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看她冷静漠然的模样,仿佛面前是当初那个处处跟她作对的继女,语气更加怨毒起来:“你做的好事!还来问我?”
灵芝眼都不眨一下:“祖母是何意思,灵芝不懂。”
严氏气得几乎咆哮,将身后的迎枕也狠狠掷了出去,可惜过于沉重,只落到灵芝跟前:“还装糊涂?毓芝如今浑身红肿,痛痒一宿,你还说不懂?”
灵芝故作讶异地瞪大眼睛:“难道毓芝姐姐,也用了那有黛粉叶汁液的玫瑰澡豆?”
“承认了吧?你还装傻充楞?昨日就你去过蕙若阁,不是你还能有谁害她?”
灵芝委屈道:“祖母!那您可知孙女去蕙若阁所为何事?”
“前日库房给晚庭送来一份玫瑰澡豆,灵芝沐浴的时候用了,也是浑身红斑,痛痒不已,好在舍不得那般贵重的好物,只用了一点点,今日红斑已经消退了。昨日灵芝去蕙若阁,正是向大姐寻解药去,那玫瑰露中的黛粉叶,只有蕙若阁才有,大姐也承认是她放在澡豆中,想给灵芝一些教训。
灵芝前几日得罪了大姐,知道自己也有错,不想将事情闹大,便自己受了下来。谁知道,大姐她竟然也误用了那澡豆!祖母却巴巴地来责问孙女,孙女冤枉!”
说完,灵芝便以头伏地,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