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翊仔细打量了番吕布,一表人才,英姿勃发,对臧旻道:“太守大人,翊所求之人便是吕布将军,早有耳闻,奉先将军箭术无双,骁勇善战,还望大人割爱。”
臧旻一愣,哈哈大笑:“公子果真慧眼识人,这便将吾麾下最善战之将看上了呀。”
王翊不语,只是盯着臧旻,看他回复。臧旻见状,转头问堂中吕布道:“奉先,此乃祁县王氏嫡子王翊,此番正要率众南下靖平黄巾,汝可愿随之南下,再建大功。”
吕布闻言,眼神闪过一丝火热,当即抱拳答到:“布愿意!”
掷地有声,王翊主意到了吕布的表情的变化,透露出的信息只有两个字,野心!
吕布入座,很快场面又热闹起来了,宾主尽欢。
第二日臧旻便将吕布与二千步卒派与王翊指挥,一并还有五百骑卒,都是亲历过沙场的健卒。
王翊心中狂喜,自己能轻易募集上万流民佃户青壮,然此众勇卒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那五百骑卒,臧旻也当真舍得,并上自己的选锋义从,足有上千骑军可用,由不得王翊不兴奋。
步卒统领名为毋丘兴,二十五岁左右,沉稳干练,有干将之才,以假司马之职领兵随王翊南下。
王翊对二人道:“吕将军,毋丘将军,此行南下击贼,望二位鼎力相助。”
毋丘兴一个假司马,吕布不过一军候,见王翊呼将军。
毋丘兴连忙谦逊称愿听从王翊吩咐,吕布则不然,满面喜意,傲声道:“王公子放心,黄巾逆贼不过尔尔,汝只需跟随吾铁骑一突,定能建功。”
这言语似是他吕布才是这支军队的统率,王翊暗道这吕布当真还不如毋丘兴会做人,面色却无常,仍道:“那翊就拜托将军了。”
王翊身后的关羽见其傲慢,想要出面,被王翊止住。
很快,在王翊的命令下,两支军队聚集在一起,以毋丘兴与高顺统领步卒,吕布与关羽各领骑卒。
吕布对与关羽共事似有不耐,这个红脸汉子看起来也极有勇力,只是不时怒视自己,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
吕布满是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此人了,所幸不管,眼下剿贼建功最为重要,日后总有机会给此人以颜色看看。
前日作战,吕布见识到了黄巾军之孱弱,在他看来,黄巾贼众只不过是一个个待他攫取的功劳,有麾下五百铁骑,天下大可去得,至于王翊,看其家世,只不过是来镀金而已,分润他些许功劳也无妨。
吕布这边自顾自地自信着,满怀着建功立业,拜将封侯的畅想。
然见到王翊的选锋义从后,便被惊到了,清一色的黑衣黑甲,精壮之士,行止有序,数百士卒双腿紧紧夹着马身,目光犀利,凝聚成一股肃杀之气。
吕布一阵默然,这支骑兵,比自己手下士卒要精锐的多,有些事情,是看一眼便能辨出优劣的。
能有一支如此精炼骑军,那红脸统领也是不凡,这王氏公子,看来并非一般的世家子弟啊,吕布暗道。
关羽见到吕布反应,嘴下微微一咧,凤眼微眯,闪过一丝不屑。看向义从,眼神火热,如此锐士,受其统领,自然傲气,对赋予自己这份权力的王翊着实感激,愈见忠诚。
王翊将一切看在眼里,对于吕布,要不要将其收服,怎么收服,王翊还在犹豫。但此时,压压他的嚣张傲气,还是必要的,要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这支汉军的统帅。
利落地上马坐稳,拽过缰绳,清呵一声:“出发!”全军听令,缓缓向南行去,吕布咬咬牙,不敢轻慢,率众跟上。
位于太原、上党两郡交界的羊头山,高岭险拔,势凌苍穹,危峰凸起,左右山脉延展伸长。
杨凤领着一帮残兵败将,躲在山中的石窟中,腹中饥饿,士气低迷,若不是还有对大贤良师的信仰与杨凤的压制,怕是早就散了。
三万黄巾,一战而没,杨凤只收揽了不足两千散兵。纵然知晓战力低下,然而面对官军精锐那摧枯拉朽一般的冲击,杨凤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
还有那名官军将领,当真悍勇,杀起人来完全不讲道理,死在其手中的黄巾头目兵士不计其数。
公子的目标还未达到,自己这边就出了这么大的疏漏,还不知如何与公子交代,杨凤内心很是自责。
正自伤神,孙方带着几个人进洞,杨凤问道:“打探到外边情形如何?”
孙方环视四周一圈,杨凤会意吩咐众人退到十步之外,孙方这才靠近低声禀报道:“京陵一战,我军大败,并州黄巾几无可为。公子已经率军南下,打着清剿黄巾的旗号,现在正在西边三十里处的界山脚下扎营。”
杨凤沉吟片刻,对孙方道:“你带人在此处休整,我立刻前往见公子。”
界山脚下,东风袅袅,汉军营寨寂静安宁,军士们早已歇息。一日间连续行军八十余里,又带着粮草辎重,士卒皆极为疲惫,王翊趁机扎营。一边等着消息,一边思考下一步的动向。
王顺进帐对王翊耳语一番,王翊收起书简吩咐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杨凤身着布衣,疾步进帐便跪倒:“拜见公子,杨凤无能,有负公子所托,恳请责罚。”
王翊沉默,盯着身体上下满是疲惫的杨凤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道:“起来吧,此事不怪你,臧旻之事吾也没有料到,现在你那边情况如何?”
杨凤仍然跪着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