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花亲眼见着了父母被残害,趁那股子势力醉酒睡沉之后,从灶膛里爬了出来,给马蹄子上包上了布,牵着马走了两三里地,才骑马连夜进了城,给解放军们报了信,然后军队集结,趁夜摸返,端了这个敌特的窝,搜缴到了一批重型武器及炸药。
郑秋花,成了人人交口称赞的小英雄。
唯一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她的容貌不可复原了。
她被解放军带回了京城,当成了国家的孩子抚养,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
但是她亲身经历了那一场屠杀,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总有不知道情由的同学,会因为她的容貌嘲笑她,后来那些同学,全都或多或少的遇上了事儿,却全都看起来像是意外。
直到有一天,一个同学,亲眼看到郑秋花剪碎了她的新衣服,这事儿才引起重视。
这时候的郑秋花,已经十二岁了,处在一个敏感的阶段,可她生性沉闷,拒绝接受任何心理上的辅导,学校也拿她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从医学院,借调了一名学生过来接近她,暗中进行引导。
这名学生就是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傅经年。
十八岁的傅经年,感动于她幼年夜奔报信,且在伤痛之中不屈不喊痛的坚韧,决心要治好她,便专心钻研心理学科和精神学,博览群书,常去精神病疗养院观察那些患者们的行为习惯,一点一点的摸索,做出了一套针对郑秋花的治疗方案。
这一套方案,做了足足六年,才得以成功。六年的相处下来,傅经年对郑秋花就有了一种相濡以沫,想与她共度一生,相互扶持的想法。
然后,两个人就结婚了。
“照这么说来,郑秋花就是傅经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接诊的第一个病人!做了六年的心理复健才成功,这郑秋花的病不轻啊!
她要是没有小英雄这层子保护色,当时一定会被人送去精神病院隔离。
傅经年开创了建国后的心理学精神学先河,他却娶了他的病人郑秋花,毁容了的郑秋花,这事儿当时一定很轰动吧?”
徐卫国嗯了一声,肯定地道:“上过报,还有喜欢傅经年的医大女生为此要跳楼轻生。然后那名女生跳下来的时候,一名武警也跳了下来,给她当了肉垫子,摔成了半身不遂,那名女生为了报恩,就和那名武警结婚了。”
林小满想了想傅经年的长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英俊小伙子,人又有本事,觉悟又高,品格又好,家世也还不错,清清白白的,在那个年代,的确是很吃香的,难怪有人会为了他去跳楼轻生。
“郑秋花打小受过精神创伤,然后生下的双胎女,又过继了一个给表哥陶育人,剩下一个傅知秋,她娇纵一些是难免的。
傅知秋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受过任何挫折,一帆风顺的。可她却有一颗虚荣爱攀比的心,同学有的,她一定要有。傅家薄有积蓄,傅经年又一心做学术,钱财当然是比不上某些富贵之家的,这样去攀比,势必就会衍生出一些灰色想法。
在给傅知秋定罪之前,徐卫国还差人走访了傅知秋从小到大呆过后的学校,试图找出那个带歪她的人,结果查到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
傅知秋的同学们,经常会丢东西,小到好看的贴纸,带香味的橡皮擦,新出的连环画,其中有一名叫方燕燕的同学,曾丢失了一串儿小叶檀木的珠串儿,据说是挺值钱的东西。
这事儿一直没查出来。
而抄查傅知秋的房间时,这些东西都被找了出来……
而间谍组织,也正是用这一个把柄,一步一步的把傅知秋带进了罪恶的深渊中,先是威胁,再是利诱,慢慢的,傅知秋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跟余建升一样,明明只是一个小错误,承认了,改正了便好的事情,非要捂着发馊发臭,然后被人有机可趁,走向犯罪道路。
“承认一个错儿,就那么难吗?敢做敢当这四个字,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啊。”听完徐卫国的分析,林小满止不住的喟叹起来。
看到她这伤春悲秋的傻样,徐卫国忍不住伸了一只大手掌,去搓揉她的头发,打断了她的喟叹,惹得她哇哇叫着说要打洗他。
对呀,要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林小满,要眼睛里充满旺盛生命力的林小满,才可爱嘛。
“小满。”
“干嘛?”
“我耳朵碗子有点痒痒,帮我吹一下。”徐卫国侧了一下头,把耳朵朝向林小满。
痒痒?
我看你是心里痒痒了吧?
我吹,我吹,把你耳朵都吹歪,吹掉,吹下来当下酒菜!
林小满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吹啊吹啊,吹得徐卫国的耳朵一直抖抖。然后白转红,红转硬。
林小满好奇地摸了摸,发现耳朵竟然硬了!
她就开始惊叫,“徐卫国,徐卫国,你耳朵硬了也!”
徐卫国用力一踩油门,加速狂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忍下不适,闷闷地道:“不止耳朵硬了。别吹了!这会心头痒痒得更厉害了。”
林小满立马往后退,离徐卫国尽量远远的,正襟危坐着。
这个色胚!
以前看新闻,看到电子眼拍下来一张照片,那些小记们给了个十分惊悚的标题:红灯路口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头。
明眼人一看,尼玛这就是埋头给司机座上的男人口了,然后情到深处,不由自主的冒出头来,被电子眼拍到了。
当时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