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巧施妙计,把一个小队的鬼子全部调到沭河的对面并且震塌那座小木桥。
这样,如果营救张忠的行动开始,这一小队的鬼子就无法去增援。
猴子翻过沭河大堤,和埋伏在那里的刘全小队会合。猴子说:“刘全大哥,你们小队十几个人,就看着对岸的鬼子。你看鬼子下水过河了,就开枪!”
沭河对岸的鬼子这时乱做一团。如果中路鬼子遇上土八路劫囚车,他们隔着沭河就没法增援。那可是违抗军令贻误战机的事,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鬼子们急了,试探着准备下水渡河。
刘全小队打了一排枪,鬼子们又退回去了。
那沭河一百多米宽,即便是没有人开枪阻拦,也不是每个鬼子都能武装泅渡过来。
如果强行渡河,在一百多米宽的水面上,没有任何掩体,鬼子就成了刘全小队练枪的活靶子。鬼子不傻,不会做这样的事。
猴子说:“不管鬼子在那边怎么折腾,你都别管,只要不让他过河就行。”
刘全说:“大队长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
猴子说:“好。王大哥,我们走吧,再去忙那边的事。”
猴子和王大彪离开刘全小队,从后面越过中路鬼子,追上东路的一个鬼子小队。
这路鬼子带队的是曾经和猴子他们交过手的川江次郎军曹长。他们的任务是,只要猴子他们在中路劫囚车救张忠,就立刻赶去增援,形成包围圈,全歼项湖支队。
这个家伙尝到过猴子的厉害,行动起来小心谨慎。他怕遇到猴子的埋伏,便派出十来个鬼子在前面开路,前面安全了,大部队才向前开进。
现在离项湖口还有十几里,还不见中路传来猴子劫囚车的声音。
说话间,一个大村子挡在面前。川江一挥手,鬼子们停下来。川江“哇啦”几句,便有七八个鬼子进村去侦探情况。
这几个鬼子利用墙角,猪圈,矮墙等作掩护,跑几步就把自己藏起来,看没有情况发生,又向前跑过开阔地方,再藏起来。鬼子们的单兵战术还是过硬的。七八个鬼子就这样慢慢进了村子。
村子里很安静,狗在睡觉,鸡在啄食,就是看不到一个人。正疑惑间,忽见有人影一闪,几个鬼子连忙跑过去看,如果是一般村民,就说明这里是安全的。
但跑过去看时,却一个人影都没有。正在鬼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忽听屋上有动静,一起抬头观看。
这一抬头不打紧,就见周围屋顶上出现了几个人,每人手里端着一个盆,盆里是满满生石灰面儿,一见鬼子抬头,那生石灰面儿就兜头泼撒下来。
鬼子来不及躲避,满头满身都是石灰面,周围腾起浓浓的白色的石灰雾。鬼子眼睛针扎一样疼,看不见东西,气也喘不出,憋不住了就大声咳嗽,谁知知越是咳嗽,呛的越厉害。
鬼子都是正规军人,警惕性很高,害怕这时有人袭击,闭着眼,端着枪一阵乱刺,把自己人刺死了好几个。
石灰阵外,猴子对几个队员说:“去把他们解决了吧。”
几个队员嘴上蒙着湿毛巾,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几个鬼子就被消灭了。
把鬼子尸体拖开,村上又恢复了安静。
再说川江次郎。见进去几个鬼子,一个也不回来,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怎么回事呢?遇上土八路了?那就开枪啊。遭到埋伏了?也开枪啊。一听到枪声,村外鬼子就知道有情况了。但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全被活捉了?或者全部战死了?那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川江次郎差点把头皮抓破了,还是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一个鬼子“哇啦哇啦”说了几句,川江次郎点点头,这鬼子又带着七八个人进了村子。
村子里还是很安静,狗在睡觉,鸡在啄食,就是不见人影。突然,一个小院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
“八格牙路!”领头的鬼子骂了一句,“在玩花姑娘!”
一听花姑娘,几个鬼子都来了精神,领头的鬼子一挥手,两个鬼子冲上去一个对脚,院门被踹开,鬼子们一拥而上进了院子,身后的院门“呼啦”一声被关上了。
鬼子们觉得有点不对头,再想回身出来,已经迟了。院墙上伸出十几支枪管,猴子喊一声:“放!”
十几支枪一起开火。那么小的院子,七八个人团在一起,队员们的枪法再不好,那子弹也能碰到几个鬼子。
枪响过后,院子里还剩下两个鬼子,团团乱转,寻找射击的目标,但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突然,墙头上人影一闪,跳进来两个赤手空拳的人。
鬼子本能地做出刺杀动作,但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出拳如风,鬼子还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打翻在地。
这两人正是志远和王大彪。王大彪一见鬼子倒地,单膝向下一跪,膝头正撞在鬼子胸口,只听“咯吧吧”几声脆响,鬼子肋骨断了好几根。还能有命?
志远飞起一脚踩在鬼子脖子上,鬼子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眼见也活不成了。
有一个受伤的鬼子,还要支起身子射击,猴子在墙头上,抓起一块半截砖头,“呼”砸下去,那砖头上带有猴子的二分真力,正中鬼子头颅,“噗”地一声脑浆迸裂。
村外,川江次郎正在犯疑惑,见鬼了?怎么进去十几个人,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啊?
突然,听得一阵枪响,不好,打起来了,果然有埋伏!
但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