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杜郸将断崖山九个马匪小头目召集在一起,确定了明日劫镖一事。
秦府大院,秦家车队已经整装待发,本次共计五两马车,每辆马车的外面都用厚厚的油布包裹着。其中刀剑箭矢等兵器装了三大车,药材装了四大车,这是近些年来秦家贩往突厥规模最大的一次,这趟若是能够顺利完成,秦家可以尽赚三千两银子!
秦家光采购这批物资就耗费了八千两银子,这八千两银子是秦家的大部分家产,为了安全起见,秦标将秦府的护卫队尽数派出,让阿史别率领一路护送。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了出来,老头开口道:“标儿,你将药材全部贩给突厥人,今年我们拿什么给李家?”
秦标有些不耐烦道:“爹,你就知道李家,咱们秦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凭什么还要听他李家的!”
老头道:“我们秦家祖上受过李家大恩,咱们秦家能有今天这份家业,也多亏了李家,李家每年要的药材,也就占咱们药田收成的一半,对咱们秦家来说并不算多,咱们可不能忘本啊!”
秦标不耐烦地挥挥手道:“现在秦家我当家,我自有打算,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老头气得直哆嗦,却拿这个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叹口气道:“突厥人都是些虎狼之辈,你与虎谋皮,可别葬送了秦家的百年基业!”
秦标怒道:“要不是这些年我与突厥人做生意,秦家能有这份规模?我是在巩固秦家基业!”
老头子气得脸色铁青,一手指着他,还没开口,秦标就冲丫鬟挥手道:“将老爷扶回房间休息!”
很快老头被两名丫鬟强行架回了房间。
此时一名家丁贼头贼脑得上前道:“少爷,昨日从突厥买回两名女奴,姿色还算可以,您要不要……嘿嘿。”
秦标哈哈一笑道:“今晚就把她们都送到我的房间!”
秦标想着晚上蹂躏那两名女奴,却还不知此时他的兵器物资早已被人惦记上了。
中午时分,阿史别的车队到了断崖山的南边,此地距离断崖山只有十里的距离,而且此处地形狭窄,两侧都是茂密的树林。
大家走了半天已是又累又饿,见此地有阴凉地方,纷纷要求停下休息。
阿史别原本并未打算在此处休息,此地距离断崖山不远,他也担心马匪劫镖。可是这批物资中那三车的兵器全是精钢打造,极为沉重,六匹马拉起来都极为沉重,就算人不休息,马儿也需要休息和吃点草料补充体力。
阿史别先是派出了四名护卫队的人,骑马去林中探路。他是突厥的射雕手,从来都是非常谨慎,替秦家押运了无数趟的物资,从没出过差错。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四名家奴陆续回来,纷纷禀报此地安全,没有危险。阿史别这才吩咐车队停下休息,但是护卫队的人却不能休息,纷纷弯弓搭箭,盯着四周,一旦发现风吹草动,马上进行反击,宁肯错杀,绝不放过。
此地青草茂盛,马儿停下后,纷纷在路边吃起了青草。
阿史别骑在马上,遥望着断崖山的方向,他知道那是杜郸的地盘,杜郸此人极为剽悍,早年曾经是当地最大的马匪,路经此处不得不防。
休整了半个时辰,马儿已经吃完了青草,阿史别吩咐继续上路。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出了断崖山的地界,阿史别松了口气,只要过了断崖山,剩下的路就安全多了。
“告诉护卫队可以放松一些了,大家休息一下。”阿史别吩咐下去。
护卫队的人一听,急忙收起弓箭,马刀挂在马鞍上,将一身盔甲也尽数解开,穿着这些笨重的盔甲都快热透了。
“杀!”突然两侧山丘后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两队人马杀了出来,身后黄山漫天,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阿史别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不在密林中埋伏,反而在密林外的地方守株待兔!
“大家不要乱,弓箭手马上反击!”阿史别大吼。
护卫队的人刚刚解下弓箭收起大刀,不少人将盔甲都脱了,此时突见敌人袭击,急忙手忙脚乱地穿上盔甲,还不等他们重新拿起弓箭,对方已经冲到了眼前。
这队人马正是断崖山的马匪!
杜郸一骑当先,手中大刀挥舞,所过之处血光一片。其他断崖山的马匪也三五成群地将秦家的护卫队切割分开,不断围住绞杀。
战场局势呈现一边倒的趋势,秦家的护卫队吃了刚才松懈的大亏,被对方冲击之下,死伤大半。
阿史别大怒,弯弓搭箭射死几名马匪后,就没有机会再出手,马匪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阿史别将弓箭一把扔出,旋即抽出大刀,怒吼着厮杀了出去。
砍翻几名马匪后,阿史别环顾四周,对方至少有五十多人。
“先掩护车辆撤离!”阿史别临危不乱,马上意识只要要物资转移,他们护卫队没了后顾之忧,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安全撤离。
“驾!”家奴们拼命抽赶,马儿希律律叫着,四蹄蹬地使劲拉着车朝前奔跑。
七辆物资马车在护卫队的掩护下,飞速撤离。
阿史别见物资马车撤离的速度极快,心中稍安,此时护卫队的人也基本都已调整完毕,盔甲都已穿戴整齐,余下的二十几人,重新聚拢在了一起。
双方人马遥遥对峙,中间隔着十多米的距离。
“只要挡住他们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