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她误会楚维束了?
又或者根本就是那人给她设了一个套,等着她跳下去么?
现在想来,好像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若是换成以前,白凝一定不会相信楚维束会为了得到她的一个答案而如此费尽心机,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她知道那人时常幼稚起来也很是丧心病狂。
楚维束早就说过,会等她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她一拖再拖,始终没有正面回应过他。
白凝一直是个在感情方面非常迟钝的人,对于楚维束,她从未主动过。但不主动,并不代表不在意。
在意,定是在意的。
可白凝始终还没做好准备,做好要与一个人长相厮守的准备,做好要放弃自由散漫的单身生活的准备,从此游走于各大权势之间,做一个劳心劳力的权谋者吗?
只要想到那满是束缚的生活,她便畏惧了。
从一开始,进入丞相府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排斥,排斥这一天的到来。
可不论她多么回避,这一天还是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此刻,白凝的心情有些复杂。
回到房间,一夜未眠。
次日,南国皇宫摆下宴席,特为楚维束接风洗尘,南国陛下特令随侍太监前来传旨,邀请楚维束入宫一叙。
此刻,白凝坐在榻上,还没起,耳边听着下人的传话:“公子,小的知道你昨儿晚上很累,小的也不想打搅你,可相爷特意吩咐了,让您早些收拾了,今儿是去见陛下,最好不要迟到。”
第一天太子亲自上门拜见,第二天四王爷相邀出游,第三天直接就是陛下宫中宴席,亲自接待。
楚维束的面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白凝手揉着额头,沉沉应道:“嗯,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下人有些不放心地抬眼看了看,担心白公子只是嘴上答应,等到他出了门,这人有很大可能还会再躺回去。
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白凝抬眸瞧见那人还不打算走,不由拧了拧眉:“相爷没告诉过你,我换衣服的时候,身边是不可以有人的吗?”
那下人面色一僵,正要说些什么,门口忽然走进一个身影,那下人抬眸一看,连忙恭敬地躬了躬身子:“相爷。”
楚维束负手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对着下人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下人很快转了身,离开了。
楚维束坐下来,手中灵力一动,大门已然关上,他扫了眼房间:“溪儿呢?”
“被我打发出去跑步了。”白凝没什么顾忌地下了榻,拿起一旁挂着的衣服,慢悠悠地穿起来。
她知道这人赶不走,见不到她起来,他是绝对不会走。
所以,她只能起来。
楚维束:“听闻你昨晚练到很晚?”
白凝动作一顿:“我经常熬夜,这没什么可稀奇。”不提这茬也就罢了,一提这事她就一肚子火气。
正说着,拿在手中的衣物便忽然被一只大手夺了去,露出了白凝略显单薄的内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