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不管他想什么,“呵呵,原来你对她这么了解啊!连她什么时候结婚、离婚都查得一清二楚……”直视他的眼睛,“你确定自己的真爱不是她?别为色所迷哦,色字头上一把刀呜……”

吃醋的小样太可人,两人再次在沙发里搂成难解难分的一团……

良久,两人稍微分开,他微凉的唇不时落在她的唇角边,脸颊,脖子。

他呼吸略微急促,低沉暗哑的音色透着几许性感,“她不重要,苏苏。别说以前跟她没什么,就算有什么,她既然把我甩了就甭想追回来。能把我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女人……在我这儿呢。”

两人贴面而笑,苏杏更是被他哄得心花怒放,面若桃花。看得他心猿意马,接着两人又紧紧贴在一起不透半点缝隙,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室内一片春意融融。

平时两人各忙各的,难得聚在一起不能来个深层次的交流与沟通实在是扫兴。

“苏苏,跟我结婚。”

每次情到深处,他总要问这一句。而他每次得到的回复,仍是她的沉默和紧紧的搂抱。

柏少华没有追问,眼眸越发深邃。他就算问她也不会说的,这人属驼鸟。只能任她躺在怀里抱着自己,而他趁机上下其手,享受短暂的软玉温香顺便平熄体内的火气。

她既然不介意在婚前把身子给他,为何怕那一纸婚约?偏偏他最看重那一纸契约。没有契约,明天的自己说不定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有契约在,他才能够全心全意地信任她。

这是本能,与情感无关。

或许,他应该找个时机问问她那位室友。那位室友对她是真心好,所以有点难搞。偏偏她在村里又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想找个人帮忙从中拉拉线都找不到。

只怪安德太不给力,活该他一直是单身狗……

此时此刻,唐蕊回到客房,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白茫茫的一片。

她看过柏少媛带回去的照片,这里的环境真好啊!从走廊那边可以看到旁边那栋宅子,听说也是他的。如果当初她不嫌他是个瘸子,那么今天在他身旁小鸟依人的会是她。

而这里的一切都有她的一半,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印象中的柏少华性格温和,别看他不说话时像个瓷娃娃般严肃,其实人很好说话,别人说什么他都尽量配合,极少反对。

譬如她,经常冲他呼呼喝喝极少好脸色,有几次还泼过他鲜奶。但只要她主动找他说话道歉,他立马不生气了。以前觉得他那种性格很犯贱,如今回想才明白,其实他那叫风度。

唉,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认为瘸子就是残废,残废注定是个diao丝男。

没想到……

幸亏他还没结婚,希望还来得及。离过婚又怎样?离过婚的女人更懂得侍候人。

隔老远的另一间房,柏少贤被揪出来接受审问——

“什么叛徒?他们之中姓苏的才是第三者,小蕊跟少华从小就是一对,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她追他有什么不妥?再说,喜欢一个人是她的权利,连柏少华都无权阻止。你们算什么?思想比老人还要封建。”

柏少卿气结,“哦,你开明,你思想进步。那我倒要问问你,她有喜欢人的权利,所有你就有资格骗我们把人带到这里膈应人?苏苏是见过家长的,她姓唐的算个球东西?方圆百里?我看是方圆百里只有你一个二傻子帮她吧?你小子脑髓没长好是吧?连称呼人都不懂,几时轮到你去评价别人的品德插手别人的事?你四年大学光泡妞了是不是啊?”

“哎哥,别激动,少贤也是一片好心。”柏少廉见堂弟面红耳赤,忙劝解。

虽然客房门隔音,但说太重了也不好。

“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他这种滥好心办坏事的人,来之前我问他干嘛带个外人,你猜他怎么说来着?一场邻居,一场朋友,过来叙叙旧顺便祝福他们……我还真tm信了。”

感觉自己也是个二傻子,柏少卿指指自己的脸,“连亲哥都利用,你还真聪明。少华两口子若是被搅黄了,我将来哪有脸见他?以后我连大伯都没脸见了。”

柏少贤梗着脖子,强撑道:“散了意味他俩没缘分,小蕊才是他的真爱。再说,要不是大伯帮他,他有那个命来华夏?不但始乱终弃还让我滚,他以为自己是谁呀?当这里是国外由着他胡来?呸,我就看不惯他那鸟样……”

柏少卿、柏少廉:“……”

完了完了,这二傻子怕是没救了。

苏杏回到自己家,说好晚上一起到休闲居吃饭。顺便把自己和那位唐蕊的事说了一遍,让她留心别靠太近。有些女人为了争男人擅长玩心计,这一点她自叹不如,只能躲远点。

“少华的烂桃花还真多。”婷玉不以为然。

苏杏摸摸自己的脸,“其实我长得也不差,怎么没人喜欢我?”

“因为你是一朵黑蔷薇,对人生绝望的人才敢喜欢你,正常人欣赏不来。”婷玉难得有心情调侃她。

“哟,你还看花语了?”家里暖和,苏杏坐在地毯上抱着小福笑看着婷玉。

“当然,你以为我像你是个书呆子?”

苏杏笑了笑,不说话了。

想起今天自己又拒绝他,心里不得劲。

可没办法,她就是不想签那张婚纸,更不想要那本红彤彤的证,太刺眼了。哪怕自己身边有卓文鼎也不敢冒险,梦里那桩离不掉的婚姻像个噩梦似的一直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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