答话。
“你不直接将他抓住,审问一番,跑来给我说了这么多,是想用此人引出后面的那人,对不对?”
稍候片刻,嬴稷慢悠悠的说道。
嬴慈面上的笑意更浓了。
“正是,不然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揪出此人,说起来此人危害我秦,也是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这次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听闻这话,嬴稷皱了一下眉头,他很厌恶嬴慈这般说话,就如同那日咸阳城门口一样,他说了这么多,定有后话等着自己。还有他能够来找自己,肯定要让自己做些什么,嬴慈不管做任何事情,他都是有目的的。
“公子有何良策,说来听听!”
苏铭一见嬴稷的模样,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对着嬴慈答道。
嬴慈的视线稍稍在苏铭的面上多停留了一下,苏铭看在眼中,知道他记仇,却也不放在心上。
“我既然知道他们相互只见的联络方式,便可以将外面进来的情况,以及里面出去的情势,统统换成我想要的,换句话,我可以利用这个成为他们两边中间人,找一个契机,让他们都跳出来。”
苏铭一听眼前一亮,这无疑是个好办法。嬴慈从中作梗,让他们两边“相约”某个地方,然后埋伏好再一网打尽。
“一个什么样的契机?”
一时之间,嬴稷想了许多,知道嬴慈说这样的话,早就有了计策,甚至,按照他以往的作风,自己一定会牺牲一些什么。可如果不这样做,揪不出来那人,自己也按不下心来,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索性就不如直接一点。
“过几日,就是冬至了。”
冬至,指的是一个节气,预示着已经是新的一年了,这时候嬴氏王族走出王宫,祭祀祖先,祭祀大地,为国人祈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是规矩。对于秦人来说,就如同人生来就要吃饭一样,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嬴稷隐约猜到了有些,引蛇出洞,或许自己就是诱饵。嬴稷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嬴慈。
“祭祀乃大事,可我秦新君未立,我会以父亲以我断臂唯有,出不得门,让你去。”
自秦孝公之时,秦国国君薨,面葬于咸阳北边的松林塬,而东至祭祀,也就是在这里。这松林塬远看一座黄土小山,可上去之后,就会发现,上面居然是一块平地,故此称为塬。
祭祀之时,从咸阳北门而出,队伍浩浩荡荡,可到了这松林塬山脚,嬴稷却只能带着很少人上去,不食荤腥,沐浴更衣,枯坐三日方可。到时,就算有军士把手在山脚,可刺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