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难?吕乐已经知道游戏里现在是绍兴二十五年,靖康的年号用了五年,直到定北侯攻破黄龙府,岳帅在黄河以北歼灭十万金国精锐,宋金才立绍兴和议,这也是绍兴元年。既然如此,两帝北狩五年受尽凌辱已是板上钉钉,赵山河又如何能立下功劳?
想到此处,吕乐不由问道:“这位刀君可是护驾有功?”
“定北侯攻破黄龙府后,南归我大宋,但是金兵步步紧逼,在垣曲小浪谷截住定北侯一众,当时定北营将士已经连逢大战,兵疲马困,若是再被金国精锐冲击,就是倾覆之局,赵大侠一人一刀,在谷口抗住千骑冲击,寸步不移,又拖住了北朝朝堂高手,以命换来一刻钟的撤离时间,让定北营安然脱出金兵口袋,此后才是岳帅一夜渡河,背嵬军吃掉黄河北岸的十万金兵,顺利接应定北营。若是没有赵大侠那舍身成仁的一刻钟,时局定然不同,岳帅赞之为刀镇山河。”
“两帝南归后,感念赵大侠的恩义,加封其为忠勇伯,正三品带御器械,赏格已是破例。”
这皇家也太小气了吧,人家都为你卖生卖死了,才封个正三品的侍卫,吕乐心存不屑,流于外表,被张豹窥见,那赛张飞解释道:“带御器械最高只有从四品,我大宋也只有几人被封过,最近的也是百年前的南侠展昭,这正三品已是极高,现在政事堂几位相公除了秦相,也才是三品。”
宋代为了削相权,三师三公基本都是虚设,三省六部制的中书令也是虚职,现在朝堂公认的秦相实际上正式名称唤作中书门下平章事,掌握着原来三省的大权,但位卑权重,秦相也只是从二品,而几位副相也被称为参知政事,才也正三品。诸位相公组成了政事堂这一机构,凌驾于三省之上,权力之大,可以直接越过三省对六部发号施令,是宋代真正意义上的国务院。与掌握军事的枢密院并称两府,政事堂是政府,枢密院是兵府。
看来刀君这正三品已经是带御器械中的精神象征了,吕乐却觉得不对了,感情张豹说了半天,这赵山河就死在了金国腹地,那这令牌又是谁的?
“张大哥,赵山河战死于金国,离西蜀有万里之遥,此令与他无关才对,可还有姓赵的么?”
张豹苦笑道:“这几十年来唯一姓赵的御前带刀护卫,只有赵山河一人,若是在往上,某也不知。”
说着张豹掂量着青铜令牌,递于吕乐说道:“况且这令牌铜锈不呈,顶多五十年内制成。”
吕乐接过,自然分辨不出,但张豹一个捕快,对这类应是专家,没有不信人家的道理。这等身份证明在古代是不能离身,伪造又是大罪,这么说来,此块令牌还真是赵山河所有?
真是麻烦啊,但麻烦事处理起来也是方便,吕乐将令牌塞于腰间,不去想它,对着张豹笑道:“真假先不管他,看这个里面是什么。”
说着,吕乐一指桌上另外一个大锦盒,将箱子上的封条撕开,里面装着一套华贵的衣服,朱袍黑边,还有一条黄色绶带。
起初吕乐还觉得奇怪,但很快就看出不对了,红色的衣物上居然绣着一群活灵活现的龙,手吓的一抖,这尼玛是皇帝的衣服啊,吕乐心态再超然也觉得懵逼了:什么鬼,查个捕头死亡,扯出一件龙袍,这游戏剧情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张大哥,这是龙袍?”吕乐将手中衣物递给张豹,眼前这位可是专业的。
张豹对吕乐所说的龙袍倒没有什么惧意,看了一眼便说道:“这是蟒袍,不是龙袍。”说罢指着其中一条黑龙说道,“看,这是四爪龙,不是五爪。”
吕乐拿回朱袍,看张豹对此倒是不甚在意,笑着问道:“张大哥见令牌被吓了一跳,为何见这蟒袍如此淡定?”
“不要取笑。”张豹摇摇手,对吕乐的调笑并不在意,正色回答道:“民间蟒袍也不少,大多是戏子唱戏时所用,大多所制粗糙,不似此衣般精致,这蟒袍做工精细,材质也是张某不曾见过,倒真像是天家皇子所穿之物。”
御前侍卫令牌,一件皇子衣服,这两物有何联系?
吕乐思考一会,出言问道:“你家班头姓赵,会不会是和刀君赵山河有关?”
“刀君当年实力已经是半步天人,赵头这等修为,哪里能够攀附的上。”张豹摇摇头,不假思索的说道,不过吕乐这一番说辞让张豹想到了一点,补充道:“当年东合又被称为小东京,徽宗曾在东合城外建过行宫,欲往西蜀一行,却被群臣以隋炀帝为例劝阻,未能成行,监管这建造行宫的是当年的东宫太子赵恒。”
“你是说,这里是当年的行宫密道?”吕乐将衣服放入盒子内,疑惑道,“但这衣服崭新如故,不像是三十年前的。”
“两码事,这衣服或许是赵头留封的,但这密道应该是当年钦宗的手笔。”
当年的太子自然就是后来的宋钦宗,张豹说法吕乐清楚了,也颇为认同:无论是赵捕头书房中间的密道,还是现在两人身处的暗格,古代要做出这样精密的工程,也只有皇家能有这种手笔调动能工巧匠,身为太子的赵恒有着宋徽宗的命令,能造出这样的密道并不为奇。
张豹看吕乐点头,借着讲解理清自己的思路,说道:“这行宫毁于当年的东合尸乱,吴璘将军以西河为抗尸据点,将此处大加改造,用于据守,尸乱过后,西河也是毁了大半,西河城新建,这南街应该是建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