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斗手握一千元的巨款,心里忐忑不安,他其实不穷,要真说起来,就凭他现在的资产早已达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人生巅峰。所以说,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今天这一千块,让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别扭,如果搁在平时,他死活都不会要这钱的,可能是因为一路上走来,饥寒交迫所致吧,他总感觉自己的原则似乎动摇了。
远离了出事的那幢居民楼后,苏献意终于忍不住问:“你们真是神了,怎么知道那孩子要往那个男人头上落啊?”
不怪他好奇,因为按照孩子正常下落的轨迹,是无论如何都砸不到那个过路人头上的。而且,这一老一少,分明早就预料到会出事,他更加难以理解了。
“哎,这得谢谢老西儿啊,要不是他眼尖,我也一下找不出来”牛奋斗苦笑道。
“嗨,尼当时想着咋地救那个娃儿呢,说起来,还是尼功劳大啊,胳膊怎么样,有问题吗?”酸老西关切道。
“没事,就是有点酸疼,没有伤筋动骨。”
“哎呦,两位高人啊,能先给我解释一下,我好歹也参与救人了,你们别把我当外人啊。再不说,我非得好奇死”苏献意急切地说。
“其实也是凑巧,我当时感觉出那家阳台上有股子怨气,起初真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那个小孩从栅栏里爬出来,才明白,那怨气是他前世带来的。这就是人们俗称的“讨债鬼”,不过,讨得是命债。明白这些后,我就知道孩子要砸下来的地方,肯定不会是人们预想的那样,所以只能通过你刚才救的那个人来判断具体下落的位置。找到受害人其实不难,围观的群众也不多,看谁脸上有血光之灾就可以了,不过当时情况比较危机,所以全靠了经验老道的老西儿。那人上辈子肯定和那个孩子有深仇大恨,这孩子转世而来,就是为了寻仇的,如果咱们没插手,那人不死也瘫了”牛奋斗解释说。
苏献意这才明白,震惊之余,唯有佩服,这也就是他亲眼看到了,否则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看似是一场意外的背后,竟然会有如此玄机。转念一想,忽然担心起来:“啊,照你这么说,那孩子既然是来索命的,这次没得手,那一定还会有下一次啊,早知道我就不让那个人走了,给他说清楚让他以后多留意啊!”
“没用的,前世来讨债,几乎都是以出乎意料的意外出现,是无法避免的。给你打个比方就明白了,很多败家子中,有一部分就是讨债鬼,转世投胎,就是为了祸害父母的钱财,你说,如果你是父母,孩子出事了你还能不管吗?不过,你放心,方才我已经把那个孩子的怨气给化解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事了!”
“你们的仁义,我很敬佩,受我一拜”苏献意发自肺腑地深鞠一躬。
牛奋斗赶紧扶起说:“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学道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说完,想了想,转头对酸老西说:“老西儿,卦象显示,说让咱来北方救人,会不会就是这俩人啊?可我看他们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怎么把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咱都惊动了呢?”
酸老西摇摇头说:“不知道,说是让救人咧,咱现在恰好把人给救咧,按理来说,没有这么巧的事啊!”
“这么说,咱是不是就可以走了?正好那家人给了一千块钱,够咱走一段路了!”
“哎呦,尼救了人家孩子一条命,才给这点啊?”酸老西笑问道,救人的是牛奋斗,所以人家表示感谢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还有俩老头,加之他俩也不爱凑热闹,就没跟着。
“给了五千,我没要,要不是因为咱现在这种情况,这一千我都不能要,人家知道感恩就行了,真的不想沾钱!”牛奋斗无奈地说。
“大错特错,俄发现尼们的思想就有问题,现在社会都是咋了,什么东西都值钱,唯独感情不能谈钱,好像一谈钱就给玷污了。
俄就不明白了,既然怕玷污,那为什么人们攀交情和处人情,绝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占便宜呢?感情和亲情就是用来欺骗的?明明最值钱的东西,反而因为某些脑残某些看起来高尚的言论整得一文不值。钱确实俗,可人不就靠这点俗不可耐的东西活着,连这最俗的东西都舍不得掏,俄就不知道他们嘴里那些神圣无比的感情,还特娘的有什么价值。
尼救喽人,可尼也付出喽代价,凭什么别人的错要尼付出代价,给钱就收着,尼如果感觉这钱自己花着不心安,可以花到别的地方去,但做为大人,没有看好自己的孩子,就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长长记性!”酸老西义正言辞地说。
“老头,你这话看起来很有道理,可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不要脸啊?”牛奋斗面对酸老西这点歪理,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俄不要脸,是现在的人不要脸!把钱说的那么俗,可人人都是为财而死,他们的道理就对咧?天下没有完全高尚的东西,神仙高尚吧,尼要求他点事,不也得烧点纸钱买点供品,许得愿实现了最后还不得去还愿?因为没还愿,倒了大霉的人多得是。人就是俗物,想教化他们,就得用最俗的法子,别把自己想得跟圣人一样,就算是孔圣人,他还不是照样接受弟子们的接济?”
牛奋斗顿时哑然,酸老西的话,看似不讲道理,可逻辑却完全说的通,而且,似乎,还说的很对!
“老先生有见识,句句在理,字字诛心,我石惊天佩服!”
他们三正