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安排众多小叫花子去春在楼喝花酒,自己也混在叫花群中一同前往。
昨天夜里,他重新回到大和洋行,伏在瓦垄上,观察着洋行大院里的动静。那些黑衣人以为,猴子已经被赶走,这里安全了。便都放心地去睡觉了。
他们想不到,洋行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猴子的视线之内。
果然,黎明前,几个黑衣人和一小队鬼子,护送叛徒胡海,出了洋行,直奔春在楼而来。
山本鬼一不敢把胡海藏在洋行,他对手下能不能挡住猴子,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那些黑衣人是侵华日军中的精兵强将,但和猴子几次交手,却损兵折将,没占到半点便宜。而他又舍不得放弃胡海,他要从胡海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
根据胡海提供的情报,他们对八路军了解的更详细更全面,对付起来也许会更容易一些。所以不惜下力气,保护胡海。
把胡海藏到哪里最安全呢?最后,山本鬼一想到了春在楼。他知道共产党八路军对妓院这样肮脏的地方是不屑一顾的。就是一般人也想不到妓院是藏人的地方。
他自认为是神机妙算,谁知道却都在猴子的掌握之中。趁着天还没亮,猴子跑遍城里各个叫花子睡觉的地方,把事情作了安排。
妓院老鸨都是贪财的,她们不管是中国人还日本人,只要给钱就服务。而且,迫于鬼子的势力,她也不敢得罪日本人。鬼子要藏一个人在这里,她哪敢拒绝。
春在楼彻夜营业,白天直到天近晌午,老鸨才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打开大门。便有一些游手好闲者踱进来,让姑娘们陪着喝茶,吃酒,听歌,打情骂俏。
但这种时候,客人不多,要一直到晚上,生意才进入高峰。
老鸨接待了几个散客。一转身,身边出现了一个小叫花子。
老鸨有些惊讶:“嘿,小兔崽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出去出去。”
谁知那小叫花子把头一昂:“我怎么不能来了?有钱就能来。快叫姑娘出来陪我,小爷今天要喝花酒。”
老鸨闲着也是闲着,正感觉无聊,便乐得逗逗小叫花子开心:“哟嚯,太阳打西边出了。小爷,你有钱吗?”
小叫花子一伸手,抛起一块银元,又伸手接住,“啪”地拍在桌子上:“这不是钱?”
老鸨的眼睛发亮了:“一块钱就想姑娘陪吃酒啊?喝喝茶还行。”
又跑进来一个叫花子:“我这也有钱,我们俩只要一个姑娘陪,行不?”一块银元也拍到桌上。
老鸨说:“行行。四个小菜一壶酒,春梅,来陪客喽。”
老鸨连忙把桌上的银元收进口袋里。心想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年头,小叫花子也发财了。
又进来两个小叫花子,每人手里举着一块银元:“喝花酒喽,快叫姑娘来陪我们喝花酒。”
老鸨心花怒放:“今儿个发财了。秋菊,出来陪客喽。”
话音没落又进来一群小叫花子,都是十来岁,有的才八九岁,每人都举着一块银元,吵吵嚷嚷,要喝花酒。
老鸨吃惊的张大嘴巴:“乖乖不得了,叫花子们抢银行了?”
接着,涌进更多的小叫花子,每人嚷着要喝花酒。他们一来,四处乱窜,各个房间都去钻。
那些娼妓,有的正在梳头化妆,有的还没穿衣服,一见闯进这么多小讨饭的,吓得尖声乱***在楼里乱成一锅粥。
老鸨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头。忽又想起,今天大清早,鬼子还送来一个人,藏在后院里,不由脸上变了色。
老鸨大叫:“张大,王小,快,赶他们出去。”
妓院里照例都有一些彪形大汉看场子。春在楼当然也有五六个这样的人,但他们好像没听见老鸨的话,只是笑眯眯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老鸨当然不会想到,这些看场子的大汉早被猴子点了穴道。满脸微笑,就是不会动。
看场子的不听话,叫花子们嚷,姑娘们尖叫,老鸨知道要出事。连忙要出门叫警察。
突然觉得腰上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低头一看,一个大一点的叫花子,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腰上。
老鸨大惊,刚要喝道:“你敢叫一声,就戳进去。”
老鸨脸都吓白了:“不叫,我不叫。”
这叫花子正是猴子。他说:“快,带我进你的房间。”
莫非这小兔崽子看上自己了?老鸨心里一乐,那也用不着拿刀逼着呀!“好好,进房间。先说好了,我虽然年龄大一点,也要五块大洋一次啊。”
猴子一阵恶心:“进去再说。”
大厅里一片混乱,谁也没注意到老鸨和猴子进了房间。老鸨把门一关,突然嬉皮笑脸说:“小爷干嘛这样粗鲁啊?温柔点嘛。”
猴子说:“别废话。说,鬼子送来的那个人藏在哪里?”
老鸨心想,坏事了,连忙否认:“没,没有啊。”
猴子咬着嘴唇:“不说是不是?”手起剑落,只听“咔嚓”一声,一张八仙桌被劈作两瓣。
老鸨“扑通”一声跪下:“小爷饶命,日本人咱惹不起啊。”
猴子把剑抵在老鸨喉咙上,说:“我你就能惹得起吗?我这剑一抹,你头就掉下来,说!”
老鸨裤子湿了:“我说,我说。那人在后院里,左边第二个门。”
猴子说:“带我去。”
老鸨两腿乱颤,领着猴子出了大厅,前面就是一道院门。猴子从门缝朝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