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伙计疑神疑鬼地走出了剑铺,白凝方才转身,进了屋子,将收拾好的包袱背在了身上,领着白溪和小金球出了剑铺。
剑铺前面的小巷子中,停了一辆马车,白凝将白溪和金秋扔进了车内,自己便驱着马车,朝着城门赶去。
眼看城门快关了,白凝走的也有些赶,好在是赶上了。
刚出余安府,身后的城门便关上了。
白凝是打算朝着南面走,越快越好,最好是能够走出北国的范围。
走到下半夜,白凝驱马驱累了,一个坐在马车上打起了瞌睡。
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就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白凝吓了一跳,差点就从马车上摔下去,好在那人反应快,又将她拉了回去。
“驱马都能驱睡着了,难怪楚公子不放心你一个人带孩子。”
白凝怔了怔,还有些恍惚,眯着眼睛借着月光,方才看清眼前这人是骖严。
白凝拧了拧眉,心底掠过一抹不好的预感:“你不是应该跟着楚维束回京都了么?为何会在此处?”
骖严面不改色,扬了扬手中的马鞭,不温不火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一直保护你。”
白凝愣了一下,看了看马车的前行方向:“你走错了,不是那条路。”
骖严:“有区别么?现如今你可知道哪里最安全?如今除了相府,可还有他处有能力庇护你?”
白凝闷闷吐了口气,冷笑了一声:“朝廷的人知晓此事,难道不是楚维束回去后禀报的陛下?”
她就知道那日带着楚维束下地洞,定会坏事,对方知晓她身上带有时间坠和空间戒,又怎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骖严一边驱马,一边漫不经心道:“你不了解北国,当今北国,丞相与陛下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白凝蹙了蹙眉,内心忽然沉到了谷底:“你是说,这两拨人马都想要夺取那只神兽,幼年貔貅?”
骖严眯了眯眼睛:“不错,貔貅体内带有神力,所过之处只要使用灵器稍加探寻,很快就能追踪过来,你以为你逃出北国便能相安无事?”
白凝面色一沉,苦笑:“所以,我是逃不掉了?”
亏得那个男人走之前还信誓旦旦告诉她,绝不再来纠缠她,原来早就是预谋已久,知道当今陛下定会得知消息,派人前来寻找金球。
可如今金球早已经认她为主,让她交出那个小家伙是不可能了,现在若是想要避开朝廷的追踪,她就必须投靠楚维束,也只有楚维束的丞相府方能替她挡掉朝廷的追捕。
白凝手掌轻轻拍了拍膝盖:“绕了半天,居然又给绕回来了。”
骖严转眸瞧了一眼白凝:“想明白了?”
白凝摊手:“我还有别的路?”说完,她便郁闷地转身,进了马车里面,“你好好驱马,我睡会儿。”
白凝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白溪,将小家伙团吧团吧往角落里塞了塞,自己寻了个舒适点的位置,就半靠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