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狐影王国上空,一艘绿色星舰之上,藏心正紧攥着墨犬的衣领,追问道:“什么?还有一尊超凡宗师?墨犬,那个叫镰釉的家伙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幕主大人要解死字印,与此地众强同归于尽了,他们四卫已下必死决心,与幕主生死相随,到时四鬼灵纹阵撤下,让这些天蓝武众各自奔命去!”
“欲抓我千源藏心,竟然出动超凡阶的道宗前来,道统真是好!好得很呐!”闻言,藏心眉宇间怒中急色一显,丢下一声,“墨犬,驾驭星舰,快步赶来,我先走一步。”
声落,藏心竟是弃了星舰,踏空急奔而去了。
见此,墨犬嘴角一抽,呐呐念一声,“这么急干嘛?以这星舰之速,最多也就比你脚程晚个两分钟而已,以幕主他老人家的强悍还坚持不了两分钟吗?真是!”说完,墨犬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掌舵驾驭星舰。
这时,他额间一凉,下意识伸手捉过,摊开手掌一看,一枚晶莹如墨怨的雪花呈现掌中,感叹一句,“哎,这五月的天,竟然下雪了!”
这时,背后蓦然传来一声叹息,“是啊!下雪了,超凡宗师啊!看来又是一场恶战!小墨犬,以你的怕死,怎么不架着星舰直接奔逃而走了啊?”
闻言,墨犬一翻白眼,得意道:“大头儿子,这雪,劳资从去年到今天已经见过四次了,还怕个卵!再说,幕主钦点我为他的刀侍,如此情况又怎能临阵脱逃呢?”
说着,他眼中突的一疑,“我说大头儿子,从你也跟着少幕主一起留在天蓝我就很疑惑了,你不是更怕死吗?还不走得远远的,留下来干嘛?”
闻言,袁大头嘴角一抽,目光中一丝不自然飞快遮掩,心念电转下,他嘴角一翘,突兀的煽情道:“我啊,我自从掌管末中那些隐秘记载时,便有个梦想,这个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掌握更多知识,在年迈之时写一曲人间沉浮!可惜我武功太差,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不过,现在的话,我想千源藏心,应该是个不错的伙伴吧!”
闻言,驾驭星舰的墨犬却是没注意到袁大头目中的闪躲,仅看向远处已化作黑点而去的藏心,也自顾自的感慨道:“是啊,藏心是一个不错的伙伴,从那晚他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便知道,”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抓摸这漫天飘扬的雪花道:“只不知,是否有一天,他也会像今天为幕主一般,也为我落下这一场飘零的风雪!”
“咦?是这样吗?”
“是这样啊!”
“你不是因为干爹还欠了你那么大一箩筐五行精晶吗?才非要跟他跟过去的吗?”说着,猿大头双手伸展,形象的比划出老大一个圆。
看着面带滑稽表情的袁大头,一时间墨犬整个人都不好了,大骂出声道:“大头儿子,艹尼玛,这么煽情的气氛,不要拆穿我好不好!”
“尼玛,劳资拆穿你又怎么着?”
“艹!劳资也特么拆穿你,若不是藏心还差你一个天道之眼残片,你会跟来?特么的,一个为了命,连干爹都肯乱认的人,还跟劳资谈什么世界很大,想去看看!艹!当劳资傻逼么?会信你?”
“尼玛,你就是傻逼,那真是劳资年少时的梦想好不好?”
“你特么才傻逼!”
“艹,你想打架吗?”
“艹,劳资要不是要开星舰,真特么想一棍子抽烂你丫的大光头!”
“你特么来啊!别光说不练!”
“劳资开船呢!有本事你来开,劳资打你!”
此言下,两个活宝一人一句,又开始了无尽的斗嘴,一时间,临战的恐慌、煽情、理想,一切的一切,尽皆一扫而空。
而此刻的森罗血狱中,那条深不见底的宏渊前,一粗布麻衣老者,脚踏一剑之上,御空落于九钻、四尊身前。
脚沾地面,风行剑麻衣轻摆回身间,其身一个晶莹如玉的‘恨’字脱体而出,蓦然天地一暗,一股超凡脱俗之威压横扫全场,与鬼王威压互冲互撞。
紧接着,‘砰’、‘砰’、‘砰’、‘砰’,四面灵纹结界壁如镜般稀里哗啦粉碎一地。
连带着天空结网的斑斓巨颚蛛气象也失去蛛网支撑,砸落于地。
此刻,在此超凡之威与鬼王威压的气势对拼下,风云变幻,刀剑乱舞,失去保护的众天蓝武众尽皆振飞当场,血喷而倒,而没倒的,皆是快步奔跑,疯涌进四角之处,那在鬼王四卫的支撑下,唯一还算安全的区域之中。
这时,镰釉所在的那一角,白老蓦然惊呼出声:“真字如玉,这,这是超凡脱俗之字!是超脱之字!此人,竟是超凡宗师阶的人物啊!”
此言一出,残存众人皆是惊恐出声,“什么?怎么可能?白老,您是不是看错了,超凡之境,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啊!遽闻六域之中都没有几人,怎会驾临我天蓝慌夷之地!”
“绝不可能看错!”
“什么?此人真个超凡宗师的话?刚才刀鬼前辈又被此人一击命中,岂不是。。。”
而宏渊的另一边,也正如众天蓝担心的一般,本就命伤难愈的刀鬼,再度身中风行剑一剑绝命,此刻的他捂嘴都掩不住血喷,两股气势对拼下,还屹立不倒,已是意志力极其顽强了。
终于,风云收敛,两股气势消匿于无形,刀鬼擦干嘴角血迹,嘶哑喘息道:“风行剑,百年不见,如今你却是甚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