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镜片,可以看到远处某幢豪宅的二层阁楼上,一个年青美貌的小娘子正趴在窗棂处,眺望城中的风景,一个相当英俊的公子哥紧贴在她背后,两只狼爪子一点都不安份,小娘子只是略略挣扎了一下,便放任他胡作非为。
宋献策打自无意中发现单筒望远镜还有这种好处后,越发喜欢上了这宝贝,也喜爱上了这种不良嗜好,单筒望远镜绝对是很好的宝贝呐。
“禀军师,民军已经杀来了。”
耳听到手下亲兵的禀报,宋献策漫应一声,依依不舍的转过身,面对城外,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
城下,民军如潮水一般涌来,随后在佛郎机炮的射程外停下,开始乱哄哄的列阵,队伍显得相当的凌乱,但王自用等头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们端坐战马来到阵前,看到耸立在城外的要塞,脸色一片苍白无血。
之前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但现在,他们都绝望了,孙传庭真的给他们挖了一个很大的坑,而这个坑就在阳泉关,这时候想再撤退,另想其他办法,恐怕已经迟了,卢象升的天雄军已经追到屁股后面了。
不过,绝望之余,他们仍抱有一丝希望,或许阳泉关的官军战力渣渣,他们能冲破包围圈,突围出去,毕竟人在绝望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潜能还是挺吓人的。
“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杀出去才有活命的机会,不想死的,只有玩命攻破那几座要塞了。”
王自用大声喝喊,给数万手下讲明当前的危急情况,让他们在绝望中爆发出超强的战斗力,不想死的,只有战斗战斗再战斗,打垮面前拦路的官军,杀出重围。
“杀杀杀!”
绝望中的民军将士齐声高吼,的确迸发出了激昂的斗志,战力瞬间翻倍,然后在小头目们的指挥下,向第一座要塞发起了决死冲锋。
“开炮。”
宋献策一直端着单筒望远镜观察民军的动向,看到民军进入佛郎机炮的有效射程之内,当即下令开炮轰击,他没看到民军架起大炮,顿时大为放心,其实想想也知道,民军如丧家之犬,被卢象升、秦良玉、孙传庭的大军追得拼命的跑路,哪还会携带佛郎机炮这种笨重的家伙。
城头上架设的二十五门佛郎机炮依次开火,炮声就是命令,城外要塞处架设的二十几门佛郎机炮也有半数开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大地都为之摇晃起来。
一枚枚开花弹在密密麻麻的民军群中炸起一团团火焰与浓烟,残肢断臂四处飞抛,弹片四处飞射,一片片的民军惨呼倒下,受伤未死的躺在血泊中挣扎呼号。
“大哥,官军的火炮太厉害了……”
高迎祥眉头直皱,看着一团团炸起的火光与硝烟把成片成片的将士淹没,他的心在滴血,虽然派上去的第一攻击梯队都是炮灰,用来消耗官军的弹药、体力和斗志,但官军的火炮杀伤力实在太恐怖了,比发射的实心铁弹要强上百倍,只一波轰击,第一攻击梯队的将士就倒下大半。
残存的民军狼狈逃回来,任小头目们如何阻拦咒骂,打死也不愿再冲锋,现如今的民军,除了之前跟着王自用、高迎祥等人打过不少恶战的兄弟堪称精锐外,新加入的大多是各地混不下去的混混,或是打着小算盘的野心之人,不仅导致民军的军纪败坏,声誉受损,也导致了战斗力下降。
为整军纪,重振斗志,王自用剁下十几个倒霉蛋的脑袋,严厉警告一番,接着喝令第二攻击梯队发起进攻,同时另调一军在佛郎机炮的射程外列阵,防备城里的官军突然开城杀出来。
第二攻击梯队呐喊着发起进攻,城头和要塞的几十门佛郎机炮也跟着咆哮,一枚枚开花弹落进密密麻麻的民军群里,炸出一团团的火光和硝烟,成片成片的民军惨呼倒下,但剩余的民军依然悍勇无畏的冲锋,他们也没得选择,退回去也是死,冲杀上前不一定死,也有机灵的在猛烈的炮火轰击中倒地装死,反正地面上躺满了残破的尸体和挣扎呼号的伤兵,若不清理战场,谁又会发现躺地装死的?
几十门佛郎机炮仅轰射出三轮开花炮弹就停止了怒吼,明军现在装备的仍是前装佛郎机炮,打完一炮就得清理炮膛内的火药渣子,即便使用了定装弹药,避免因装填过多火药炸膛,而射速依旧很慢,加之民军拼命的冲锋,大半已越过火炮的射程死角,轰击少量的人数简直就是浪费炮弹。
砰砰砰砰——
要塞内的明军火枪兵在军官的口令下射出了第一波弹雨,冲锋在最前面的民军惨呼倒下,剩下的仍在悍勇冲锋,随着第二轮枪响,又倒下数十人。
砰——
一声零星的枪声响起,负责带队冲锋的民军小头目惨呼倒下,紧接着又是三声枪响,又有两名小头目惨呼倒下,这是猎人营的狙击手在狩猎打冷枪,专盯着披挂战甲的小头目下手。
等到明军的第四轮排枪响起,冲锋的民军已仅剩百多人,他们刚冲到要塞泥墙下面,数十枚轰天雷突然从天而降,砸落他们脚下,倒霉的直接被砸中脑袋或身体,当场栽倒。
“妈呀,是轰天雷,快跑啊……”
反应快的嘶声尖叫,转身就跑,他们可没少吃轰天雷的苦头,这玩意一炸响,成片的兄弟就倒下,不跑只能等死。
不过,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四处激射的弹片,落地的轰天雷在七八秒钟内炸响,激射的弹片割破衣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