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妤唱的歌简直就像众多歌曲中的一股清流——没办法,如今的歌曲都是一个基调——难怪会获得所有人的喜欢,觉得是今天晚上最好听的一首曲子了。
忍冬和张朝阳全都双眼晶晶亮地围在林白妤身边,问道:“师傅,这首歌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名字叫做《不求名来名自扬》。”林白妤道,“我唱这首歌主要是为了告诉你和甘松,作为医者要不求名不求利,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心怀天下。可记得了?”
忍冬连连点头:“记得了。师傅放心,我们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张朝阳嘿嘿一笑:“晓宇,这首歌,你能不能教我们唱啊?”
林白妤微微一笑:“你们喜欢,自然是可以的。”
联欢晚会闹到很晚,第二天,众人也起得很晚。没有活儿做,所有人都懒洋洋的。工分在几天前已经结算完了,众人手中现在的粮食和各种票据充足。大家出过饭就前往镇上进行采购。林白妤依旧没有参加此次团体活动。
“我在树林里面设置了陷阱,我去看一看,如果能够抓打兔子野鸡,可以拿回来给大家改善伙食。”
众知青欢呼:“一定要抓到啊。”
林白妤笑着点头。
知青们和村民一起离开村子后,整个村子就安静下来,除了几个走不动的老人在村子里面照顾更小得而孩子外,许多孩子也跟着大人去了镇上。这是孩子们一年唯一一次外出的机会。
林白妤背着箩筐走进森林,她要在森林中练武,这里的树木最能够遮蔽视线。陷阱什么自然是没有的,他用石子打死两只兔子,自己烤了一只吃,剩下一只留给知青们。
知青们背着夕阳回到宿舍,看到放在堂屋桌子上的兔子,所有人都欢呼起来,d,有多久没有吃肉了?如果不是林白妤抓回一只兔子,他们连过年都吃不到肉啊!
知青们立刻放下他们的背筐,里面得而东西少得可怜。没办法,工分就那一点儿,换成的各种票据也少得可怜,他们得计算着过日子,即便过年大采购也要节省着花。
为了一口肉,男女知青一起动手。林白妤抓的兔子很肥,奈不住知青人不少,每个人分到口的肉也不多。女知青们干脆将肉全部剔下来,合着白菜,包了菜多肉少的饺子。剩下的骨头架子和着土豆煮了一锅土豆汤。
晚饭的时候,众人喝着骨头汤吃着土豆,无比满足,至于饺子,当然要在明天,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吃了。
“赵晓宇,树林里面没有野鸡吗?”成晓明边喝着骨头汤边问。
林白妤回道:“有是有,但我没有抓到。”
沈卫国笑道:“你怎么这么不满足,喝着兔子汤,还想着吃鸡?”
“你不想吗?鸡汤可比兔子汤好喝多了。”成晓明冲着沈卫国翻了一个卫生眼。
熊伟兵插嘴:“是啊,想起鸡汤,我的口水就开始泛滥。”
沈卫国嘿嘿一笑:“想喝鸡汤还不容易,咱们偷一只鸡去。”
成晓明抽冷气:“你疯了,被人逮到就完了。”
沈卫国哼哼道:“我又没有说在村子里面偷。”
“那去哪里偷?”成晓明问。
沈卫国嘿嘿一声道:“我打听清楚了,刘建军那小子就在不远处的下西村,咱们去他们村大队偷。嘿嘿,到时候再丢一些鸡毛道他们门口……”
成晓明和熊伟兵闻言也嘿嘿嘿地笑了:“你小子可真坏!”
沈卫国翻了个白眼:“一句话,去不去?”
“去。”
吃过晚饭,三个人拿着成晓明得而手电筒跑了出去。知青们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全都兴奋地睡不着,聚集在堂屋等他们回来。
过了午夜十二点,林白妤听到急促的脚步,看来是三个人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儿,门外出现昏黄的亮光,众知青兴奋地跑出去迎接“英雄”。
沈卫国三人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其中熊伟兵的手上抓着一只看起来奄奄的大公鸡。
张朝阳眼睛瞪大了:“你们把人家打鸣的公鸡给偷回来了?”
熊伟兵笑道:“哪能呢!我们还是有点儿节操的。下西村比我们村子富裕,养了两只大公鸡,我们只偷了其中一只。那下蛋的老母鸡,我们可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打。”
一个女知青疑惑地问:“这鸡怎么都不叫啊?”
熊伟兵鼓起眼珠子瞪女知青:“你希望它叫出声让我们被发现吗?”
女知青连忙摇头:“我只是奇怪,公鸡不是会不停叫的吗?你们又没有捏住它的嘴,也没有杀死它,它怎么会不叫?”
沈卫国嘿嘿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大小的铁盒子:“我们有法宝,多亏了它。”
众人伸长脖子一看:“清凉油?”
沈卫国嘿嘿道:“我们把清凉油涂在公鸡的嘴巴里跟脖子上,它就叫不出来了。”
众人恍然,一起给沈卫国比了一根大拇指。
鸡偷回来了,为了不被人发现,知青们连夜动手杀鸡,男人们杀鸡拔鸡毛,女人们烧水,准备炖汤。男人们一边杀鸡一边唱起知青中广为流传、但不能再公开场合唱的所谓地下曲中的《偷鸡谣》:深夜村子里四处静悄悄,只有蚊子在嗡嗡叫,走在小路上心里嘭嘭跳,在这紧张的晚上。偷偷溜到队长的鸡窝旁,队长睡觉鼾声呼呼响,鸡婆不要叫快点举手抱,在这迷人的晚上。醒来的队长你要多原谅,知青的肚皮实在饿得慌,我想吃鸡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