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竹青正要说出谁是下毒者,忽然外面闯进一个人说:“我大爷呢?。不是说叫我来看看我大爷吗?”
后面跟进来一个战士,说:“大哥,你先等会,首长正在工作。”说着就要动手拉他。
范江说:“等等,你大爷是谁啊?”
那人说:“我大爷就是做饭的老宋啊。”
范江说:“这样好不好,我这里呢,还有几句话说完就好,你到外边先等一下,最多一碗饭时间,我就安排你大爷来看你。这样行不行?”
那人被战士带出去了。范江说:“竹青,你接着说,是谁下的毒?”
竹青说:“要说谁下的毒,首先要看这毒是怎么下的。这饭菜在锅里是没有毒的,盛到碗里,端到桌子上也是没有有毒的,要不然吃饭的人朝这桌子边一坐,那还不毒死一大片?”
范江说:“是这么回事。”
竹青说:“可是这饭菜收拾到这竹篮子里就有毒了。这时候谁最容易下毒?当然是小刘。但小刘不会下毒。我昨晚读过他的档案,他十五岁当兵,一直在军区工作,现在十八岁,排级军职。他没有成为间谍的机会,也就没有下毒的动机。
“但是毒不会自己跑到饭菜里的,一定有人下毒,谁呢?那就是接触小刘的人。这就是老宋。小刘说,他把饭菜收拾到篮子里,老宋拿来一块笼布,盖在饭菜上,问题就出在这块笼布上。现在我们来看这块笼布。”
竹青拿起笼布在鼻子上闻了闻,又递给猴子闻了闻。猴子说:“把这块笼布放在水里洗一下,可以毒死十头牛。”
范江说:“老宋的儿子是烈士,他在宋庄生活了几十年,也没有机会成为日本间谍。作比确定了老宋是下毒者,但他下毒的动机是什么?难道他儿子被日本鬼子杀死了,他还要反过来帮助日本鬼子?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竹青说:“从道理上说,是这样。但问题是,现在下毒的这个人,还是老宋吗?”
范江说:“什么意思?”
竹青说:“还记得老宋刚一进门的时候,猴子哥突然对他刺了一剑吗?要知道就是郎小队的人,能躲过这一剑的人,不会超过三个。而老宋却轻轻就躲过了。这是他本能的反应。也他差劲之处。其实他不躲,那一剑也会在他身体半寸的地方停住,根本不会刺到他。那么,老宋的武功是哪儿来的?”
范江说:“按理来说,老宋是不会武功的。”
竹青说:“老宋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高强。”
猴子说:“结论是,现在这个老宋不是原来那个老宋。”
范江说:“原来你们早就看出这个老宋是个冒牌货啊。”
猴子说:“是不是冒牌货,需要验证一下。现在就可以验证老宋是真的还是假的了,来吧,老宋的侄子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范江说:“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了。这办法高明。”
三人拿了几个凳子,出了办公室。范江对老宋的侄子说:“老乡,请坐。你大爷马上就来了。”
猴子对两个战士小声说了几句。两个战士应声去了。不一会押着老宋过来了。从他们面前走过。老宋对他的侄子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他的侄子也好像不认识老宋一样。
范江说对老宋的侄子说:“你认识他吗?”
老宋的侄子摇摇头。
范江说:“他不是你大爷?”
老宋的侄子说:“有点像,但肯定不是我大爷。”
范江说:“你再仔细看看,说不定他到部队半年多了,样子有变化呢。”
老宋的侄子说:“笑话,十年不见面,我也不会认错。再说了,我大爷左脚是六个脚趾,他是吗?”
范江说:“回来,把他带回来。”
两个战士押着老宋走回来。范江拿过一只凳子给老宋:“坐下。”
又对一个战士说:“把他左脚的鞋袜脱了。”
一个战士上去脱了老宋的左脚的鞋袜。老宋说:“这这,这是干什么?”
范江说:“把鞋袜穿上吧。”
已经很清楚,这个所谓的老宋左脚是五个脚趾头!是个正宗的假货。
猴子带着老宋的侄子离开了。猴子说:“回去吧,这个要不是你的大爷,你大爷到哪儿去了,只有这个人知道,等我们问清楚了,就告诉你。”
老宋的侄子千万嘱咐一有消息就告诉他,然后走了。
这时范江说:“说吧,你是谁?真的老宋在哪儿?”
假老宋说:“首长,你的话我听不懂。”
“别装了!”范江厉声说:“你是蜜蜂,还是野鸭?”
假老宋听到这话一愣,突然,他手上捆绑的绳子“叭叭”断开。随即挥起一掌,就朝范江胸口拍来。范江并不躲避,一抬手,手中多了一把明亮的锥子。如果假老宋这一掌继续拍来的话,那锥子就会刺穿他的手掌。
假老宋一见,硬是撤回手掌,正要再发招攻击,只见猴子一招鹰啄七寸已经朝他的太阳穴啄来。而竹青的乾坤棒正抽向他的脖颈。
假老宋头一低,身子一缩,不见脚步移动,那身子已经向外滑出一丈,猛然一跃,身体一飞冲天,上了房屋。拔腿就要逃走。
猴子和竹青哪能让他轻易逃走,拔出短枪,“啪啪”两枪,各打中他的一条腿。他便从屋顶上“骨碌碌”滚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猴子和竹青飞步上前,就要制服他,但假老宋手还灵敏,一只手朝嘴上一捂,身体抽搐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