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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沐姝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抽死自己得了!什么叫数月亮!
南宫铭顿感好笑,调侃道:“可月亮就一个,需要数?况且这黑漆漆的寒夜,姝儿是如何看出月亮来的?”
沐姝一时语塞,简直要被自己给蠢哭了,她的智商确实只能用来数月亮了!
沐姝只能硬着头皮胡搅蛮缠:“本公主说有就是有!你好好守夜,本公主要就寝了!”说完,沐姝重重一摔窗,回床上睡觉。
寒风凌厉,吹得窗户呜呜作响,沐姝实在难以入睡。在榻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
她想,南宫铭此时此刻是在想她还是华菲岚……他的态度究竟如何……
沐姝想着想着更难以睡个安稳觉,干脆披衣坐起身。看着屋外的人,外面这么冷,他会不会冻坏了?
沐姝又立马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我才懒得管他了!冻死了我还眼不见心不烦!哼!回去睡觉!”
沐姝又默默爬回自己的床,闷头大睡。可那窗外的寒风越来越烈,几次三番吹开了她的窗户,可又立即被人关上。
沐姝猛然掀开被子,忽的坐起来,“不行!再冻下去只怕他小命不保。”沐姝再一次披衣起身去开门。
一股凉风袭来,吹得沐姝的发丝随风凌乱飞扬,衣襟也被吹开了,凉风透了进来。沐姝一个瑟缩,南宫铭赶紧上前替她拢了拢外衣。
“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快回去睡觉。”他的声音有点像是在训斥她,却又饱含着担忧。
南宫铭的手在替她整理衣襟之时,碰到了她的脸。他的手,好凉,像冰块一样。
沐姝打开他的手,冷言:“跟我进来。”沐姝说完转身进屋,南宫铭稍微一顿,偷偷笑了笑,赶紧跟着进屋避风。
南宫铭刚一关上房门,沐姝就扔过来一床厚厚的被子,冷言冷语:“你!睡那边!”沐姝指了指木桌的方向。
南宫铭手疾接过棉被,放在桌上。笑着:“你安心睡吧,我出去守着,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
沐姝鼻头一酸,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南宫铭正要开门出去,沐姝一声冷喝:“站住!用不着你出去守夜!”
南宫铭转头,一脸坏笑。“姝儿知道心疼本王了?”沐姝却依旧不愿承认,继续嘴硬:“只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房外,晦气!再说了,你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沐姝这死鸭子嘴硬的毛病怕是很难戒掉了。南宫铭最是了解沐姝的性子,知晓她是在心疼自己,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好,臣遵旨。”南宫铭笑嘻嘻地将棉被裹在身上,坐在桌边痴痴地看她。
沐姝逃避不了,干脆背过身去。却是躲在墙角里偷笑,如此她终于可以安心睡了。
夜凉如水,幸得有他相伴。翌日晨起,晨钟敲响,沐姝穿着素花小袄,系上绛色貂皮大撆,踏雪而行。
南宫铭跟在沐姝身后,随她去了正殿参佛。
按照祈福的行程安排,每日五更便起,诵经礼佛,一连七日便可回朝。
时光若白驹过隙,一晃三日已过。
第四夜,静思院,沐姝正在用泉口的雪水煮茶,这新奇的方法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南宫铭也不进屋,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
屋内烧了地龙,暖意浮起,南宫铭虽是站在门口,却也不觉得冷。
沐姝正欲开口让他进屋喝杯热茶,门口却早已不见人影。沐姝正纳闷呢,忽然木门敲响,进来一位中年尼姑。
“公主,后山竹林有一奇兽,皇上邀公主过去瞧瞧。”那尼姑低着头,看不见她的面容,那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慈祥,有出家人慈悲为怀之感。
“烦请这位师父告知,是何奇兽?”沐姝放下手中茶杯,好奇问道。
那尼姑依然不曾抬头看她颔首回禀:“此兽名为令寅兽,其形似猫,其皮似狐,其爪似狼,其瞳似珠。此乃鄙寺至宝。”
沐姝起身关上房门,随那老师父去了。
沐姝前脚刚走,南宫铭后脚就回来了。见沐姝房中亮着灯,也没推门进去打扰她。
方才他见院外有一道黑影闪过,便追出去查看一番,却是一无所获。
静怡院中,羽文帝与南宫烨各坐一方手谈,严氏姑侄坐于一侧观棋。室中静的只剩下落子之声。
羽文帝险胜南宫烨一局,捋顺短须仰天大笑:“烨儿的棋艺又精进不少,连朕都险些输给你!”
南宫烨谦逊一笑,温声:“父皇谬赞,儿臣的棋艺与父皇相比,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羽文帝笑着从炕上下来,严皇后赶紧识趣过去给他穿上鞋袜。
“羽安这丫头今日不来朕这静怡院,朕便过去瞧瞧那丫头在忙何事,将朕这个父皇都拋之脑后了。”羽文帝这话虽是责怪,可任谁听不出来他那话里是满满的宠溺。
严皇后手中一抖,又很快恢复正常,笑道:“皇上,方才臣妾和小莞过来时,就见羽安披着大貂出去了,说要踏雪寻梅。”
严小莞温柔一笑,甜蜜可人,她漫步过来,姿态万千。“皇上,小莞也略通棋艺,还请皇上指点一二。”
羽文帝本想去静思院寻沐姝,严小莞又邀他对弈,毕竟是自己未来的皇媳,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重开一盘。
那尼姑引着沐姝去了后山竹林深处,四下静谧无声,耳边只有冷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越走越远,几乎入了竹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